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赶上了您离开,此次带着我的妻子前来,是特意来感谢恩人您的,若不是您,我与妻子团聚之日,恐怕还是遥遥无期!”
狼王乃是一个懂得感激之人,他清楚,周中是最后的机会,因为进入到空间碎片之中,周中便是感受到了那片空间的极为不稳定。
就算周中不打碎阵法,再过几十年,那片空间也会溃散,届时狼王之妻,便会被虚空之中的乱流所斩杀。
“救命之恩,本当相报,但是如今这山脉之中的妖兽不能群龙无首,待到我选出新的王者,再去寻恩公报恩!”
狼王夫妇朝着周中拱手作揖道。
周中本就未曾想让这狼王报恩,只不过若是身边有着两位地圣实力的强者护身,岂不美哉。
于是便应承下来,待到狼王夫妇将这山脉中凶兽一事解决之后,便去寻找他,届时跟在他的身边,为其护道。
数日的奔波,周中终于是来到了风云城脚下,看着风云城那金碧辉煌的城门不禁感叹。
由于此次风云谱重新排位,所以整个风云城都是进入了戒严状态,以防有邪宗之人潜入。
风云城的城主乃是,二十四帝之一的风云大帝,镇守在这风云城内无人敢犯。
虽说风云城有着风云大帝坐镇,但是邪宗之人却是例外,他们的存在便是为了屠杀名门正派的天才弟子。
只见城门之外站着两排鲜衣怒马的战士,各个实力不凡,都是达到了黑带,那个镇守城门的队长实力甚至达到了黑带六段,这种实力之人,哪怕是在帝国之中,都是有着开宗立派的实力。
却是屈居在这风云城,当一个小小的守城卫队的队长,不得不感叹风云城实力的强大。
“你们两个贱民,竟然敢挡住老子的去路,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城门外,传来一阵喧嚣嘈杂之声,循声望去,只见一华服男子竟然下马,用手中的长鞭不断的鞭挞着一对看起来向难民的母女。
男子实力也是达到了紫带,竟然对这么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女下如此狠手,周中看不下去了。
那对脏兮兮的母女此时已经是遍体鳞伤,女孩拼了命的将母亲护在身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那些矗立在一旁的护卫,看见这般景象却是无动于衷,毕竟风云城的规矩是,城内不得擅自比斗,但这是城外,并未进入风云城内。
“这对母女当真是可怜,只不过是饿昏倒在那匡家大少爷匡灿的马车前,竟然被这般对待!”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匡家势大,哪里是我们这些个散修能够得罪的起的”
在场的众人纷纷议论着,但是却没有一人敢仗义出手,那匡灿不过是一个紫带中期的武修,放眼望去,不知道有多少实力强于他之人。
“坏了老子踏青的雅兴,抽不死你!”又是一鞭子朝着母女两人身上狠狠抽了过去。
只见周中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从那匡灿手中夺过鞭子,反手就是一鞭子抽在了匡灿的身上。
周中实力强横,出手之时还连带着一丝剑神之力,这一鞭子下去,匡灿哪里受得了,直接就是皮开肉绽,捂着屁股跳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竟然连我匡灿的闲事都敢管!”
匡灿并不认识眼前这人,顿时怒不可言,以自己匡家大少爷的身份,在这风云城内,除了风云谱靠前的那些个天骄,还有谁敢得罪其。
“打的便是你!”
周中看不惯匡灿这幅仗势欺人的嘴脸,接着又是几鞭子下去。
匡灿直接跪地求饶,周中一停下手中的鞭子,那匡灿便是变了嘴脸,朝着那些站在一旁的城卫吼道:“没看到老子都快被打死了,你们怎么还不出手。”
那些个城卫早就看着匡灿不顺眼了,只不过碍于职责,不能离开一步,如今有人出手教训匡灿,又怎会加以阻拦。
“看来你还不服气啊!”
周中作势扬了扬手中夺过来的皮鞭。
“你再动我一个试试,我乃是匡家大少爷,我二弟乃是位列风云谱第八十三的匡峰,还是罗妖殿的核心弟子,现在知道害怕了吧,想要活命就跪下给老子道歉,然后拿出能够平息我怒火的宝贝!”
匡灿为何敢这般放肆,完全就是仰仗着自己有个黑带四段的天才弟弟,还被那超一流宗门罗妖殿收为核心弟子,匡家也是借势而起,成为所在帝国中的一个三流家族,在城中作威作福。
此次这匡灿可是好不容易求着,才被匡峰带着来这风云城见见世面。
未曾想遇到的却是周中这么块硬骨头,只见周中一脚踩在了匡灿的右手上,狠狠的蹂躏着,匡灿顿时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惨叫。
“告诉你那弟弟,我叫影尊,若是不服,大可前来找我!”
周中轻哼一声,放过了匡灿,只不过先前往匡灿的手臂内布下了一道禁制,恐怕这辈子算是废了。
匡灿还没有发现身体的异样,捂着手臂,往城内逃窜而去,还不忘回头威胁道:“影尊是吧,你给老子等着,有你好受的!”
城墙之上,一位半躺着,嘴里叼着竹叶,胸前抱着长剑的男子默默注视着周中的一举一动。
周总走到小女孩身边,俯下身子,递过去一帕方巾:“没事了,跟我说说,你们为何会沦落至此?”
女孩的眼神躲闪,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我叫云岚,我爹原本是风云城杨府上的一名老伙房,就因为不小心打碎了杨家一只琉璃盏,就被活活打死,如今母亲病重,我想带着她前来讨要杨府欠下的工钱,没想到被赶了出来,打算离开这风云城,却碰上了先前那人。”
周中听着云岚的讲述,不禁动容,自己曾几何时,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受人欺辱,或许是这一路过于的顺风顺水,有些丢了初心。
替云岚身旁的老妇人诊脉,却发现,已经是病入膏肓,更何况只是一个普通人,刚刚又被重伤,早已经药石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