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驽决定顺着黄河的流向往下游跑路,借着河水流速他能逃得更快一些,不至于在短时间内被傅灵运追上。
他想着刚才与傅灵运纠缠的袁极雁水分身,心中总有种莫名的情愫。时至今日,他仍然不能判断,先前和自己在骊山下小镇度过一段美好时光的女人究竟是谢暮烟,还是这个立场上本应与他敌对的女人。
这个叫袁极雁的女人曾经与他并肩作战,正因如此,他刚才不惜性命去救此人,未曾想最后救下的只是个水分身。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袁极雁走了,留给他的只有无限的失落。
刘驽往下游飞奔出两百多里,并未见傅灵运从后方追来。在此期间,他的眼睛逐渐恢复,已是能看清远处的事物。
不远处是黄河上的一个渡口,岸边设有一处面摊。
面摊不大,以简单的篷布作出口,“傅灵运,我可是袁氏少主,若是你杀了我,就不怕我爹爹找上门来?!”
傅灵运手按刀柄,略有笑意地看着她,“袁龙城与我不过伯仲之间,我要做甚事情,他拦不住我。我本不想杀你,要怪只怪你听去了我的秘事!”
他谈笑间随手一挥刀,即将扑上来的龙、虎、豹悉数哀嚎,化作流光残影。他缓缓向袁极雁走来,眼角余光看向不远处奔来的刘驽,“你二人不要妄想逃跑,认命方是弱者最明智的处世方式。这河滩上不再有水,你们不要再想用任何水阵困住我!”
他再次举起手中的名刀,笑意吟吟地看着刘驽奔至袁极雁身旁,这两人竟试图合力对抗他。
“不知好歹,简直是螳臂当车!”傅灵运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