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人民军就在岛上搭建起20余个帐蓬,并且淸理出了一大块空地,不仅留给日军扎营的空间,并且还划出了一个简易的足球场。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日本舰队才到达北隍城岛,并且在岛的东侧下锚驻泊。而王海龙、韩超、萨镇冰等人站在勃兰登堡号的顶台上,向日本舰队的方向看去,只见日本舰队的军舰均是采用釆用的红色水线,黑色舰身,白色舱房与鹅黄色烟囱及桅杆涂装,显得非常亮丽,这种涂装方式是由英国海军最先兴起,被称为维多利亚式涂装,由于颜色对比鲜明,显得极俱华丽气势,广为各国采用。
不过这样的涂装并不利于战斗时的隐蔽掩护,因此在爆发战争的时候,各国均会根据实际战场的情况,改为其他色彩的涂装,而最通常的涂方式是水线为暗红色,而整个舰体釆用鼠灰色或蓝灰色,后来甚致发展出了迷彩色,这些都被称为战时涂装。像人民军海军俘虏的几艘军舰均是釆用的战时涂装,而日本派来的军舰由于是执行的非战斗任务,故此釆用的维多利亚式涂装。
两下对比起来,当然也是日本军舰显得更加威武华丽。由其为首的四艘都是大型军舰,体型并不输于勃兰登堡号,而且结构造型更为优美,再加上颜色鲜明亮丽,无论战斗力如何,首先在颜值上就压倒了人民军海军一头。
韩超放下手里的望远镜,道:“真别说,小日本的军舰涂装到真是不错啊,小黄,你们原来在网上常说的那句叫什么来着?”
黄哲一边忙着给日本军舰拍照,一边道:“您要问的是那一句?是‘颜值即是战斗力’?还是‘民主的涂装’?”
韩超呵呵笑道:“对,应该就是这两句话。不过看起来确实要比我们高大上多了,是不是。”
黄哲道:“当然,这四艘军舰都是这个时代最新锐的军舰,可不是我们这种半吊子战列舰能比的。”
他们的对话萨镇冰隐隐听到五六分,虽然每一个字词萨镇冰都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却让萨镇冰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不过这时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而是被这几艘日本军舰吸引,虽然萨镇冰知道,日本在甲午之后,又扩大了海军的规模,并且连续又购买了好几艘大型军舰,不过由于清廷并不重视对外的情报收集,而且北洋水师的重建又是举步维艰,因此萨镇冰也不知道其中的详情,而现在乍见,也不由得大为震惊,只看这几艘军舰的外型就知道战斗力不在定远、镇远之下,想不到甲午之战仅仅只结束5年,日本海军竞然就有了如此飞速的发展,早己将大清远远的甩在身后了。
而萨镇冰在偷眼看王海龙,却见他是一脸不屑之色,再想到刚才其他人的言论,虽然自己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意见似乎并没有把日本军舰放在眼里,于是也有意问道:“王军门,你以为这几艘日本军舰如何?”
王海龙呵呵一笑,用力的跺了跺脚,道:“不错啊,可要比我们现在这艘破舰要强多了.”
萨镇冰自然听得出言外之意,就是要比勃兰登堡舰要强,但和海外华人带来的几艘军舰相比,却是不如的,因此心里稍稍有些安定,道:“不知王军门之言,可以见得。”
王海龙看了看萨镇冰,又转头道:“黄上尉,你来向萨军门介绍一下这几艘日本军舰的情况。”
黄哲赶忙过来,向萨镇冰将战列舰富士号、八岛号、装甲巡洋舰浅间号、常磐号这四艘军舰的详细性能数据,建造经程,还有设计思路都讲说了一遍,而且说完之后,还有些意犹味尽,又把日本的“六六舰队”计划,还有其他几艘军舰的性能数据情况也都说出来了。
听完了黄哲的讲说之后,萨镇冰也不禁大为震惊,一方面他没有想到日本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原以为这就是日本海军的全部力量了,却没有想到竟然只是三分之一弱,因为这两艘战列舰是“六六舰队”中最弱的两艘,如果说刚才萨镇冰还能用“望其项背”来形容清日海军的差距,而在知道了“六六舰队”之后,就只能说是“望尘莫及”了,这种差距之大,足以让人感觉到绝望。
