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这些年发明了太多的好东西,有好多都是让人震惊的重大发明,让全大唐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伟大发明,当然,也有一些比较普通的发明创造,就比如这一次带来的三个移动房子,就是比较普通的发明,甚至,都算不上什么发明,顶多就是根据豪华马车改造而来的,皇帝看了之后,肯定不会震惊,更不会有多大的惊喜。
可这个发明的意义也是不小的,这对于解决京城外来贫民的居住问题,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把这个发明展现在皇帝的面前,然后,经过一番讲解,便可以更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从而获得帝国最高统治者的明确支持,便于之后的推行。
“是的,陛下,这便是臣刚刚发明的移动房屋,小的可住一人,中等的两个人,最大的能够容纳一个普通家庭,上面的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完全能够满足居住的需求。”
李安开口介绍道。
皇帝走到几个移动房屋的跟前,一个个的看了一眼,然后无比疑惑的看向李安,觉得李安发明这项东西挺奇怪的,不论如何比较,这项移动房屋都不如之前的豪华马车,发明这个东西实在没啥吸引人的地方。
“爱卿就发明了这个?这个有什么用呢?”
皇帝忍不住问道。
李安连忙回答道:“陛下,这个是微臣刚刚发明的移动房屋,既然是房屋,自然是住人用的了,这个移动的房子,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随时移动,灵活性很大,哪里缺房子就移动到哪里,可以解决京城住房困难的问题。”
皇帝闻言,点头道:“京城的住房问题,朕心里是清楚的,确实非常紧张啊!不过,朕不是早就下令,让从国库里拨出一些钱,多盖一些房子么,没有效果吗?”
李安忙道:“陛下,多盖房子自然能够缓解一些,不过,由于有的人不希望房子紧张的情况被解决,所以,会从中作梗,导致盖房子的进度被拖的很慢,而京城的人口却是越来越多了,如此一来,房子紧张的情况不但没有得到丝毫的解决,反而是越来越棘手了,陛下可能还不清楚,有些外来的工匠,一个月的工钱要拿出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用来交房租,剩下的就没有多少了,压力真的是非常大,很多百姓都是怨声载道啊!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若是不进行改变的话,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如此,对京城的发展极为不利,微臣一直是忧心忡忡啊!”
说完一脸的唏嘘。
“爱卿研究机器已经够辛苦了,还能关心京城百姓的居住问题,真是忧国忧民啊!对于这个问题,看来朕知道的不多啊!这才多长时间啊!房租就到了工匠工钱的一半了,这不等于都白干了么,如此高昂的房租,实在是太高了。”
皇帝开口说道。
李安点头道:“陛下,为了解决京城的住房难问题,朝廷已经想了很多办法,结果都是收效甚微,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让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了,为此,微臣想出了两个办法,希望能够暂时缓解这个难题,这些移动的房子便是其一,还有其二就是强制性的要求新开的工坊,一定要建造一些能够让员工居住的宿舍,以缓解住房紧张的情况,之前的工坊,也要倡导他们多建能够住人的房舍,如此,必然能够解决眼线的居住困难的问题。”
说完看向皇帝。
“爱卿说的很有道理啊!京城新来的百姓,大部分都是冲着这些工坊来的,若是没有工坊,新来的百姓没有收入也就离开了,而既然这些百姓都是工坊找来的,那么,他们的居住问题,便可以让这些工坊来解决,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思路,至于这些移动的房屋,真的能行吗?这么薄的一层木头,能够挡住严寒吗?冬天岂不是要被冻死,夏天也会很热的,住在里面不会舒坦的。”
皇帝开口说道。
李安点头道:“陛下说的是,这样的移动房屋,自然比不上正常的房屋,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总比拿出一半的工钱去租昂贵的房子要好吧!况且,微臣也已经做了一些改进,上面的屋脊下方,有一块储物的空间,可以有效的隔热,木材很薄不能阻挡严寒,这个也是事实,不过,只要多盖辈子也就不冷了,不是么?”
皇帝不置可否,亲自登上了最大的移动房屋,在里面看了一圈,然后又下来绕着移动房屋走了一圈。
“既然这些房子是能够移动的,只怕我大唐以后,就要新出一种小偷了,专门偷房子的,这可是前无古人的事情啊!哈哈!”
皇帝笑着说道。
李安高兴道:“如此说来,陛下是同意了,微臣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定然会全力以赴的赶造移动房屋,早日让普通百姓住上廉价的房子,至于工坊必须要盖房子的事情,只有陛下发话,下面的人才能更好的办事儿。”
皇帝笑着说道:“哈哈!这是大事儿,朕亲自出手也没啥,普通百姓都没有住的地方,朕这个皇帝也坐不稳江山啊!传令下去,让政事堂的众位大臣下午到紫宸殿议事。”
小太监闻令,立马去政事堂通知。
随后,李安又把自己的详细技术说了一番,以彻底打消皇帝的疑虑,坚定皇帝支持自己的决心,以免下午政事堂商议的时候,有人站出来反对,从而动摇皇帝支持自己的心思。
“对于,爱卿下午若是没事的话,也一起过来吧!这是爱卿出的主意,也该听听别的大臣的意见。”
皇帝开口说道。
李安自然没有反驳的理由,点头道:“陛下说的是,这些移动房子,待会就弄到紫宸殿外面。”
“豫儿,你进宫有事吗?”
