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楼梯上闵长峰带着人急匆匆走了下来,满脸无奈地对着付月师太说道“付月师太,你这一大早就来我闵家闹事,也太不把我闵长峰看在眼里了。”
“你水月观死了那么多弟子,和我闵家有何关系?你应该去找邢凯那小畜生。”
付月师太冷哼一声说道“这大会是你闵家举办,在大会上我的弟子死了,我不找你闵长峰我去找谁?”
闵长峰被问得哑口无言,这大会确实是闵家举办的,出了事情找他他责无旁贷,可他心里也憋屈。
“付月师太,这件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你门下的弟子想要去找那邢凯的麻烦,也不至于被那邢凯所杀。”闵长峰苦笑着说道。
然而付月却是无比霸道的一拍桌子,呵斥道“闵长峰,你少跟我在这打马虎眼,我就问你,我的弟子在你闵家举办的大会上被杀了,这件事情你管是不管?”
“怎么管?大会有规定,绝对不允许在大会上动手,就算是我闵家现在出手对那小子也是违反了规定。”
付月冷哼一声说道“闵长峰,那小子实力高强,有可能是个炼丹师,手中有大量的精气丹,如果他离开了这座海岛前往南普仙宗,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从今往后,不管是你们闵家还是我们水月山庄,都将再无出头之日,会被南普仙宗狠狠的打压,难道你甘心闵家覆灭吗?”
闵长峰面色阴晴不定,心中快速思量着对策,他知道付月师太并没有夸大,其实如果真的任由邢凯离开,后果不堪设想。
“师太有什么好办法吗?”闵长峰对付月问道。
他们闵家作为这次大会的主办方,绝对不能够率先出头对付邢凯,要不然的话,今后还有谁敢来参加他们闵家举办的修道者大会?这对他们闵家的声誉打击太大了。
但这事要是付月先出头的话,对他们闵家来说影响就会减少很多。
付月似乎知道闵长峰的顾虑,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闵长峰,好歹你们闵家是一个大家族,你身为闵家家主,做起事来倒像个娘们一样。”
“这件事情你不想出头,那就由我来出头,邢凯那小畜生别想活着离开海岛,我就问你,我出头后你跟是不跟?”
闵长峰也是被付月说了一肚子的火,咬牙说道“既然付月师太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闵家当然不是说头乌龟,好,那就这么定了。”
付月闵长峰答应下来,一时间也是露出一丝冷笑。
周中早上和沐清影去餐厅里吃饭,这大会已经来过了,着实没什么意思,对于接下来各大势力之间的比斗周中更是不在意。
所以,他已经决定等吃过饭就和沐清影离开这海岛。
沐清影也没有意见,周中已经答应要教她术法了,所以留不留在这海岛上都无所谓。
两人正吃着饭,瘦猴再次坐了过来,他神色紧张兮兮,四处看了一下,见没人注意自己,才低声对周中说了一句“兄弟,赶紧离开海岛,要不然就走不了了。”
说完瘦猴就要走,但周中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
瘦猴顿时满脸焦急,眼中带着一丝惊恐,“兄弟,我求你了,赶紧放开我,你可别害我,我现在过来给你通风报信,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就死定了!”
周中不屑地一笑,无比自信的说道“有我在,没有人能让你死,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瘦猴感觉周中的手劲无比之大,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而且昨天晚上海岛上死了那么多人的事情,整个海岛上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些人都是周中所杀。
瘦猴也了解周中的实力,知道想挣脱开是不可能的,只能叹了口气,自认倒霉的说道“算了,恐怕我过来和你说话就已经被他们给注意到了。”
“兄弟,你昨天晚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杀了万兽山、水月山庄和闵家的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不是说大会有大会的规矩吗?所有人不得在大会上解决恩怨。”周中一挑眉头对瘦猴问道。
瘦猴也是很气愤的说道“大会是有规矩,可是这规矩向来都是给弱者定的。这次三大势力真的是对你恨之入骨,已经决定让你走不出这海岛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来试试我能不能走出这海盗!”周中无比霸气的说道。
“邢凯小儿,你竟然如此猖狂,敢在我闵家举办的修道者大会上动手杀人,今天你绝走不出这海岛!”
一声大笑传来,紧接着,闵长峰、付月师太以及鲁达等人纷纷涌入餐厅朝着周中走来,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浓烈的杀机,显然是一定要把周中斩杀于此。
餐厅里的其他人见到这些人进来后纷纷让开,躲得远远的,他们可不想被殃及到。
瘦猴见到闵长峰的人到来,面若死灰,心里暗叫自己可真是倒霉,被闵长峰他们见到自己给周中通风报信,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果然,闵长峰冷冷的看了瘦猴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杀意已经非常浓烈了。
相比于这些人,周中的面色就从容多了,他放下手中的刀叉,看一下闵长峰,开口问道“你是闵家家主吗?”
闵长峰无比霸气的说道“没错,老夫正是闵家家主闵长峰。”
周中笑着对闵长峰质问道“据我所知,这武道大会也是有规矩的,在武道大会上不管有任何恩怨都不允许动手,现在闵家主带着这么多人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周中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是纷纷议论起来。
因为规矩是国南地区所有家族大势力一起定的,是任何人都不能违背的,如果违背,就等于和整个国南地区所有的家族势力作对。
闵家作为这次大会的主办方,如果敢率先破坏这规矩,今后如何在这国南地区立足?会被所有人戳着脊梁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