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这般传奇人物定当知晓天下富人永远不会嫌弃自己钱多人多的道理……”
三楼暗阁外明暗处都把守着重重人马。
雪姬藏在某处,如同司机观察风声的鹰,一旦这栋三层楼的建筑发生任何意外,他都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在沉静的氛围中解决。 打造重虞的想法早在几日前谢长鱼单枪匹马闯入药王谷找到他时,谢长鱼便下达了命令。
只在三日内,雪姬调动手下所有的人马来到盛京,隐藏在重建之后的重虞内。由此可见,曼珠沙华中,雪姬的执事力何其高。
重虞开业的第一场拍卖会必确保万无一失。
一楼大厅,许多慕名而来的北方名士玩起了诗词令,其中发出不同寻常的嘈杂声,雪姬蹙眉,侧目,朝黑暗的位置使了记眼色,随及现出身来,提步往那噪杂之地而去。
…… 此时此刻,三楼暗阁的谈话还在继续。
“相信阁主始终保持贵阁所谓的原则只是在之前并未寻到良机或者是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你若相信隋某,我们今日便可签订协议。”
谢长鱼笑的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说白了,她呢就是想让熙光阁入驻重虞。
她赚钱,熙光阁出力。而此后,重虞将作为她谢长鱼重入朝廷的一手王牌,亦是新建的第一消息根据地。 轮到这回,熙光阁阁主也正了神色。
“你总归说说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赚钱,且谈生意也该有个数量。”
谢长鱼嘴角的笑容不减,手臂撑在桌面上,伸出五根纤长的手指。
“五万白银倒还不错,那当月作为考验隋公子的”
阁主话说道一半,却见谢长鱼摇头。 “五千?”阁主心笑,看来是他高估此人了。
只见谢长鱼摇头,勾唇道:“五万黄金。”
一旁,陆文京摇头嗮笑,丝毫没有意外的神情。
坐于熙光阁阁主身边的空无烬偏头看了眼陆文京,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异样的色彩。
谢长鱼适宜转动案几上的天山紫玉砌成的貔貅,敲起来是实心的案几居然从中层机械般的移动出一面夹板,上面摆放着一个金丝楠木的小盒子。 盒子紧闭,一丝缝隙也看不见,合边交接处,带着奇异香味儿的红漆蜜蜡紧紧裹扎那上面……这些细节都彰显着盒内物件的稀有不凡。
她双手郑重将盒子呈给熙光阁阁主,说道:“蛊王就当做隋某人给阁主的定金了……合同覆上,内容阁主请细细过目,看过后没有异议直接签订手印。”
说道这个地步了,熙光阁阁主还真没什么异议。
只是关于这个隋辩,他有了许多好奇。
拇指盖上鲜红的印泥,往空白的宣纸上盖过去的前一秒,熙光阁阁主顿手,问:“隋公子做到如此地步,是为了将来入朝为官铺就后路?”
“不是。”
谢长鱼回答的非常干脆:“我想法很简单……就是要超越当朝丞相,打败江宴成为盛京第一公子……我觉得他已经是江家嫡子了,以后身份贵不可言,何必要站着当朝丞相的位置……跟何必要站在名士点评的第一公子的名声。”
“好的都被他占完了!!”
说这话时,连谢长鱼自己都没想到她的双目都泛着激烈的花火。
听者当了真。
某黑袍阁主身形微怔,微微偏头看了眼全程不言的空无烬,眸中含着笑意。
谢长鱼问:“隋某人说完了,阁主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一个。”
熙光阁阁主点头,隔空望着暗阁一方的小窗,他指过去问:“方才来时便听闻熙光阁今夜有拍卖会,然而在这儿之前,本尊并未记得有答应隋公子开办拍卖会,虽你我二人现离签订协议不远,但今夜的藏宝恕本尊不能答应,你又该如何处理今夜的事。”
说了这么多,其实,阁主本人也知道隋辩不可能毫无准备,他就是好奇隋辩准备的‘藏宝’到底是什么。
若真有,是陆文京提供的?还是赝品?
商人商人、无奸不商,降低成本是赚取更多银两最直接的方式。
五万两黄金,就当陆文京这种天下第一富豪,遍布整个中原乃至各域的产业,赚取这么多还算可信。
但在盛京,熙光阁阁主所了解到的。
生意最好的醉云楼也做不到如此佳绩。
谢长鱼听闻熙光阁阁主的话,大笑:“这还用处理?便邀阁主下楼看看,我为重虞开张第一天准备的藏宝。”
“不必,阁内有事务处理。”
人家都果断拒绝了,谢长鱼也图个清闲,还是陆文京捂嘴笑道:“我家隋兄所准备的藏宝是字画局。”
字画?
“只单拍卖字画?”以熙光阁阁主多年经验来看,名人好字画不是新鲜事,但目前名家字画的收藏已经达到饱和,市场价值不高,市面上的货也参差不齐,真正的名迹比摘天上的星星月亮还要难找。
谢长鱼起身:“对的,今夜只拍卖字画。收藏讲究藏头藏尾藏错藏绝。我今夜拍卖的字画全是绝版,价格自然不菲。”
阁主随口一问:“谁的字画?”
“这说起来不得了……字画的主人便是学识渊博、聪慧过人、文思敏捷、倾国倾城、善良温婉、美丽大方的神女转世……御前郡主谢长虞!”
“噗!”
空无烬刚喝下的茶水一个哽咽卡在气管内,银色面具下的脸立马涨红。
“咦?”谢长鱼好心的摸出一方男子用的锦帕递过去:“空少侠,你怎么喝水也能呛到?”
实际上,黑袍阁主若拿掉面具也是个目瞪口呆的神色。
“那么今夜,本尊便不报希望了。阁内有事,先行一步,二位海涵。”
两句话敷衍了事。
陆文京没眼看谢长鱼自恋,起身亲自送二人走出暗格。
回来,看大谢长鱼懒撒的倒在软塌上,坐没坐样,睡没睡样。
“我当你叫雪姬从哪儿弄来的藏品,搞了半天,是你胡写乱造的字画???谢长鱼,你丫的,哪里有脸将这些东西拿出来拍卖!”
比起做生意,在这一刻,天下第一富竟觉得在谢长鱼面前处于下风了。
他拱手道:“说起奸商,陆某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