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博丽神社，莫茗和灵梦在玄关前排排坐。
喝茶。
感冒后的第二天，仍然被灵梦禁足着。２２ｆｆ．ｃｏｍ
倒不是说强迫，只是灵梦坚持不肯让自己早起去卖早点，甚至把放着推车的杂货间都锁起来了，莫茗倒也无法可想。
只是没了事做，在这里喝茶倒也悠闲。
“灵梦这两天没工作吗？”
“唔，这两天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前阵子听你说是在忙什么弹幕什么的宣传工作，现在忙完了吗？”
“嗯，差不多了，多亏了老师呢。”
“关我什么事？”
“没、没什么。”
以前灵梦总抱怨自己想不起以前的事，这两天倒是听得少了。
心境上产生了什么变化吗？
“最近一直是阴天啊。”
“是的呢。”
喝茶。
“会影响秋天的收成吗？”
“不知道呢。”
“但愿不会，不然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老师是在说妖精们吗？”
“我在说咱们啊！”
“萝莉控呢。”笑嘻嘻的不理会。
“这谬论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莫茗撇嘴，“都说我是萝莉控，我哪里萝莉控了？还有那个八云紫也乱说，这都是以讹传讹！”
“老师恼羞成怒了。”
“没有。”莫茗喝茶，以此表示自己很淡然。
“有人上来了呢。”
“咦？”
“正在上台阶。”
“这可真是稀罕事。”
平日里博丽神社也不是没人来，只是会好好走台阶上来的几乎没有。
“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哦。”
“会是参拜客吗？”
“不知道呢。”
……
……
向来冷清的神社忽然间热闹了起来。
老奶奶、白发的少女和一个青年一起登上台阶来到了博丽神社。
“啊啊，莫茗老师。”
“您慢点，婆婆您怎么来这里了？”
莫茗赶紧起身上前扶着。
这个老婆婆在人里经常光顾莫茗的摊点，算是常客了。
“你两天没来村子里啦，孙女喜欢你做的糖饼，没地方买，向我闹呢。”
“那也不应该您亲自来啊，路上多危险……我这两天正好感冒了，没去卖早点呢。”
“没事没事，一大把年纪了，不会有妖怪袭击我这把老骨头的，而且路上还碰上了好心的小伙子，一起结伴过来的。”
好心的小伙子？
看了看旁边，白发的少女和那个眼熟的青年。
哦，好像是叫做稗田小鹰的武士来着。
“这是我应该做的。”白发少女谦卑的微微向老婆婆鞠躬道。
咦？竟然是这位吗？
稗田小鹰也有点吃惊的看着这个少女。小伙子，怎么想也是在说自己吧？
“老婆婆是来给孙女买糖饼吧？正好厨房里还剩一些，我去给您拿，”莫茗笑着看向旁边的两位，“那么，二位的来意是？”
这两位都配着刀，不过看起来都是人类模样，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
“唔，我、我只是来帮阿求买粥的，并没有别的想法。”
这莫名其妙的傲娇语气是怎样？
“长者事为先，在下的事情等下再叨扰。”白发少女倒是很懂礼貌。
“灵梦，你去帮稗田小鹰君打包一份白粥，我去那边拿点心。”
“哦，好的，”灵梦看向稗田小鹰，“今天的粥不是老师做的哦，是我做的，不要紧吗？”
“没关系，”刚刚站姿端正的武士突然连连摆手，显得很慌张也似，“呃，那、那个……粥足够的话，麻烦打包两份。”
“知道了，需要热一下吗？”
“不用麻烦了，在下回去以后自己加热就好。”
两人进入神社内。
白发少女淡然的站在原地。
武士青年则显得有点不安稳。
老婆婆绕着神社四下里转了转，喃喃自语着。
“有些年头没来神社了啊……这里还是老样子呢……”
来到了赛钱箱旁，拍了拍手。
“那个戴面具的女孩子也不见了啊。”
投了一些钱币进去。
提着两份粥走出神社的灵梦看到了婆婆竟然在赛钱，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
“婆婆，祝您身体健康，诸神佑护！”
“谢谢小姑娘！小姑娘嘴真甜~”
“嘻嘻，老师教我的啦。”
把两份粥递给发呆的稗田小鹰，灵梦回到婆婆的旁边。
“要不要带婆婆您参观下神社？”
“不用啦，以前的时候来过这里呢，当时好像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孩子在这里当巫女。”
“……”
“那个女孩子现在呢？”
“离开了呢。”灵梦笑着。
