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茗欣把她的笔记本扔了过来,冲杨棠道:“你自己看……”
杨棠扫了眼电脑屏,脸顿时黑了。原来那诗的抬头明显写着“作者:杨棠”。
“这上边的作者只是跟你同名同姓吧?”上官茗欣阴阳怪气道。
杨棠有点尴尬,很想否认,又觉得没必要,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我又怎么了?我为我自己写的诗辩解有错啊?”
上官茗欣被问得一愣,撇嘴道:“那也没你这样王婆卖瓜的啊!”
“我喜欢,你待怎地?”
上官茗欣无言以对,只好拽回去笔记本,假装继续浏览网页,不再跟杨棠辩白什么。只是没过一会儿,她看见了苍穹文化网上的一则惊人通告,说腾龙集团即将赞助举办第一届赏花诗词大赛,说是赏花,实际只是个由头,关键是腾龙集团注入了大笔资金强势介入了诗词大赛界。
要知道,在前世,无论是欧美慈善还是在亚洲国内慈善,那都是可以帮大企业抵掉一部份税金的。当然,国内还有赞助足球队也能抵税,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几年的时候中超联赛大火的原因,缴税是为国家作贡献,赞助足球队同样是作贡献,而且足球队弄好了不一定年年都亏,也有小赚的时候,所以很多不差钱的集团纷纷赞助下了球队,甚至大笔投钱购进优质外援。
目前这个世界同样如此,做慈善可以抵税,办体育可以抵税,而且还多了一样,弘扬华夏传统文化一样可以减免税金。
当然,此世华夏关于举办文化赛事的规定比较严格,比如在某个诗词赛上投一千万进来,传媒发行总局给规定了,其中最多总金额的百分之二十做为宣传费用,再加上场地租赁、会场布置这些杂七杂八的费用,总计不得超过三分之一的投资金额,也就是说一千万规模的话,最多也就三百三十万花在宣传、租场等各个方面,而剩下的钱,其中总金额的一半(五百万)是奖金,另外一百多万算是浮动公关费(这个大家都懂的),换言之,一届文化赛事下来,不管资方投入多少,参赛者们始终能获得总投资一半的钱数为奖金。
这也是上官茗欣看到网上通告为什么会陡然一惊的原因,因为今次腾龙集团打算在首届赏花诗词大赛上投入六千万华币,也就是说,参赛者能够获得三千万的奖金。当然,这三千万分为特等奖一名(一千三百万)、一等奖两名(共七百万)、二等奖五名(共五百万)、三等奖十名(共三百万)、参与奖一百名(共两百万),即便是最次的参与奖,获奖者也可得到两万块奖金,相当于普通人半年的工资了。
“喂喂,你看看这个……”上官茗欣激动之余,不禁用手去推杨棠的胳膊,见他仍闭目没反应,忍不住拧上了他的皮肉,“起来——”
杨棠虽然算得上皮糙肉厚,但再怎么样被人拽掉根头发都要刺疼上零点零零零几秒呢,何况对方专掐皮肤那么一点点,感觉不到痛才有鬼了。
“干嘛?”杨棠霍然睁开了眼,瞪得牛大。
上官茗欣递过笔记本,道:“你看这个看这个,有钱赚啊!”激动之下,声音难免尖锐了几分,惹得斜前方那对陷入二人世界的男女也惊醒过来。
其中那个男的更是支起上半身,脑袋探过椅背,叱道:“你们干嘛呢?小点声!”实际上,他跟他女伴在前排窸窸窣窣的,对杨棠而言,声音并不算小。
所以当上官茗欣冲那男的举手表示歉意时,杨棠边把目光移向笔记本屏幕边吐槽道:“你们前排也该小点声,抠抠索索的也不知在抠啥呢!”
他这话是用雾都方言说的,本以为对方不会听太懂,没曾想前排那男的是蓉城人,最常说的就是川话,而川话跟雾都话大同小异,因此那男的一听就懂,脸顿时就黑了:“老子抠偪抠得久碍着你啦?你崽儿管得真的黑宽!”
杨棠一听,脸也黑了:“曰尼玛哟,你龟儿该高兴这是在飞机上头,不然老子打得你连尼玛都不认识!”
