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寝室里,好不容易忽悠妥老商,杨棠终于有机会夹着本去上课了。不过半道上,他并未去教学楼,而是拐去了图馆。
不得不承认,京大拥有全国最庞大的图馆,没有真正身临其境的人无法形容它的浩淼。其实就算杨棠深入其中想要借,也很难真正感受到京大图馆的天藏量,不过他光是浏览电子条目就看了几分钟,这还是因为他拥有[强记忆],看一遍就不用再重复确认目的原因。
终于,杨棠在庞繁的目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几本和十几篇最新论,他将借录提交上去,计算终端很快有反馈,有两本已经外借,还有三篇论不是他这个级别的借证可以借阅的,
对此,杨棠不以为意,直接把能借的和论都借了出来,然后一起搬到阅览室开始研读。
要知道,开学已经两周,杨棠落下最多的课程就是有关数学类的,高数、线代,他都落了不少课程,按说补应该也能补上,问题是,数学专业下面无数分支,每一支都专业性极强,以后毕业走入社会,如果不是从事专业对口工作,那基本用不到什么高深的数学,最多打酱油的时候整个四则运算啥的。
正因为如此,杨棠想在大学学习期内一劳永逸地解决数学类所有学科的学分问题,那么他不得不写一篇比较牛逼的论出来获得好评,进而斩获一个大学分,可以涵盖整个数学科目。
其实这样的论题目是没有的,不过在学术界,特别是在华夏的学术界,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如果某人获得了该学科的最高奖,那么此人就是这一学科的天下第一人。比如杨棠前世的涂优优,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在未获奖之前,涂优优一不名,但获奖之后,她的地位迅攀升,俨然成了华夏化学领域的擎天柱啊!可事实上呢?一些新兴的化学前沿科学,涂优优未必懂,甚至于让她或者其他化学院士通过简陋的实验手段提纯出晶体冰.毒,他们也多半做不到,还不如一些贩.毒集团的制.毒师傅。
不过,这并不影响到涂优优和其他院士的学术地位,毕竟术业有专攻,如果让院士们重新回去参加高考,院士们能考上重本线的恐怕不会是多数,但这并不代表泰半高考生就强于院士,若真那样的话,岂非要天下大乱?
所以呀,哪怕杨棠真写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论,也并不代表他就一步登天了。不过,要是真有高质量论出来,学分肯定是要翻倍甚至翻几倍计算的。
而杨棠想要放的“大卫星”其实在他的前世是已经被证明了的东西,那就是费马大定理。
什么是费马大定理呢?很简单,相信大家都听过勾三股四弦五吧?简单来说,就是三的平方加四的平方等于五的平方,再引申一下就是x的平方加y的平方等于z的平方,而费马大定理呢,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再延伸,它规定,当整数n大于时,关于方程式x的n次方加y的n次方等于z的n次方不存在正整数解。就是这样一个数学定理,在此世被称作西姆猜想,还没被谁完完全全地证明过。
于是乎,杨棠打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流逼一回。不过想要流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毕竟前世今生两个世界还是有差异的,所以某些数学公式,前世有,此世却没有,还需要杨棠通过引用其他论推导出来才能用,否则他直接把当年安德鲁.怀尔斯的证明过程拖过来用,相信此世没一个数学家能百分百看懂整个证明。
经过默算,杨棠现要想在此世还原怀尔斯的证明,其中有六个算式需要他重新推导出来,而经过半上午的写写画画,他才勉勉强强推出了一个半算式。而这个时候,阅览室里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彻底打搅的杨棠的思绪,他索性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稍加整理,便离开了图馆,打算吃过午饭,找个没人的地儿继续弄。
结果刚到食堂门口,杨棠就撞上了同寝的那几个家伙。
“哈哈,你们看这是谁?”
“杨棠!?”
“我去,你什么时候返校的?”
“人都回来了也不跟哥几个说一声,是你的不对啊!”
杨棠连忙作揖道:“对对对,是我的不对,我认罚、我认罚……”
“你认罚就好,那就食堂三楼小抄,走起!”