皇帝与李安聊了半天,一直没有搭理李豫,此刻,事情已经商量清楚了,这才想起李豫还被晾晒在一旁,于是,连忙开口问道。
李豫恭敬的说道:“皇爷爷,孙儿自从领下督造朱雀大街地下道路的差事,便每日努力准备,可有些事情孙儿也不是特别清楚,自然要请教李侍郎才能弄明白,前几日去找李侍郎的时候,恰好就听说了这个移动房子,觉得有意思,就一起送过来了,若是皇爷爷有需要孙儿的地方,孙儿也愿意效犬马之劳。”
“算了吧!朱雀大街的事情已经够你忙的了,这个事情就交给别人好了,况且,这个移动房子也不是难事,用不着我的好孙儿亲自出马。”
皇帝开口说道。
李豫原本还想再揽个活儿干的,这下怕是要失望了。
其实,能够揽下活儿干,不但可以增加威望,同时,还能够捞到不少的好处,只要不出纰漏,最终的结局只可能是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好处。
这个道理在任何时代都是通用的,一般不论多大的干部,都非常热衷于大搞建设,搞的建设越多,自己所能捞到的钱财就越多,同时,自己的政绩也更加的凸出,升官发财两不误,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爽的了。
所以,不论是什么样的单位,都非常乐于大搞建设,乐于大搞美化环境的园林工程,这对于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耗费了国家的钱财和资源,这些都不是事儿,反正用的是朝廷的钱,不用白不用,不贪白不贪。
于是不论在任何时代,都能看到一种非常可耻的浪费现象,一个单位的大楼建设完成之后,要不了几年就要拆掉进行重新建设,一条道路上的绿化树木,刚刚栽活没多久,就被挖掉重新栽植了,旅游区花园里的鲜花开的正旺盛的时候,领导一句话就全部铲掉,然后进行重新栽种新的花卉,待新的花卉长得还没一个月的时候,马上就再次铲掉,换上下一批的花苗,一年能折腾十几次,这其中中饱私囊了多少,恐怕只有负责这个项目的领导才清楚。
还有好多衙门里种植的竹子和各种美化树木,今年种了明年枯死,然后来年继续栽种,钱花了一年又一年,可树木却总是很难栽活,而就算侥幸栽活,领导马上又会以树木不适合的名义,要求更换衙门的树木,而换掉的废弃树木则转卖给别的衙门,买新的树木能够大捞一笔,转卖的树木是当废弃物处理的,自然全部中饱私囊了,如此折腾一番,便可以获得不小的利益,如此,他们自然要这么做了。
当然,像这种种点花草和栽树都属于小儿科,能够捞到的钱财不会太多,而一些事关民生的大工程就不同了,一个大工程所能捞到的钱财,是远远超过这些小打小闹的,而且,所能带来的威望和政绩就更高了。
当然,高回报对应的必然是高风险,小打小闹的换点花草,一般不会出啥事,而事关民生的大工程就不同了,一旦因为贪腐而出现质量问题,那就是天大的事情,说不定会造成大量的人员死亡事故,给朝廷的资金和威望造成空前的损害,如此,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负责这个工程的官员就彻底倒大霉了,为了贪心把自己给玩死了。
要知道,有些重要的工程是不能贪的,是要非常慎重的,至少,不能贪到无法保证工程质量的程度,一旦工程质量出现问题,那一切就都暴露了。
虽然就算分文不贪,也有可能会出现豆腐渣工程,但这个几率就低得多了,而一旦牵扯到比较严重的贪腐,出现豆腐渣工程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毕竟,钱都用来贿赂了,用来保证建筑质量的资金,自然就不足了,出现豆腐渣工程,自然也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了。
所以,对于重大的工程,一定要悠着点,小贪一点就够了,千万不能引起质量方面的问题,否则,就会出现非常严重的安全事故,自己的政治前途只怕就要戛然而止了,甚至,小命都会丢掉。
李豫负责朱雀大街等街道的地下通道施工,多少都能贪墨一点,不过,他对于这个工程的重要性非常清楚,所以,就算是贪点小钱,他也不会忽视对工程的质量问题,否则,若是出现上面道路塌陷的事故,他的王位有很大的可能会保不住,日后相当皇帝就更难了。
与日后登上皇位相比,其它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利益是算不了什么的,为了自己以后的利益,就算牺牲掉眼前的利益,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李豫是个聪明人,他拎得很清,不会犯太严重的低级错误。
离开皇宫之后,李豫拉着李安去平康坊地下通道视察,李安也不好过分拒绝,只能答应李豫,与李豫一同前往平康坊的地下通道,看看完工之后的地下通道是个什么模样,是否与自己想的一致。
平康坊的这个地下通道,是完全在李安的指导下完成的,所以,这个地下通道建设的好,李安脸上也有光,也会很开心的。
为了防止造成塌方的严重事故,地下通道的深度不小,太浅的话,稍微不注意就会导致上面道路的塌方或者有裂缝,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傻子都能想得到,但也不能挖的太深,否则,通风和透气就会比较的麻烦,建设的成本也会相应的增加许多,同样是非常不利的,所以,这其中就有一个最佳的深度,而李安所设计的深度就是自己思虑再三之后,所确定的最佳深度。
“李侍郎,这个是主入口,还不错吧!”
抵达平康坊路口的一个地下入口,李豫得意的说道。
李安看到了,这个入口的大门比较大,应该能够同时容纳三辆马车并排通行,宽度算是不小了,同时,向下倾斜的角度不是很大,大约只有三十度的样子,这个角度算不上陡峭,一般的车辆都能轻松的上下,不会因为太陡而出现爬不上去的情况,也不会造成拉不住闸,让车辆从上面摔下去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