而在另一方面,萨镇冰更是没有想到海外华人竟然会对日本的海军扩张计划这么了解,连每艘军舰的参数细节都似了如指掌,这样的情报能力,更是令人叹为观止,而这样情报能力的背后,隐藏着的绝对是巨大的力量。原来萨镇冰还以为自己对海外华人至少有七八分了解了,而现在看来,海外华人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能力。而甴此也可见,刚才王海龙并没有说大话,海外华人还真没有把日本舰队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有人来向王海龙报告,日本舰队派人过来了。于是王海龙带领着众人回到军舰的甲板上接见来人。
日方派来的代表还是秋山真之,见了王海龙之后,首先转达了日本舰队司令官东乡平八郎的问候,然后说明日本舰队会在今晚在岛上安营设寨,并建议明天早晨8点,双方的指挥官在岛上会面,正式举行联欢活动。
王海龙对日方的建议并无异议,并送给日方一张北隍城岛的地图,上面明确标示双方营地的范围,并且约定各方的活动均在公共区域內,而双方的士兵均不能随意进入对方的营地范围,并且在公共区域內划定了军官交流区,军队驻扎区,军队交流区和军队竞技区等几个区域,另外双方可以各带50名护卫队保护己方的指挥官,而除护卫队之外,出了营地以后,士兵也不得携带任何武器。而在今晚,双方可以各派一各负责军官上离,协商处理公共区域的布置情况。
秋山真之想了一想,对这样的划份也没有异议,然后向王海龙告辞,带着地图回到日本舰队的旗舰富士号上。而日本舰队也立刻开始搭建浮桥码头,并且运送各种物资上岛搭建帐蓬,在指定的区域內布置营地。
第二天一早,王海龙和各舰的舰长均在7点30分上岸,在营地里暂时休整,到了8点差5分的时候,王海龙带领着萨镇冰和各舰的舰长走出营地,来到公共区域的军官交流区。
这时在军官交流区的中间,己经放置好了一张长条形的桌子,长约10余米,宽约2.5米,并且铺着洁白的桌布,正前方放置了两张座椅,左右各放置了15张椅子,桌子上摆好了各种酒杯,餐盘、碗筷刀叉等餐俱。而在餐桌的两侧,还各自放置了十余套圆桌椅。而在桌子的正前方靠海的方向,用深蓝色的幕布围成了一个背景,左右放置着双方的旗帜,日方是国旗膏药旗,和海军的旭日旗,而穿越者这边除了五星红旗和八一军旗以外,还北洋水师的黄龙旗。而两方的厨师己在幕布后面就位,各自开火工作,煎炒烹炸,十分热闹,香气不断传来。
双方出席联欢活动的军官团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来到军官交流区,王海龙放眼看去,只见日军的为首的军官是一个身材矮小而削瘦,一脸严正之色,目光锐利的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但照片王海龙己见过了多次,此人正是日本舰队的司令官东乡平八郎中将。
虽然在旧时空里,东乡平八郎被誉为日本海军的军神,但和秋山真之一样,都是日俄战争以后的事,现在的东乡平八郎仅仅只是日本海军的一名指挥官,和他地位相当的人至少有4、5个,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双方相见,王海龙和东乡平八郎互相握手,各自表达了自己对对方的问候。而王海龙的心里也小小的激动了一把,因为尽管日本对东乡平八郎有吹嘘拔高的成份,但在世界海军史,由其是近代海军史上,东乡平八郎也确实有一席之地。另外,尽管东乡平八郎的历史地位是由日俄战争的对马海战一役奠定,但对中国来说,东乡平八郎同样也是罪恶累累,他不仅以浪速号舰长的身份,亲身参加了大东沟一战;而且在庚孑国变中,也是由东乡平八郎带领日本舰队到中国参战。因此对穿越者来说,东乡平八郎也是粘满中国人民鲜血的刽子手,早晚都要收拾的人。
当然,现在双方还是合作关系,因此王海龙也是逢场作戏。首先是由双方的司令官发言,于是王海龙大谈了一通中日友好,同为东亚黄种族裔,应当携手共用应对欧美白人之类的话,滔滔不绝的讲了足有20分钟,而相比之下,东乡平八郎说的就简单多了,仅仅只讲了不到两分钟就结束,在口才上就显得大为逊色。
其实王海龙的这些话,大部份都是旧时空里的大v公知的言论,现在拿来就用,到也是一套一套的,滔滔不绝,等说完之后,王海龙也觉得自己太无耻了,居然可以把自己一点都不相信话说得仿佛真理一样。
等两位司令官发言结束以后,王海龙和东乡平八郎合影之后,在餐桌的前端并排就屋,而双方的军官在餐桌边就坐,厨师们也将烹制好的菜肴、酒水端上餐桌,双方的乐队演奏起音乐,王海龙和东乡平八郎举起酒杯,宣布海上联合军演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