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便直说好了,我若能办到一定帮你!”李浈笑道。
赵婉想了想,道:“只求少郎君以后莫要说什么将奴家嫁了的话了!”
李浈一愣,而后点了点头尴尬地笑道:“那好吧!”
赵婉见状不禁失笑道:“以前奴家认识的少郎君可不似你这般老实!”
“那你喜欢以前的还是现在的?”李浈紧接着问道。
“还是以前的少郎君可爱些,虽说同样顽劣了些,但总是与别人不一样,您是个好人!”赵婉郑重地答道。
“还有二郎,平日里地呆呆傻傻的,但似乎什么都不怕!严恒呢,说话太难听了些,但是很讲义气,刘弘倒像是个读书人,但是文静中又带着些粗犷,总之你们都是好人!能遇到你们,不知是奴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赵婉将双臂拄在床榻上,一脸的幸福。
李浈闻言点了点头,“都是好兄弟!”
说罢之后与赵婉一同望着面前那道冰冷的墙壁,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
翌日,天色未明,当江陵府还沉浸在在睡梦中的时候,城门之外五百精骑已是列队待发。
夜幕中,在城头火把的映照下,两队铁灰色的明光甲闪烁着幽幽的光华,角弓箭箙,横刀铁枪,使得周遭气氛变得异常庄重肃穆。
队首骑兵肩扛一面红色“田”字战旗,战旗四周饰以虎纹,在微风中徐徐飘动,无形之中又为这两队骑兵增加了些肃杀之气。
为首一骑乃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汉,生得宽额阔目,浓眉豹眼,手中提着一杆长达十余尺的马槊,两尺槊锋寒光毕现,只往那里一站便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此人便是严朔亲卫骑兵的牙将田安,字公显,曾与严朔同在雄武军任职,当严朔还是雄武军一名校尉的时候,田安便已是一名偏将,当严朔做了左厢兵马使时,他还是一名偏将。
并非其勇武与才能不足,恰恰相反,当时放眼整个雄武军能够与田安一较高下之人也不出一手之数,只是因其不善言辞又耿直暴虐,常常道:“你看,体会到俺的痛苦了吧!”
李浈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很同情地冲严恒说道:“嗯,不得不说你能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啊!”
“好了,别再磨蹭了,眼看这天就要亮了,趁着人少快些上路吧!”李德裕在一旁催促道。
李承业点了点头冲严朔说道:“武正兄,我家二郎就交给你照顾了!”
“哎,子允尽说些见外的话,有俺在你尽管放心!”严朔拍着胸脯说道。
说到这里,李浈与严恒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李漠,露出深深的同情之色。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漠闻言顿时打了个激灵,瞬间体会到与萧良学剑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公显,一路小心!”严朔冲田安拱手说道。
“不敢辱命!”田安扬了扬手中的马槊。
“少郎君等等!”
正在此时,只听远处传来一道呼声。
“赵婉?”李浈讶异道。
只见赵婉身着一袭男装,气喘吁吁地一路跑到李浈跟前,冲李承业等人逐一行礼后,说道:“李府尹,求你让我同去吧,一路之上你们也好有个人照应!”
李承业正要拒绝,却只听李德裕说道:“这女娃子去了也好,一来正如她所说的有个照应,二来你们别忘了她可是此案的重要人证,有用得着的时候!”
“不错,使君所言有理,另外刘府那个总管俺明日也派人送到京城,这个人证更重要些!”严朔点了点头说道。
“刘府总管?他愿意作证?”李承业讶异道。
“愿个屁!俺直接将他绑了,不愿意也得愿意!”严朔瞪着眼睛说道。
“唉,你这又是何苦?”李浈冲赵婉摇了摇头叹道。
“少郎君莫怪,既说了生死相随,赵婉便一定会做到!”赵婉低着头嘴里小声嘟囔着。
“好了!快些上路吧!”李德裕再度催促道。
李浈闻言正想迈上牛车,刚上去一条腿便被严朔一把拽了下来,“你个男人坐什么车!给俺骑马去!”
李浈苦哈哈地望着赵婉被严朔扶上牛车,而后一脸懵逼地独自跨上了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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