“你们都挺辛苦的，这里离村子又那么远，一个人呆在这里如果觉得苦闷的话就来村里找我孙女玩吧。”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莫茗把一大包点心提了出来，“除了糖饼还有一些别的点心，这些我都没有拿出来卖过，正好这次拿回去给您孙女尝尝鲜。”
“这么大一袋子啊，我家孙女可吃不完这么多。”
“喂，那边的小伙子~有没有点眼力界啊！”莫茗冲着发呆中的稗田小鹰喊道。
“啊啊，抱歉抱歉，我来替婆婆提着吧！”稗田小鹰赶紧过来接手。
“小伙子提得动吗，你还提着粥呢？”婆婆担心道。
“没事没事，这点小意思。”
“你好像很紧张？”灵梦奇怪的看向稗田小鹰。
“哪里啊，我哪里有紧张？哈哈哈哈。”
转头就向台阶走去。
“喂喂，走那么快干嘛~”不应该和老婆婆一起走的吗，莫茗不满，“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火急火燎的。”
“你也是年轻人啊，小莫茗~”
“婆婆就不要取笑我了。”
“再见啦，莫茗老师！”婆婆也笑着向莫茗道别。
“啊……”走到鸟居下的稗田小鹰突然想起来忘记付钱了。
不过……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让他赶紧走路别回头。
如果不付钱的话，自己就有了下次前往神社的理由。
于是这个冒失的小伙子走的更快了。
生怕被人叫住一样。
……
……
“喂，我说，那家伙没付钱吧？”莫茗看向灵梦。
“咦？好像是哎。”
“怪不得走的那么快……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
“有什么关系嘛，两碗粥而已。”
“倒也是，”说着莫茗看向了旁边久候的白发少女，“阁下呢，是来找灵梦的？”
“不，在下的来意正是莫茗老师。”
灵梦笑嘻嘻的戳了戳莫茗。
找你的呢。
“唔，好吧，你也是来买什么料理的吗？”莫茗走回到玄关前，坐了下来拿起茶杯。
“并非如此，在下前来是想向前辈请教变强之道。”
“前辈？变强……之道？”莫茗看了看白发少女，又看了看她身上的佩刀，然后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灵梦，随即指着自己，“你确定你是来找我的？”
“正是来找莫茗前辈。”
“好……吧，的确，”莫茗耸了耸肩，“料理方面，我是有足以让你变强的天赋。”
“不是料理。”
“什么？”
“莫茗前辈能教导出博丽巫女这样实力的人类，我也希望自己能受到莫茗前辈的指点而变强。”
“你是指……修炼？”指了指妖梦的佩刀。
妖梦点头。
“啊……万分抱歉，是在下的失礼，竟然忘记自报家门，”白发女孩一瞬间显得有点慌张，随即摆正姿态微微躬身，“在下不才，白玉楼庭师魂魄妖梦，半灵。”
“莫茗，人类。”莫茗也拱了拱手。
话说……半灵？是什么？不是人类吗？
“前辈请多指教。”魂魄妖梦又一躬身。
灵梦，交给你了。莫茗使眼色。
嘻嘻，我才不。捧着茶杯的灵梦左右摇晃着身子，大大的蝴蝶结一闪一闪。
别闹，快去。莫茗正色。
啊，今天天气不错。灵梦抬着头欣赏着天空。
天气不错个鬼，今天是阴天好吗？！
眼神交流无果，莫茗无力的转头看向名为魂魄妖梦的少女。
“白玉楼？我在里看到过，那里好像有个叫做西行寺幽幽子的大美女？”
“正是家主。”
“哦哦。”莫茗露出久仰久仰的姿态，“你们家主人那么厉害，为什么跑来神社找我指导？”
西行寺幽幽子被稗田氏的历代家主都记载为危险度极高的存在，其实力可见一斑。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各种各样的原因？”莫茗正色，“这种暧.昧不清的字眼在我这里可说不通，神社不接收来历不明的人员。”
“没关系啊，”旁观已久的灵梦突然笑嘻嘻的开口，“反正神社里空屋子还多嘛。”
灵梦，你闹哪样？莫茗瞪。
这次灵梦学乖了，压根不向这边投来眼神。
莫茗的符卡“眼神的威压”失去触发条件，使用失败。
叹了口气，莫茗看向妖梦：“你既然诚心求教，我自当知无不言。但这之前，双方应该坦诚以待吧？说说看，你究竟因何而来？白玉楼的庭师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
……
一番语毕。
魂魄妖梦，博丽灵梦，莫茗三人坐在玄关前，一齐叹了口气。
“你们家主人还真是……任性啊。”莫茗作为外人不好措辞，最终也只得用了‘任性’二字来形容。
