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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宫殿与四处可见的各种奇花异树交杂着,辉映着,青黑相间,刚柔互济,美不胜收。
宫殿群分作好几层,依着一方青山而建,显得格外奇妙。叶尘带着连继城、白小猫、丁英才、张雄、齐鞭、岳正野进宫,将神射手黑娃留在了杭园之中。
在钱志尹的带领下,在一大堆太监的服侍下,叶尘一行七人往前走去,绕过山间清溪旁的长廊,已经上到了第二层。
直到此时,叶尘才稍稍镇定了些心神,开始用心观察吴越国王宫里的景致,不免有些赞叹,虽然这座王宫依山而建,从军事或者日常起居的角度来看,是显得有些愚蠢的抉择,但看着长廊旁的清水缓缓流淌,四周清爽的颜色风景充斥着眼帘,叶尘也终于明白了数十年前的钱家人选择此处做皇宫的真正理由。
美,真是太美了!隐于青山之中,黑檐如飞,流瀑于旁。这是叶尘见过最美丽的皇宫。
钱志尹身着黑色外衣,腰间系着金丝圣带,袖口宽广,打扮颇有古意,他双手负于身后,配上他那绝美容颜,气度极为不凡,一边当先领路往宫里走着,一边给叶尘极为热情的介绍着吴越国王宫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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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一片安静,那条长长御道之旁清水平稳无波,水中鱼儿自然游动。
吴越国主钱弘俶和王后苏曼曼高坐于御台之上,下方设了十数张案几,所坐之人皆是吴越国一朝的权贵高官,像一般的官员只有在偏殿用膳的资格。叶尘身为宋国钦差正使,高坐于左手第一张案几上,连继城、岳正野等六人稳稳站在身后,副使张清明坐在他的身旁。
叶尘对面而坐的,是吴越国左相魏信与军方第一人高成祥。紧挨着的才是南唐正使徐铉和副使卢绛。徐铉看见叶尘第一眼,便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怨毒憎恶之色,倒是那副使卢绛虽然也对叶尘打量个不停,但却始终一脸的微笑,甚至还远远得对叶尘点了点头。
“徐铉!你们唐国如今已经是我大宋属国,现在见了本钦差,竟然不来见礼。”叶尘冷哼一声,不等宴会正式开始,突然冷冷的说道。
徐铉顿时气得满脸涨红,指着叶尘说道:“祥符侯!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这是在开封,还是以为…………”
“大胆!”不等徐铉将话说完,叶尘一声呵斥,将其打断:“本侯是我大宋陛下钦差,代表我大宋天子,你唐国莫非是四方蛮夷,不懂礼数不成,见了本官竟然不跪。”
“你…………”徐铉当即便要发作,卢绛这时突然将其打断,并强拉着他向叶尘跪下,重新行了礼。
叶尘这才微微点头,一脸狂妄的说道:“起来吧!身为唐国正使,可不能忘了礼仪。”
言毕,叶尘也不理会二人,而是转身恭谨的向御座上的吴越国主和王后拱手道:“让国主见笑了。这唐国被弥勒教妖僧扰乱了朝纲,国之不国,却连最基本的君臣之礼仪都不懂了。如今的唐国却已经不能和我们宋国和吴越国相提并论的。”
叶尘此话一出,原本因为叶尘刚才的嚣张,脸色不渝的钱弘俶神色变缓,一些正带有敌意看着叶尘的吴越国大臣脸色也好看了一些。毕竟叶尘话语中将宋国和吴越国是放在对等的位置上,就这一点,算是给吴越国超额面子和尊重了。
钱弘俶看了一眼徐铉和卢绛,微微一笑,对叶尘说道:“叶侯客气了,我吴越国和唐国同样是大宋的属国,不过我吴越国向来遵守君臣之礼,还望宋国也能够遵守君臣之道。好了,开宴吧!”
