不过眼前这障眼法着实是逼真至极,难怪这贵溪楼居然号称人进来就走不出去了。
绕是谢长鱼知道这么多的阵法,也清楚这不过就是障眼法,但从心底里对雷电的恐惧倒是真的。
但眼下的情况却是,谢长鱼要一个人面对如此恐怖的雷电阵法,想着想着谢长鱼就不由得头皮发麻了起来。 紧接着的又是一道雷狠狠劈落在谢长鱼的身边,瞬间谢长鱼便是吓得大叫着抱住了自己的双臂,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迷阵和刚才的不一样。刚才的障眼法的背景倒是还在茶楼之中。而这次这个迷阵,是直接将背景都设置成了荒郊野岭。
而且周围也看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躲雨的地方,在谢长鱼的眼里,这可是相当恐怖的。
谢长鱼咬了咬唇,使劲让自己定下心来,只需要找到阵法的阵眼就可以破解了。
“真是的,也不知道这个赵以州到底被关在哪里了。要是在靠里面的房间的话,那岂不是要破好几个迷阵才行?” 谢长鱼一边仔细寻找着,嘴里还在一边抱怨着。
头顶上那闪电随时都会劈落,谢长鱼的心中可以算是非常的紧张。
但是紧张没有用,只有出去才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而另一边的江宴那里,此时江宴面对的正是当初烧掉的金玉楼。
再度直面内心中最脆弱的地方,江宴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这贵溪楼还真是疯狂的在雷区到处蹦跶。
看来这个迷阵就是用来唤醒人身体中最为恐惧的那一面。
不过好在,虽然江宴知道现在展现出来的那一幕是当初谢长鱼死掉的时候。但是,谢长鱼现在已经复活了,而且就在他的身边。
想到这里,江宴心头的那一种急促感便是慢慢的消失了。
随后也是压着心中那要把这贵溪楼楼主捏死的冲动,继续寻找起阵法的阵眼。 两人对奇门遁甲之术其实都非常的了解,想要破解阵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没有多久的时间,两人都是飞快的从第一个迷阵之中脱离出来。
不过,因为两个人是分别搜寻两个方向。所以即使是从迷阵之中出来,也并没有重新汇合到一起,而是继续在他们那个方向探寻。
此时,二楼的贵宾室之中。
桂柔整个身子躺在二楼的露台之上,倾倒着想要往下看。 可随后,桂柔就被贵溪楼楼主一把抓了回来。
没等桂柔抱怨,贵溪楼楼主便是冷声说道:“这两个人想要找到赵以州也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就不多加参与。”
“虽然我们也是主子的人,但是也要以自己的小命为主。这两个人之中,那个丞相大人可以说是武功非常高超,硬碰硬的话不一定能打得过。”
“到时候,如果说他们破解了贵溪楼的阵法,我们就去请月大人上场。把我们的损失减小到最小。”
贵溪楼楼主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清高,一双眼睛也是景点的盯着下面的迷阵之中的情况,显然也是有一些焦虑。
桂柔看着自己的姐姐,不由得也是叹了口气。
“姐姐。你说我们媚娃为何这样如此逃窜呢?明明我们是有能力的,可又为何一定只蜷缩在这小小的贵溪楼之中呢?”
对于这个问题,桂柔满是疑惑。可以说是从进入贵溪楼以来,这个问题就一直在困扰着她。
贵溪楼楼主深深的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终是叹了口气:“你年纪还小,本来倒是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可既然你这么问了,那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媚娃其实是一个很多年前就已经渐渐在消失于人前的种族,现在纯血的媚娃可以说已经是非常稀少了。特别像是你我这种皇族,这世间可能也就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当初,在西北那一战之中,我们媚娃是被当做战士派往了战场。但是谁都知道,我们这种体质并不适合在战场上做大规模的战斗,所以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也就全逃跑了。”
“从那之后,我们的种族急剧减少。为了维持种族的延续,我们只能以保全自己为主。就算有主子在,我们也绝对不能抛弃一切去拼命。明白了吗?”
那贵溪楼楼主一手搭在桂柔肩膀之上,长叹了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劝导的话。
桂柔却依旧不太能够理解姐姐的做法。
“好了,要是没事的话,你就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吧。没有我叫的话,千万不要出来。”
贵溪楼楼主还是清高的抬起了头,不再看向桂柔。
后者还想说什么,但是见到贵溪楼楼主如此反应,也只好是叹了口气,就是做罢。
等妹妹离开之后,贵溪楼楼主猛的站起身子,瞬间便是扒拉在了一旁的护栏之上。
作为楼主,她还是非常关心这谢长鱼和江宴两人在迷阵之中的命运。
见到两人进度都差不多,刚才才从第一个阵法之中走出来。饶是如此,这贵溪楼楼主还是非常的惊讶。
从贵溪楼成立到现在为止,能够破解这阵法的,这还是头一遭。
如果说,没有势力之间的敌对,光是作为一个喜好奇门遁甲之人。这贵溪楼楼主还是非常希望能够和这两人结识一下的。
破解阵法的人很多,但是能够这么快就破解的人并不多。可想而知,这两人对阵法也是研究颇深。
不过这一切江宴和谢长鱼两人都并不清楚。他们只顾着一点一点破解迷阵。
而此时在贵溪楼之外,玄墨和玄乙二人此时正藏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满脸担忧的看着贵溪楼的方向。
“你说我们真的不用进去吗?”玄墨犹豫着。从刚刚两人进去之后,他就感觉到自己似乎没有办法清楚的看到两人。
可那玄乙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躺在那屋檐之上看着冉冉升起的月亮:“不用进去。既然主子已经发了信号就代表他有绝对的把握,而我们进去只会徒增麻烦。”
“还有那个草包呢!”玄墨叹了口气,“这家伙怕是保不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