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打,叶尘便后悔今天来此,心中暗自发誓再也不想和这三位一辈子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杀气腾腾老将打麻将了。●⌒,
和这三位打麻将,最好顶盔掼甲,随时有生命危险,牌在桌子上飞来飞去,夹杂着骂娘、骂老子的喝骂声,叶尘想堵耳朵又不敢,耳朵还要用来听风声,这不,有一张牌冲着脑门飞过来了,熟练的伸手抓住,放桌子上,好牌!八万,胡了。
叶尘这些天总体很高兴,一是开封河堤修筑进展很快,远快于黄河水位的涨幅,可以预见,十月份,黄河在开封境内应该不会决堤了。再加上卖出去近千幅麻将,可谓是大赚特赚啊!要知道一幅麻将卖价是五十贯。光是麻将,就让叶尘转了近五万贯。当然,一些亲近人家麻将不是卖的,而是无偿送的。比如曹彬、罗公明、赵德昭、贾宪、赵赞、高怀德、党进这几位,甚至人在河东晋阳的李继勋府上,叶尘都是免费各送了两幅的。
叶尘近日又给家里的护卫、仆役、丫鬟涨工资,弄得全家热血沸腾。尤其是给家里那十多名没日没夜在抢工制作麻将的木匠,发的薪水都快与叶尘俸禄有得比了。
“这是晋王府上的四副,这是赵相公府上的三副,这是李大人家的两副,咱家的麻将牌卖不了多少日子了,听说玉器轩已经有玉石做的牌了,爵爷您得想想办法,不能总让外人用咱家的法子捞好处,还有没有王法了。”麻刚子慎重的来向叶尘请示。
王法?叶尘知道,那玉器轩后面的老板就是赵光义府上管家。为点钱财,叶尘可不想与赵光义对干。
“麻刚子,这本来就是个一锤子买卖,能卖几副就卖几副,现在朝廷中副相吕馀庆和御史台言官都看不惯麻将牌了,说什么文恬武嬉坏风气,爵爷我不能不站在那个风头上,玉器轩跳出来是好事,正好替爵爷我背黑锅。”叶尘嘿嘿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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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朝堂上,上到天子,下到寻常京官都表现的越来越轻松。开封官府粮仓已经全部储藏满,足足六百万石的粮食,百万人口吃两三个月没有问题。最主要的是开封境内六处河堤不说已经固若金汤,但也能够保证此次秋汛过程中不会决堤。
事到今日,这近三个月朝廷疯了一般的从江淮及各地聚集粮食,以及全力征调劳役和厢兵,争分夺秒般的抢修开封境内河堤的真正原因已经不知被那位重臣传了出来。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开封,甚至周边各州县。
此事引起了所有人的轰动,让开封城及下辖十多个县一百多万百姓感到无比庆幸的同时,也将叶尘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联系到叶尘之前的种种神奇事迹,叶尘之前神仙弟子,吉星转世传言更加深入人心。
叶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苦笑连连,按照他的本意,他是绝对不想如此高调的,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一说,锋芒毕露并不是好事。这甚至乃是取死之道。这与叶尘一直奉行的谦虚谨慎,蒙着头发财升官的行事原则完全不相符。
“此事天子必须给我补偿,否则我就亏大了。”叶尘喃喃自语。
皇宫,大宋天子赵匡胤刚刚从花蕊夫人所在花蕊殿中走出,向福宁殿走去,只是向来身体健康强壮的赵匡胤身形有些飘忽。
赵匡胤拥有不输唐宗汉武的雄心壮志,在花蕊夫人进宫之前,从不沉迷女色,更不用说白日宣.淫。可是,最近这一多月,却频频去做这等事情,甚至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赵匡胤坐在福宁殿御座之上,脑海中还禁不住冒出花蕊夫人那**迷人媚态,不由心中一凛,眉头皱了起来。
这时,武德司使张展大步走了进来,恭敬参拜。
赵匡胤有些疲惫的说道:“起来吧!朕让你派人去打探南汉国情况,进行得怎么样了?”
张展也是一名太监,是赵匡胤真正的心腹,且能力出众,否则也不可能会执掌武德司这样的密探机构,替天子监察京师上下。张展的一些看法,赵匡胤向来是很重视的,只是让赵匡胤唯一感到不满的是,张展这些年来对那神秘势力的调查一直进展缓慢。
张展说道:“官家!南边已经传来消息,臣派去的人半个月后便会回到京师,且他们还绑了南汉国皇宫内伺候南汉国皇帝的一位内侍总管,想来此行收获颇丰。”
赵匡胤闻言,精神一振,说道:“不错!内侍总管,想来对南汉小朝廷内部真正情况很熟悉。”
“嗯………朕前些日子,让你多派人暗中查探开封那些大豪商、大行首来历底细,查探怎么样了?”赵匡胤想起那股让他始终感觉如芒在背的神秘势力,不由问道。
张展脸上渗出汗水,迟疑了一下说道:“陛下!此事目前还没有进展。”
赵匡胤眉头微皱,想了一下,深深的看着张展,说道:“朕回头会让三司使将武德司日常经财费用提升一倍,但你也要给朕有所回报才行啊!”
