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里,陈智对陆建国的事情,做了一个简要的分析,然后按照分析结果采取了一些行动。
首先,他把狗是非叫来,让他去陆建国家的小区蹲点,调查一下陆建国老婆平常的一些习惯和动态。然后,他给三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找熟人,调查一下陆建国老婆的身份证号码,原住址,还有结婚前的身份资料。
狗是非听见陈智有事叫他非常开心,像得了好大脸一样跑了过来。听到陈智的吩咐后,立刻说道:“大哥,你就请好儿吧!这事儿我保证给你办的漂亮儿的。” 狗是非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累的满头大汗,进来的时候陈智先给他倒了一杯水。狗是非,咕咚咕咚的喝完后,抹了一把汗说道:
“哥,你托我办的事儿我一定尽心,这几天,我跟他们家附近的老娘们都聊遍了。她们告诉我,这个陆建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一个普通的运煤工人。家里比较困难,为人很厚道,他妈陆老太,也是一个厚道善良的人。但陆建国的老婆,为人却非常尖酸刻薄,周围没人喜欢她。陆建国的老婆,有一个非常奇怪的习惯,就是在每月17号的时候都要去邮局一趟,从未间断过。但是邻居却说,从没听说陆家有什么远方的亲戚,也没听陆老太说过,他们家收到过什么信件和包裹。
“邮局?她每月17号都去邮局吗?”陈智问道,心中的疑惑已经有了具体方向。
“是的”,狗是非说道,“据说是陆建国的老婆,嫁给陆建国的这五年,天天如此,从未间断过。”
陈智低头思索了一会,说道:“大飞,你能不能去办一件事儿?你去邮局查一下,每个月陆建国的老婆去邮局到底是干什么?如果真的是取邮件,问问这邮件是从哪里来的,都陆续发多长时间了?而且上面写的收件人到底是谁?最好问清楚”陈智说道。 “好嘞哥,你就放心吧!您不用叫我大飞,以后叫我小狗儿就行”狗是非点头卖好的说道,喝了口水,跑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陈智接到三子的电话,跟他说了一下调查这个女人身份的结果。这个结果和陈智事先预料到的一样,陆建国的老婆,本名蔡宝华,她并不是大陆人,而是台湾人。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她是名校法学学士,曾经在台湾的一所知名律师事务所,做高级秘书。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神秘的辞职了,之后就杳无音信。
“果然如此”,陈智心里暗暗的叹道,整件事情的脉络基本已经在陈智的脑海中浮现。他不禁想起一位伟人说的话:“比鬼神可怕的,永远是人心啊!”
当天傍晚,狗是非跑过来向陈智汇报情况,说他已经查明了,每个月17号的时候,必然有一封挂号信从台湾寄到Z市,已经陆续寄了5年。挂号信上写的收信人名字是陆建国,但取件的人,一直都是陆建国的老婆。
但是有一次发生了特殊情况,就是去年的十月份,本该17号到的挂号信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在15号那天提前到了。那一天,正好邻居吴老太去邮局取包裹,看到了邮件,就随便给陆老太带了回去。 陈智听完狗是非叙述的事情,问道:“你厉害呀,邮局的人怎么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呢?”
“嗨!哥,我别的本事没有,打听这些事情我还是有一手的,邮件的大姐都让我给侃迷糊了。”狗是非自豪的说道。
陈智不由得赞叹道:“你行啊!我真是服了你。”
狗是非走了之后,陈智立刻给吴老太打了个电话。跟她确认一下,是不是在去年10月15日的时候,给陆老太带过一个挂号信。
吴老太立刻就想了起来,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她去邮局取儿子的包裹,工作人员跟她说有一封陆建国的挂号信,她就好心帮陆家带了过去,亲手交到陆老太手里。她当时还模模糊糊的看见,上面的地址写的是台湾。就在那天晚上,陆老太死了,那封挂号信,她也再没见过。 掌握了这些情况后,陈智对整件事情已经有了九成把握。他叫上胖威跟他一起,再去陆建国家一次。他本想把鬼刀也叫上,鬼刀却说,这些事情没必要打扰他去夜跑,真有危险的时候再说。
就这样,陈智和胖威一起再次来到了陆建国家,他们去之前,先给陆建国打了几个电话,但却没有人接。没有办法,他们只好直接过去。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先敲敲门,认为陆建国和他老婆应该在家里。但是敲了很长时间,却没有人开。陈智用力推了一把,发现这门的锁被破坏过,用力一推就开了。
进到房间之后,他们发现房间里漆黑一片,鬼气森森的样子,模糊看见屋子里面乱七八糟,像是被小偷抢劫过一般。
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陈智喊了两声,没人答应。他试图把灯点开,却发现电已经被切断了。于是他们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照着在屋里走了几圈儿,看到屋内的东西被扔的乱七八糟的,满地杂物。当陈智走到房间中间的时候,他感觉到屋顶上,视乎有两只眼睛在盯着他,还有水滴到陈智的脖领里,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把手机上的电筒举起,向天花板上照了一下,顿时心惊肉跳。
只见陆建国的老婆,正横着爬在天花板上,凸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四肢以反自然的方向,像下垂着,吊在上面,像个蜘蛛精一样。刚才滴在陈智脖子上的水,是他老婆嘴里流下来的血。 陈智吓了一大跳,“啊!”的一声轻声叫了一下。胖威闻声向上看去,也吓了一大跳。
“哎我靠,这个女的也太吓人了,你他娘的是蜘蛛精啊?胳膊和腿都能掰过来”,胖威愕然的说道。
他们俩用电棒仔细的照了一下陆建国的老婆,发现这个女人应该是被杀后,尸体被绑在了天花板上。头被硬掰了过来,脸上非常的惊恐和扭曲,关节都被掰折了,死前应该受过极大的折磨,咋一看真的跟蜘蛛精一样。
陈智这时候和胖威说道:“有人把她吊在这里,是为了吓唬来找她的人啊!我们是先把她卸下来,还是先报警啊?”
还没等胖威说话,他们就听到了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好像是小孩子的哭声,从卧室的方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