“你说啥子诶?”那男的见杨棠言辞犀利,索性懒得跟他对骂,直接走了过来,伸手就想攥他的脖领子。
杨棠不仅有诸多必杀技,还专门学习了技能[枪炮术](详见),一般意义上的搏杀擒拿他也是相当在行,所以川男一伸手,他立马就扣住了川男的腕脉,接着翻手一扭。
川男只感到自己手腕一痛,瞬间半条手臂就麻了,随即整只胳膊毫无反抗地便被杨棠反拧过去大半圈,就差没三六一度给拧折(se)了,真的是痛不欲生,惹得他哇哇痛叫起来。
这还没完,杨棠顺势一记轻推,川男耸着胳膊连退了好几个小碎步,最后大腿后侧撞在边上另一个无人的头等舱座位扶手上,整个人一仰便摔进了座位里,手脚朝天,狼狈不堪。
不过经此一段小摩擦,川男已然不敢再招惹杨棠,只是他还嘴上不服道:“等飞机落了地,老子再找人收拾你!”
杨棠闻言忍不住嘴角扯出了一个想笑的弧度,听口音,这川男明显不是雾都人,而杨棠这个雾都本地人若让一个外人在雾都的地界上把他给收拾了,那他还有脸继续自称雾都人?
其实远的不说,就他们雾大原来一个院里邻居的孩子,现在游手好闲的同龄人多了去了,哪怕后来杨爸提了职搬了家,但他们杨家与那些老邻居的关系还保持得挺好,所以光是这些儿时玩伴只要听见杨棠被外地人伙同当地人欺负了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其中有几个还混进了雾大保卫处,那就更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了!
要知道,雾大可是副部级大学,它下面的院系单位还有保卫处级别都挺高,而华夏的大学,众所周知,就好像铁路、民航那样,自成体系,并且这种体系在某些方面来说,比铁老大还难打破,毕竟这些大学绝大多数都是埋头专研科技的学术院校,其中许多老人一点不看重自己的职级,只要有吃有穿,一门心思搞科研。
只不过老一代是老一代,新生代的年轻人更向往花花世界,同时也更喜欢拉帮结派,杨棠做为雾大年轻一代中的一员,他即使远赴玉京读书,也还是很难逃开这个圈子,况且他也没想逃开,大家一群儿时玩伴,偶尔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只要不常待在一起,还是挺开心的。
“你跟那种人扯什么啊,看电脑、看电脑!”上官茗欣显然也没把川男的威胁放在心上,只一个劲儿催杨棠注意赏花诗词大赛。
杨棠只是把广告词看了一遍就有点绷不住了:“哇靠,这尼玛腾龙公司真是壕啊,特等奖一名一千三百万,这怎么感觉向大街上扔钱啊?”
上官茗欣道:“人家可不是随便扔钱的,尤其是举办这种比赛,要是完全开放式的话,铁定口碑很差,所以这个赏花诗词大赛还是有门槛限制的,不信你看报名细则……”
杨棠顺着上官茗欣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报名细则上的规定有点强人所难:“一,单人报名费一百块,组合报名费两百块,每人限报名一次。”也就是说,报了单人就不能报组合,相反亦然,并且组合拿奖奖金还是那么多,如一个五人组得了特等奖,一千三百万均分,一人也就两百来万。
其次,在上交报名费的同时,还得附上一首赏花诗词(散文诗也算)供大赛评委会初试甄选,只有甄选通过的人才能再邮寄另一首诗词或者就以第一首诗词做准,参与最终评选。最关键的是,无论诗词最终是否得奖,第一轮初试诗词的版权尽归腾龙集团所有,至于第二轮复赛的诗词,腾龙集团也拥有在相同条件下的优先购买权。
“怎么样怎么样?你有没兴趣参加啊?”上官茗欣问杨棠。
杨棠撇嘴道:“这第一轮初试诗词的版权尽归所有,这尼玛腾龙公司的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这个不是重点好不好,关键是奖金高啊,难道你没有信心拿个大将回来?”上官茗欣故作嘲讽道,明显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殊不知杨棠早有计较,根本没受她这招“嘲讽挑衅”的影响:“如果头奖仅一百三十万,我一定不会考虑参加这劳什子的赏花诗词大赛,可现在奖金是一千三百万,虽然要搭上一首中档水平诗的版权,但我还是属意参加,万一夺了大将那就爽了!”
上官茗欣闻言忍不住泼冷水道:“你就这么有信心夺那个特等奖?”
“为什么没信心?”杨棠反问。
“我就怕你连第一轮初试都过不了啊,到时候别说一百块报名费浪费了,你那什么中档诗词也要白白送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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