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开始基本都是在赢,就连隋东三人,过了不久之后,也是纷纷向周中报来喜讯。
三人原本只是换了两千块钱的筹码而已,如今手上或多或少的都多出了不少的筹码。
运气最好的是左明,刚刚一下子就赢了五千的筹码回来。
看着三人脸上喜悦的神色,周中想了想,还是把那“见好就收”四个字给噎回了肚子里,希望他们能够在输光之后,真的能够收手吧。
又过了没多久之后,薛凯所在的那桌,立刻就传来了一声大吼。
“怎么可能!我这牌怎么可能会输!你耍老千是不是!”
薛凯涨红了脸色,看着桌上的牌,而在他身前,对面那人已经冷笑着收走了他的一大堆筹码,看上去至少也有五六万的筹码了。
“我耍老千?没钱就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不少人也向其投射去了鄙夷的目光,毕竟在这种地方,说别人耍老千,得拿出证据才行。
拿不出证据?那就是输不起。
薛凯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冷哼道:“我没钱?老子钱多的是!你等着,我这就去换筹码!”
除了薛凯以外,赌场到处都很快就传来了一声又一声不甘的声音。
“哎!这居然都能输!”
“我不服!再给我换些筹码!我就不信了,肯定能够赢回来!”
也不知是先前赢钱的喜悦,还是输钱的失落感,令众人鬼使神差的继续一次又一次的换着筹码。
周中摇头不已,和这么大的赌场玩,这群养尊处优的少爷,还是嫩得很。
望向兑换筹码的那处时,周中的眉头却是微微皱起,隋东三人很快也将所有的筹码全都输光,再次兑换了起来。
他起身向那处走去,隋东看到来人之后,满是愧疚之色的说道:“周中你放心,刚刚只是我们运气不好,我再换两千块钱的筹码,把刚刚输的钱全都赢回来就不玩了,你看行不行?”
身边左明和李桐二人,也都是一脸不甘之色。
周中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打消了强行带走三人的念头,看样子,不把钱赢回来,他们是不肯罢休了。
这就是赌场最可怕之处了,在让人输钱的同时,还给人留有一丝翻盘的希望,但结果基本都是一输再输。
给他们这样一个教训,也是一件好事。
带着这样的想法,周中再次坐了回去。
另一边,徐月也已经把身上的现金全都输光了,开始向张漫借钱,张漫倒也没有太吝啬,把自己身上揣着的几千块钱现金全都借了出去。
总裁班上相互借钱的越来越多,可所有人几乎都只是在一味的输钱,很快就到了一个借无可借的尴尬地步。
薛凯再次将所有的筹码全都输光了。
“怎么样,小伙子?还有钱吗?没钱就趁早滚出去!”
薛凯脸色越发的涨红,闷哼道:“谁说我没钱了!来人!我要刷卡继续赌!”
他取出了一张卡,但很快一名荷官就走了过来。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能刷卡,只收现金。”
“还有这样的规矩?!”薛凯不服道:“不管,反正我现在还想玩,你们必须得给我想到办法,难道还要我去取钱回来?!”
“先生,如果您还想继续玩的话,我们赌场可以暂时借钱给您的。”
“还能借钱?好!先借我五万!”
赌场内场的一间房门中,很快走出了几个穿着黑色衬衫的汉子,手上拎着几个袋子。
有了钱的薛凯,继续加入到了赌桌。
而其他总裁班的人,也纷纷开始有人选择向赌场借钱,全都是输红了眼,想着下一次就能赢回来的人。
一群人头脑发热,随后越借越多,随着时间的流逝,赌场中不甘的声音越来越多,不计后果的借钱之下,每个人几乎全都借了最少十万!
短短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等到十几万全都输了进去之后,终于有人恢复了清醒,觉得不能再继续玩下去了。
只是十万的话,还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负责借钱的那几个汉子,很快就从赌场内再次走了出来。
“想走可以,先把钱还了再说,老规矩,只收现金,不给钱,别想走!”
一群人全都傻了眼了,但更让他们傻眼的还在后面。
几个汉子冷笑着看着这些穿着名牌服饰的家伙。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我们这的利息,十分钟翻一倍。”
“什么?!”很多人都慌了。
根本算都不用算,现在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欠下了好几十万,曹兴龙和薛凯更甚,欠下了一百多万。
“你们这是高利贷!”
很多人终于抓住了关键,指责道。
但那几个汉子只是笑呵呵的看着他们:“我们就是高利贷了,又怎么样?今天你们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几人手上出现了一堆的借据,上面有着每个人的手印,全都是头脑发热之下,根本看也不看就按下的。
众人彻底的绝望了,但好在也都不缺这些钱,几十万也不是拿不出来。
薛凯和曹兴龙就更不用说了,一百多万而已,不差这点钱,都不打算惹出更大的事,想要给钱走人。
但是赌场的人却是说的很明白,只要现金,不能刷卡。
除此以外,不还钱之前,人不能走出赌场半步,也不能打电话。
没有钱?很简单,那就继续借钱!直到把钱赢回来给他们。
这回所有人都弄明白他们是想要做什么了,这是想让他们把全部身家都输在这个赌场里面啊!
所有人都后悔了,后悔不该继续赌下去,早早收手的话,哪里会有这些事情?
“你们这是蛮不讲理!是违法的!”众人纷纷指责了起来。
赌场当中又走出了一批人手,这一次,每个人的手上几乎全都带着家伙。
赌场的打手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人,冷笑道:“别忘了你们在什么地方!这种地方,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们就是不讲理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