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笑了笑,没有说话。
即便是现在,他也不曾去看一眼丌元实对面的丘腰上究竟有什么。
因为这一幕,始终在自己的计划之内。
因为这一切,依旧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倒是丌元实冷笑一声,冲着自己对面大声说道:“高将军,许久不见,何时成了黠戛斯的人?!”
高骈原本为右神策军都虞候,所以二人熟识并不稀奇,不过高骈虽并非归丌元实下属,但若论官职,丌元实要比其大得多。
而在丌元实对面丘腰上的,正是高骈。
不过,却不止高骈一人,而是整整千骑。
显然高骈已在此等了许久,甚至整个土丘南侧的积雪都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掣弩待发之间,千余支铁镞散发着森寒的光芒,只待一声令下,丌元实便将血溅当场。
高骈立于马上,手中长槊一横,厉声应道:“倘若朝廷需要,高某可以成为任何人!”
言罢之后,高骈向前挥了挥手,顿时千骑行进,在距离丌元实百步时再度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能让丌元实看得更清楚些,但由于仍未到丘得太多,但出于对某种东西的敏感,丌元实似乎嗅到了什么气息。
丌元实正欲再问,却只见李浈早已走到高骈身旁。
“千里兄!”李浈轻轻拍了拍高骈的肩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理解高骈的感受,所以他不会去说那些无关痛痒的劝慰之言。
高骈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冲身后众兵士喝道:“换衣服,三刻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