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狗崽子呢?”
木箱子里空空如也,别说狗崽子子,狗毛都没有一根。
老妈叹了口气:“你大娘家没给。”
“没给?死了?”
张晓天脱口而出。
要知道,在山里相互赠送狗崽子,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谁家大狗死了想养小狗,找亲戚邻居要一两条,甚至有些人家还会主动给。
大娘家现在养的母狗,就是过年死的一条狗生的崽。
所以当初狗死了的时候,正好赶上大娘家狗怀崽子,而大娘家不准备再养狗了,说好了等下了狗崽子,满了月就给他家。
“我昨天带着小黄去山里逮兔子,还看到那群狗崽子追着一只小奶猫满寨子跑,怎么说死就死了?”
张晓天同情的叹了口气,他追问道:“怎么死的,埋了吗?”
寨子里不少人死了小猫小狗,就随手扔地里,让野猫叼走了事。
张晓天觉得自己虽然没养它们,但既然给了他家,死了也该找个地方把它们埋了。
也算是了了一段善缘。
谁知,老妈的面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吞吞吐吐道:“没、没死,是你大娘说,她、她要养着卖钱。”
“啥?”
张晓天愣住了。
养狗崽子卖钱?
土狗又不值钱,只能卖肉。
而山里跑的土狗精瘦不长肉,连饭钱都卖不出来。
“你大娘说,一条狗要卖一百,还说咱家现在发达了,不差这买狗的钱,我、我嫌贵就没有要,想着你荀大娘家也养了几条狗,平时爱送人,结果,她家孩子也开这个价,我就没买,就回来了。”
老妈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张晓天明白了。
这两家,都曾把山租给他,后来贪钱又把山卖给了他。
这是眼红他家山上出了泉水,要赚大钱了,所以才拿养狗崽子的事为难老妈。
老妈不像寨子里其他妇女一样泼辣,她和老爸一样为人随和。
换作别的湘妹子,被人这么敲竹杠的话,早就破口大骂了。
“行了,妈,狗崽子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正好大娘家的狗崽子天天追鸡撵鸭的,我还担心它们改造不好呢。”
张晓天安慰老妈,并把这件事包揽了下来。
“找狗崽子的事交给我吧,我保证训练出一群比山里别人家都要听话的狗队。”
“这土狗又不是警犬军犬,你还训什么训,要不你直接去镇上买大狗,戴上链子嘴套往树林里一撒就行。”
老妈从凳子上站起来。
“算了,你有空你就自己训,我去找你爸盯着木头的事,该上房梁吊顶了。”
老妈顺势当了甩手掌柜,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呃——
“我怎么感觉老妈就等着我接盘呢?”
张晓天哭笑不得的朝着黄狗招了招手。
“我们明早去镇了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卖狗崽子的,你跟我一块去,有喜欢的告诉我。”
养狗,当然要从狗崽子养起。
这样才忠诚,听话。
“汪汪汪。”
黄狗摇着尾巴,忽然一调头,朝着后山狂奔而去。
“又去逮兔子了?”
张晓天伸了一个懒腰。
时间还早。
趁着现在没事做,去“萝卜田”里催生一下野山参。
自从降雨之后,他输出日灵的效率有了明显的提升。
只要右手在叶子顶上挥洒一会儿,底下的根系就会加粗加大,不再局限于一根野山参上面。
不止日灵的操控。
就连木灵的感应都比之前更加明显了许多。
现在哪怕他不催动口诀,只用右手抚摸一下枝叶,就能够感受到它们的生命力各有不同,当然了,具象化的观察,还是要靠法术。
“感觉每开发一项灵力,在运用熟练之后,之前的灵力就会增强,也不知道是我用得多还是一种奇妙的规律。”
他又尝试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水灵。
依旧受限于一时范围之内,除了经过熟练应用,节省了分辨灵力大小的时间,但和刚开始感应时,没有质的变化。
无法达到像木灵一样,不用催动口诀,就能够有与植物共呼吸的那种体验。
张晓天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上的一朵白云,抬起右掌对准它,催动口诀后,将它往下拉了拉。
白云里的水蒸气很少,所以就跟拉一根细绳似的,没有什么重量感。
这种云朵如果拉到山头上来,不到一分钟就会重新蒸发到天空中。
他把云朵定格到头顶,挡住刺眼的阳光,接着分析目前修炼的进度。
“天灵四通,日灵和云灵的大体作用已经了解了,云灵为供,大概就是从古时代人们献祭供品求雨得来的。”
“但云灵操作起来,不像日灵一样,靠熟练程度就能够增加降雨范围,控制的云朵再多,现在也只能覆盖一座山头,难道这就是我的极限?”
不可能。
老神仙可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就能给一片山头降雨。
自己一定是还没找到其中的关键。
“说起来,老神仙引我入门,传我符箓,教我口诀,却不直接告诉我感应灵力的方法,和增强修炼的诀窍,这是为什么?”
而且感应之后,灵力应用也有许多漏洞。
比如日灵除了催生,还能加热。
云灵除了感应获得之外,还能够自己制造。
这些事,老神仙留下来的修炼法则里,一条没有写过,也不知道是天机不可泄露,还是老神仙自己也不知道有这些方法。
“老神仙的事先放到一边,强化控制云灵的事也可以缓一缓,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其他未感应的灵力开发一下。”
比起天通四通,感应地杰五灵似乎要容易一些。
木灵和水灵,直接对应的就是植物和水源。
剩下的金、火、土,他就可以……
“汪汪汪……”
黄狗突然在身后一通狂吠,惊得张晓天回过魂来。
“死狗,你……”
他转过身,看到黄狗嘴里叼的东西,目瞪口呆,把想骂它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淦!
淦!
淦!
“小黄,你怎么把它们叼来了?”
“你这条死狗不要你的狗命了是不是?昂?”
他觉得这狗当初叼黑山羊已经够离谱了。
没想到现在越来越离谱了。
……
砰砰砰!
尚青河的手掌不停的拍着桌子,发泄自己心里的怨气。
林正勇束手站在桌子前面,低头哈腰,不断赔罪:“尚总,我是真不知道,那个女的居然就是天瑞酒店的少东家,我要是知道的话,当时就给她两巴掌……”
“你现在也可以扇。”
尚青河手指着对面。
“她就在天瑞,需要我给你带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