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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小麦大脑有了片刻的短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突发状况。相泽诚给她看的视频不是别的,恰恰就是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她与阿宝在超市里时发生的事情。
因为蓝胡子的缘故,小麦不慎被那把锤子给砸中,在电梯里身形急速变小。原本以为既然没有人发现,事情就应该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此时此刻,这一幕竟然会被这位警视厅的大叔给发现。他到底是有多不可思议?这只不过是很久以前某个超市的某间电梯里的某一段监控视频,就连这样也能被他发现?小麦实在觉得相泽诚有些恐怖,从办案能力上来说,他简直是恶鬼。
相泽诚见她没有回答,于是继续说道:“你之前就不止一次地牵扯进多起命案,现在又出现这种情况。如果你不能很好地做出说明,那我也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次提醒你,不要以为自己是高中生,我就会手下留情。”
小麦沉默地听着,显然,这个相泽诚还是比较镇定的。普通人在看到她身体缩小的情景时,就肯定会大呼小叫,然而此刻他却只是严肃地盘问她,并没有过多的惊慌。可就是这样才最麻烦,换做是别人,小麦大可以忽悠说那是有人恶作剧制作的特效。可是面对这个科长,他肯定不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很有可能会为了求证而让技术部门去验证视频的真实性,那样的话她的情况就会被更多人知道,处境也更不容乐观。
斟酌再三,小麦才开口说道:“警察先生,就像我一直说的那样,我从没有害过人。甚至连那种念头都没有过。”顿了顿,小麦直视起相泽诚的眼睛,“请你相信我。”
没办法了,对眼前这个人。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不要企图狡辩。她可以选择不说,但说出来的一定要是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不然很可能就会被洞察力敏锐的他给察觉。
相泽诚看着小麦此时的神情,似乎在从她面部的细微表情来进行判断。确实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伸手合上笔记本电脑,相泽诚缓缓地站起身,表情一贯如常。然而下一刻,他便已经倾身向前,以小麦反应不过来的速度,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
小麦一个猝不及防,就这么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给拽了起来,双手本能地按住了桌子,想要稳住身形。
“哐!”小麦身后的椅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摔倒在地,气氛一瞬间紧张起来。
这位大叔是疯了?这里可是警察局。他想对她干什么?不说别的,墙角可还有一架摄像机呢!他未免也太乱来了!小麦只感觉领口和脖子处被拽得生疼,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如何反应。
相泽诚眼神威严,此时和小麦的距离挨得如此近,更让人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这个房间的摄像机只有在正式审讯的时候才会开启,也就是说,就算我现在做任何事情,外面也一概不知。”他的语气中有明显的威胁意味,“所以你自己考虑清楚,说话还要不要有所保留?”
很明显。他已经看穿了小麦的心思,给出了“善意”的警告。虽然相泽诚有那么些相信小麦说的话,但同样的,他也早就看出来她对一些事情有所隐瞒。就比如眼前的视频。她就完全略过,根本没有说清楚为什么身体会突然之间缩小。
小麦就这么被他揪着领子,整个身体被迫靠向桌子中间,这是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在被这么对待之后,原本还打算缄默不语、耐着性子蒙混过关的小麦,此刻的心情却是非常的糟糕。
然而。不等小麦开口反驳,身上就突然泛起了寒气。小麦一个警觉,心中暗道不好,却只来得及看到自己衣领处冒出的寒气,正蔓延至相泽诚拽着她领子的手,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他身体大范围地逼近。
“雪女,快住手!停下来!”眼看冰霜已经布满他的手臂,大有冰冻住他整个人的趋势,小麦顾不得其它,只能急忙命令道。
相泽诚皱眉看着自己手掌处开始蔓延起来的冰霜,几乎是立刻的,思维敏捷的他已经察觉到这种反常的现象是因为小麦的缘故。也就是那片刻的功夫,他松开了拽着小麦领子的手。然而这并没有多大用处,冰霜依旧蔓延开来。他当然不会漏掉小麦刚才喊的那句话,只是此刻的境况容不得他多想。
旁边,小麦也是一脸慌张的样子。自从雪镇回来之后,她就逐渐发现,因为她这个契约主人自身灵力的增强,所以录鬼簿中的鬼灵实力也普遍有所提升。当然因为鬼灵各自性质的不同,能力的提升也各有差异。
不仅如此,像雪女和鬼火这一类鬼灵,它们自身实力不凡,而且是拥有独立思维能力的鬼灵,因此在某些时刻已然能不受她的召唤就出来。就好比现在出现在她身上并不断逼近相泽诚的寒气,就是雪女有意识地渗透出她的冰雪之力,想要助小麦脱困。鬼火是喜欢没事自己跑出来溜达,但雪女不同,雪女只会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出力。即便因为有相泽诚这个普通人在场的缘故,她没有现出真身,但也会使用力量外渗的方式来帮助小麦。
只是此时此刻,小麦并不希望雪女出手。本来情况就已经够糟糕了,再出点这种难以解释的状况,她岂不是百口莫辩、再也别想解释清楚了?何况就算相泽诚再怎么厉害,毕竟也是个普通人,如何能承受住雪女的寒气侵袭?就是她这个与雪女缔结契约的主人,因为契约的原因而多少增加了抗寒的能力,加上之前喝下的洛奇的血,所以小麦现在基本能抗住雪女的冰雪之力。可即便是这样,也会觉得身体冒出寒意,更别提相泽诚这个完全没有灵力基础的普通人了。
可是下一刻,在小麦的诧异中,情况却发生了急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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