张展扑通跪倒在地,头上汗如雨下,说道:“臣有失陛下厚爱,这些年查探那帮贼子,始终进展缓慢,收效不大。请陛下责罚。”
赵匡胤叹了口气,说道:“这伙贼子能够势力如此庞大,听其命行事的人手肯定不少,从而财力肯定不小,足以富可敌国。他们不像一个国家可以征民税收,这么大的财力,除了那些商人,且除了大豪商之外,很难维持。所以,你调查的方向,除了那些古老世家之外,还要从这些大豪商处下手。”
张展恭敬称是。
赵匡胤从福宁殿走出,身后跟着大批侍卫和内侍,正准备去看看这些天被冷落的皇后。不料刚走到御花园,突然听到有声音喊:“父皇!父皇!”
赵匡胤闻言,不由一怔,这声音有些奇怪,不是永庆那丫头,也不是德芳那小子。
赵匡胤正纳闷,突然看见永庆从旁边假山后面嬉笑着走出,她肩膀上落着一只鸟,正冲着他叫:“父皇!父皇!”
赵匡胤见此,不由大惊,一只扁毛畜牲,竟可以被人调教的如此通人性,还会说话,简直是闻所未闻。赵匡胤以及身后一大帮侍卫、太监和侍女看得又惊又奇。
“父皇!你看我的鸟聪明吧!它都会说话。是我教它说话的。”永庆公主献宝似的说道。
赵匡胤啧啧称奇的看着鹦鹉,宠溺的摸了一下女儿的头,一边说道:“永庆真厉害。”一边便想顺势摸一下那鹦鹉。
不料,那鹦鹉突然飞起来,飞到了皇帝身后几名太监中一人的头上,眼睛滴溜溜看着身边太监,张嘴便叫了出来:“你这鸟人,闭上你的鸟嘴。”
刚说话的只有赵匡胤,鹦鹉让闭上鸟嘴的不就是在说他。
赵匡胤拧眉凸目,两眼看着鹦鹉,大喝道:“岂有此理,永庆你是怎么教扁毛畜牲,满口污言秽语,真是有失体统。”
永庆公主此时也是一脸委屈,被赵匡胤一凶,一双大眼睛中便噙满了泪水,她也不知道这自家小鹦会说这句话,而且还对父皇说这句话。
她却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不远处伺候她的两名小太监此时低着头,一脸苍白。
永庆公主不知道的是,平时有一半时间,这鹦鹉是由她身边的两个小太监照顾,这两名太监可没有她那般将这鹦鹉当成宝贝似的,最近这鹦鹉学会了‘父皇’两个字,有事没事就老叫“父皇,父皇”。这两个小太监便会不耐烦,就会喝骂道:“你这鸟人,闭上你的鸟嘴。”
结果,次数多了,时间一长,鹦鹉便学会了这一句话。其实这鹦鹉一般不会说这句话,刚才是突然飞到太监群中,而这些太监着装打扮都差不同,在这鹦鹉看来,和看管他的两个太监没有什么两样,所以便犹如条件反射一般,将那句脏话当着大宋天子的面给说了出来。
而且,这鹦鹉说了一遍,还没完没了,一直再说,这会都说第三遍了。
一只鸟一直喊着让他闭嘴,赵匡胤当然很生气,但一看宝贝女儿两眼含泪,却是不忍心再训斥,所以便冲着鹦鹉喝道:“你个臭鸟!给朕闭嘴!”
不料那鹦鹉从那太监头上盘旋飞起,毫不示弱地回骂:“你个臭鸟!给朕闭嘴!你个臭鸟!给朕闭嘴……”
这一下,将赵匡胤给气的七窍生烟,指着鹦鹉半天说不出话来。
永庆公主看着自己鹦鹉与威严父皇之间的较量,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破涕为笑,甚至笑的打跌。
这一下,赵匡胤更火了,跳起脚道:“来人,来人,给朕射死这只欺君的贱鸟儿。”
“蓬蓬蓬!”十名侍卫应声上前,张弓搭箭一通乱射,那只鹦鹉倒是很贼,直接飞到假山后面去了。
永庆公主此时自然大惊,抱着赵匡胤胳膊,哭喊道:“不许射我的小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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