于是一行四人簇拥着七拱八翘地上了三楼,找桌子坐下后,喊了两箱饮料,谭尹带头先灌了杨棠一大杯。
厉冲、马志鹏有样学样。
三杯冷饮下肚后,众人这才点菜。
等菜期间,四人又喝了几个,期间东拉西扯,聊着聊着就聊到校际足球联赛上了。
“老幺他们历史系肯定是没戏了!”厉冲嬉笑道,“历史系才几个男生啊,恐怕整支足球队都凑不齐吧,哇哈哈哈!”
杨棠不以为意,毕竟厉冲说的是事实。
“不过老幺,话说回来,如果你真心想参赛的话,也可以就近加入我们计算机系队!”
听到谭尹的建议,杨棠微不可查地摇摇头,显然并不在意什么足球比赛。
马志鹏见状,索性把话题扯到其它八卦上去了。
不多时,菜续上来,四人开始大吃大嚼,待吃饱喝足以后,杨棠趁去卫生间的机会悄然结了账。
出了食堂,谭尹三人都在感谢杨棠请的客,马志鹏更是拍胸脯保证下顿饭他请。杨棠对这些不以为意,又与三人寒暄一番后,便跟他们分道扬镳了。
杨棠打算回去广信佳苑,继续研究他的西姆猜想。
既然要回广信佳苑,自然要去取车,于是杨棠借道东操场(实际有隔离网),横穿而过。
眼下是午后时间,加上天不热,操场上自然显得热闹,来往奔跑追逐打闹的人也多,分拨踢球的人更是不少。
“嘭!”
一颗球呼啸而来。
闷头而走的杨棠微一错步便让开了来球,继续朝既定方向前行。
很快有人影从杨棠身边跑过,估计是捡球去了。
接着,一个嚣张高大的国米球衣男拦住了杨棠的去路:“我说同学,我刚传球给你,你为什么不接住?”
杨棠抬眼诧异地看着对方,仿佛在说“我凭什么要接住”?
这时,捡球的人影也回来了,居然穿着尤的球衣,附和道:“就是,害我跑这么远的路,你该受罚……”
杨棠咧嘴笑了:“呵呵,受罚?受什么罚?你俩是法官么?搞笑!”
国米球衣男闻言眉头大皱:“这么说,你是一点面子都不肯给啰?”
“我又不认识你们,凭什么给面子?让开!”说到这儿,杨棠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那如果我们非要你接受惩罚呢?”国米球衣男陡然抬高了八度。
余音未落,周遭七八个穿国米尤球衣的家伙纷纷围拢过来,将杨棠包在当间,堵了个结结实实。
见状,杨棠挑眉道:“怎么?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打算用人墙对我实施非法拘禁不成?”
“那倒未必,就看你的选择是什么了。”国米球衣男讥诮道,“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学生会的,你要敢动手打人,记过处分甚至留校察看那是一定的。”
听到这话,杨棠终于证实了心中猜想,国米球衣男这伙人铁定是受谁指使来找他茬的,况且现在这种情况还构不成正当防卫的前提条件,他若冒然动手,指不定那谁谁谁就在一旁拍下所谓的“证据”!
周围众目睽睽。
无奈之下,杨棠只能问道:“说说看吧,你们想怎么惩罚我?”
“很简单,我们在备战校际足球联赛,暂时还缺个守门员!”国米球衣男笑道。
杨棠摊手道:“可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我还得学习……做为大学生,学习才是第一位的,难道你认为不是吗?”
国米球衣男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驳倒的主儿:“学习固然重要,但体育活动、劳逸结合,莫非就不重要了吗?”
“可我真的没有时间诶!”杨棠仍然拒绝。
“只是很短的时间,这样也不行吗?”国米球衣男终于有点不耐烦了,话里话外隐隐透着威胁的味道,包括他身后的那群男生像一下子收到什么信号似的,将杨棠的四周围堵得更死了。
“喂,别看你长得挺高大,还是听我们队长说的,当一段时间守门员吧,放心,不会太久,很快就会让你离开……”这时,那个捡球的尤球衣男又开始附和起来,但从他不屑的语气听来,“一段时间”会是多久完全不靠谱。
杨棠微眯着眼,环视四周,心里正在考虑要不要动用[邪眼],但他很担心这样一来,躲在背后指使国米球衣男的家伙会获得什么关于他的有用信息,这就很不妙了。可要不动用瞳术的话,单凭动手,想不闹出点动静来就离开这里几乎没可能。
真是令人纠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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