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自然是最为淡然的。虽然有些不满那楼主高高在上的样子,但依旧是非常有涵养地微微拱手:“贸然前来拜访,惊扰了令妹,实在抱歉。”
桂柔又是笑嘻嘻地站起身子,柔软无骨般贴上了江宴的身子:“就知道江郎不会这么残忍对桂柔的。”
可没等桂柔的手摸上江宴的胸膛,后者一把就又把桂柔推开,让后者直接一下栽进谢长鱼的怀中,顺势还冷眼瞪了谢长鱼一下。 谢长鱼则是满脸懵逼,这狗男人为什么要瞪自己啊?这女人是要去靠在他身上,关自己什么事情?瞪她做什么?
不过谢长鱼也知道此时场合的问题,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很嫌弃地把桂柔推开,让其站好。
桂柔满脸不敢置信,竟然是直接掩面而泣:“江郎,桂柔终究是留不住江郎的心吗?”
那江宴满脸嫌弃拍了拍自己刚才被抚摸过的衣服,冷淡道:“桂柔姑娘,我们男女有别,本相有妻室,你可不要再随便碰本相,不然本相家中那位可能会吃醋。”
“另外,我们身份有别,请桂柔姑娘称呼本相为丞相大人,再不然叫江丞相也可,可别以江郎称我。” 说罢,江宴便是傲娇地把头转了过去,不再看那桂柔。
谢长鱼心里暗骂这男人实在是太狗了,说什么她会吃醋?她谢长鱼怎么可能吃他的醋?
桂柔满脸委屈地低下头:“可桂柔就是喜欢江郎,江郎又何必将桂柔推向隋大人,隋大人总是看桂柔不顺眼的。”
谢长鱼只能说自己满脸的疑惑,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于是乎,谢长鱼只好是上前拦在两人中间,异常无语道:“你们俩要是打情骂俏的话,可别再提及隋某了,隋某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可不适合插足你们二人之间。” 江宴那杀人般的目光几乎就要落在谢长鱼的身上。可谢长鱼可根本没有搭理江宴的意思。
“若是隋大人以为我和桂柔姑娘是在打情骂俏的话,那本相倒是认为隋大人可以看一下眼睛了,要是最近来了桐城没吃好导致眼睛坏了,那本相倒是要承担些责任了。”
谢长嗤笑一声:“丞相大人那般招女子喜欢,隋某又怎么会那般不识相?看那桂柔姑娘对丞相大人情根深种,那没准丞相大人还能再娶一房妾室。”
“我娶妾室?隋大人可未曾成婚吧?不如让桂柔姑娘嫁给你做夫人岂不美哉?”江宴阴恻恻瞪着谢长鱼,冷哼道。
听到江宴的话,那桂柔还好生心酸地抽泣了一下,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谢长鱼可不惯着这江宴的臭毛病,抱着胳膊便是冷笑不已:“看来丞相大人还是没明白人家桂柔姑娘的一片痴心,人家姑娘喜欢的是你,怎么就成了来我这里当夫人了?”
“况且没准丞相大人要是如了这桂柔姑娘的愿,那没准楼主大人就愿意把赵大人还给我们了,毕竟这也算是亲家一场了。”
谢长鱼狡黠道,依旧是不忘记这次前来的初心就是为了那赵以州而来。
“够了!”江宴大吼一声,一甩袖子便是背过身去。
身后这两个一男一女,还真是自己这回来桐城之后的宿敌啊,一个个的口齿伶俐好生是让人无语。 而那看台之上的那帮人则像是看了一场好戏一样看着楼下的众人。倒也没有人说话打扰,只是一个个憋着笑都很费力的样子。
“楼主殿下,今日我们来是为了要回我们的同伴赵以州赵大人,若是楼主见着了,麻烦楼主将他归还给我们。”江宴拱手对着那露台之上再度行礼。
作为心高气傲的江宴,这连连行礼连谢长鱼都有些惊讶了,实在是不太像那江宴的作风。
而那露台之上的楼主此时也像是忍耐了很久般终于是笑出了声。媚娃的体质果然是让男人沉醉,光是那银铃般的笑声就足够让人心猿意马。
那楼主忽然又是停住了笑,认真望着那江宴道:“丞相大人不知,我姐妹二人从小就带着面罩,可从不以真面示人。要是被人看到了真容的话,是要嫁给那人,丞相大人不如就将舍妹收了?”
这下子,可是轮到谢长鱼笑了,这个江宴怎么也还是逃不过这个桂柔啊。
男主周身瞬间寒冷下来,明显就是发飙的前状。
于是乎,谢长鱼连忙屏住笑容,不再嬉皮笑脸。自己这身体要是被男主一个生气一番暴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还有着暴露身份的危险。
她现在也是不可以真面目示人的呢。
“本相已有家室,希望楼主不再用这种玩笑来戏弄本相。本相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自己伙伴而已。”江宴实在少见地忍着脾气,冷声对着台上那人道。
贵溪楼楼主抿嘴轻笑:“看来在丞相大人的眼中,丞相夫人在您心中的分量可是很重的呢。实在是太幸福了。”
“姐姐!你说什么呢!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丞相大人可是看到我真容了的!我这辈子可是非丞相大人不嫁!”
那一旁的桂柔可是有些不干了。泼妇般直接横坐在原地,抱着双臂气鼓鼓道。
美人生气,倒是有些可爱。
就连谢长鱼都有些意外的动了心。
不愧是媚娃体质,这意志力一般的人还真是顶不住。
贵溪楼楼主冷喝一声:“桂柔!不可对客人无理!还不快上来!”
看起来那桂柔也很是害怕贵溪楼楼主一般,委屈地哦了一声,就只好是捡起地上的白纱,又一次蒙住了自己的脸。
随后便是轻飘飘一跳,整个人羽毛般起身,落在了看台之上,委屈扒拉朝着台下看去。
特别是望着江宴的目光,还有些舍不得的意味。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媚娃对江宴动了心。
可江宴到底还是大直男一个,看都不看桂柔一眼,只对着那贵溪楼楼主再度拱手道:“楼主,现在麻烦可以告知我们同伴的下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