宫中礼乐渐作,丝竹之声奏出煌煌之感,有舞者舞于廷,清光现于顶。宴会正式开始了。
大殿上欢歌笑语的欢宴场面之下,隐隐有一股暗流涌动,气氛便显得有些诡异,叶尘却是“浑然不觉”。
酒过三巡,钱弘俶说道:“叶侯今奉圣上之命,来到我吴越国,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孤今日略备美酒,为叶侯接风洗尘,以示慰问。我吴越国虽不比宋朝大国气象,但江南自有江南景致,叶侯难得来一趟,还请在杭州多住些时日,待世子和公主成婚之后,再走不迟。好让孤一尽地主之谊。”
叶尘笑道:“国主有令,下官敢不从命。”
钱弘俶微微颔首,叶尘自来到吴越国以来,一言一举都表现得极为谦虚,对吴越国君臣也极为尊重,这一点让他很满意。再加上,他先前看了世子送来的卷宗,又亲自审问了弥勒教在开封分舵左护法张青之后。更加坚定了他和亲从宋之的想法。
一段江南著名的“绿腰舞”结束,一个粉衣美人儿敛衽施礼,姗姗退下,殿前帷缦掩映下,忽地悄然滑出一座饰以黄金珠玉的莲花台,莲花台在殿中微微一转,奇光异彩夺人耳目,包括叶尘在内,所有人都禁不住凝目望去。
那莲花台在殿前定住,台上便冉冉生出一朵品色绝佳的莲花来,一瓣瓣莲花盛放,仿佛真的莲花,更有阵阵异香自花蕊中传出来,叶尘没想到吴越国宫廷中的歌舞竟有这样精巧的设计,与自己在开封的永乐会馆中永乐大剧院的舞台设计比起来也不遑稍让。
由于这莲花台的用料都是真金白银,比起永乐大剧院的舞台设计更有先声夺人之效。然而永乐大剧院的舞台设计创意可是叶尘将后世先于这个时代千年见识搬到舞台上,可眼前这个藏人的莲花台懂得以机关之来滑入打开,而且还在其中暗藏异香,以增加真实感,这是什么人的手笔,竟有这样的艺术细胞、这样的浪漫心思?
叶尘忍不住赞叹道:“这莲花台是何人想出来的妙物,真是了得。”
钱弘俶见得到了叶尘的肯定,矜持地笑道:“歌舞表演一直是由王后亲自负责打理。
王后苏曼曼适时笑着说道:“听说叶侯在开封开办了一个永乐大剧院,赚足了开封官员勋贵和富商豪绅的银子。叶侯在舞台上一些设计传到杭州之后,妾身便与一位民间舞女联手设计出来的一件妙物,可还入得了叶侯的法眼么?”
叶尘毫不吝啬的说道:“妙,大妙!如此妙物,足可见王后殿下心灵手巧。”
王后矜持的笑了,能够得到闻名天下的叶尘一句赞颂,即使是以她的身份也很欣喜。钱弘俶此时微微一笑:“叶侯不妨继续看下去,此莲台妙物之中,还有一个妙人儿。”
叶尘好奇道:“哦?那倒要拭目以待了。”
只听丝竹声乐起,莲花瓣瓣开放,异香飘满大殿时,一个折腰叠.股藏于其间的美人儿便从莲花蕊中娉娉婷婷地站了起来。叶尘不由一声惊叹。这样小小一朵莲花,中空部分若藏个四五岁的小女娃倒还容易,可是娉娉婷婷十七的一个妙龄女子能藏于其中,那可实在了得。
“大人,这女子修炼有传说中的软骨功,前一段时间开封弥勒教分舵万香楼送给朝廷一些官员的女子便修炼有软骨功,不过那些女子比起眼前此女差得太远。此女的软骨功分明已经大成,不知承受过多大痛苦,所以此女绝非常人。”连继城嘴唇微动,悄声说道。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甚至紧挨着他的白小猫都听不到,但他知道总司使大人肯定能够听到。
叶尘闻言之后,脸色不变,但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舞女。现在场中所有男人都是这个目光,倒也没有显得突兀。
见识了一番妙至毫巅的软骨功后,叶尘虽然知道此女十有八.九是弥勒教的人,但不得不说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软骨功练的如此到家的女子。
那舞女穿一件粉红裤腿儿、耦合腰衣的舞裳,姣好曼妙的身段毕露无疑,她在那莲花瓣上翩翩起舞起来,稍顷又轻盈地折腰翻下地,叶尘这才注意到,她的一双纤足未穿鞋子,只着一双布袜,松软的喇叭口舞裙翩跹飞起,那双罗袜美足便在大殿上攸进攸退,香肩始终是平的,水袖翻飞,仿佛滑行在水面上。
“此女绝对怀有高深的身法,且已经练至大成。”叶尘心中喃喃自语。
叶尘的目光很快就集中在那起舞美人儿的双脚上,那双脚上的布袜不是寻常的袜子,而是缠在脚上的一层白布,使双足紧紧缚起纤如新月,起舞旋转时脚尖便可立在地上,支撑起整个身子的重量。看起来,这层布袜起着芭蕾舞鞋的一些作用。
美人之美,丰乳、皓腕、纤腰、曲臀、肤色、秀发、五官,各具其美,而足部之美是最不易引人注意的,只有充满灵性与感性的人,才能从一双玉足浮想翩翩,品味到其中的旖旎滋味。
叶尘不是恋足癖,此刻也没有看到那双美足的肌肤是否晶莹剔透,但是看着那双不断轻移的纤足,仍是生起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