“何止是任性！幽幽子大人几天前第六次偷吃掉了我准备在夏日祭里用来做料理的茶点，而且一点也不悔改！”
“哈、哈哈，是的呢。”吐苦水的时候就不拽古文了啊，莫茗突然发现这个少女的奇特之处。
老实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但似乎多了点，主人的任性貌似让这个年幼的少女庭师积累了不少的压力，这不，头发都愁白了。
真冷，莫茗自己吐槽自己。
“不光如此！幽幽子大人还……”
“好了好了，”莫茗终于打断了大吐苦水的庭师少女，“就算我能够理解你出走白玉楼的动机好了，但为什么跑来博丽神社找我？强大的妖怪那么多，其实就算找灵梦教导你也比找我靠谱吧？”
“不然，”魂魄妖梦正色，“莫茗前辈以人类之躯能够成为博丽巫女的老师，所以才是真正的强者，比起那些天生就具有强大实力的妖怪而言，更加能够让我学习领悟出自强之道。”
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莫茗竟无言以对。
“让我指导你的武技，那就先展示一下你的武技看看吧。”
“是。”
妖梦站起身，微微躬身。
“唰！”
瞬间一刀出窍。带起的刀锋刮刀莫茗的脸上，吓了莫茗一跳。
“喂！谁让你在我旁边练习的！去那边练去！”吓老子一跳，莫茗拍了拍胸膛。
“是。”妖梦换刀入鞘，微微躬身后，向莫茗指的地方走去。
看了一眼旁边喝茶的灵梦。
不愧是实力强劲的巫女，似乎认定了自己不会被误伤一样，灵梦丝毫没有因为妖梦在身旁拔刀的缘故而有所慌乱。
只是灵梦一边喝着茶，一边悠闲的摇晃着身子。
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魂魄妖梦和自己，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灵梦，你这样不地道吧？”莫茗悄悄耳语。
“嘻嘻，有什么关系嘛，人家那么诚心的来请教了，怎么好意思赶人。”
“你这纯粹是隔岸观火！”
“誰让老师整天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呀~”灵梦皱了皱鼻子，又继续地晃着她那大大的蝴蝶结，“就算是我也想多看看老师慌张的表情呀~”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教你过这样的恶趣味。”莫茗十分不满。
“是这里吗？”魂魄妖梦走到了旁边不远处。
“对对，就是那里，你刚刚那一招，叫啥名字来着？”
妖梦侧了侧脑袋，自己刚刚只是拔刀而已啊。“前辈是说……拔刀斩？”
“对，对，就是那个，在那里挥舞那招一百遍，挥舞完了再来找我，”莫茗严厉的道，“如果因为累了或者懒惰而中断就请回吧，弱者不配接受我的指导。”
“遵前辈指令。”
闭目。
躬身。
“唰！”拔刀出鞘！
还刀入鞘。
躬身……
……
……
“老师好严厉呀~”灵梦向莫茗眨眼睛。
“好让她知难而退，”莫茗低语，“但好像没那么简单啊……”
“很努力呢，那孩子。”
虽然刚刚妖梦在莫茗身前拔刀的那一下劲风十足吓了莫茗一身冷汗，但就算是那个也似乎还没到拔刀斩的范畴。
真正的拔刀斩，好像是更加耗费体力的武技。
此刻那个白发的少女就在那里一丝不苟的执行着真正意义上的拔刀斩，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目前大概做了有四十多次，而流淌下的汗水已经将地面打湿一片了。
“不好办啊……这样下去说不定真被她挥完了一百下了。”
“那就好好教她呀。”灵梦嘻嘻的笑。
“你知道你家老师我有几斤几两，忽悠人还可以，教人武技？误人子弟吧！”
“我就是想看下老师出丑而已啦……要不然，老师现在过去道个歉说你教不了她？”
“嘿！我这暴脾气……”莫茗呲牙，“这个徒弟今天我还就收了，让你看看你家老师我的厉害！”
“加油！”灵梦振臂。
但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停下吧。”
莫茗想走上前，却离着老远就停下了脚步。
虽然不至于中二到以为真的存在可以伤人的刀风剑气什么的东西，但这里可是无所不能的幻想乡，保险起见还是站远点。
白发少女没听见似得，继续闭着眼睛，又一次“唰”的拔刀而出。
“我说停下！”加大了声音。
睁开了眼睛，看向莫茗。
“前辈，还差四十一次……”摇摇欲坠的身躯以及变得略微嘶哑的声音，但目光依旧坚定。
“我知道了，你的决心我已经收到了，你的确有资格做我的弟子。”
自己这么装真的不要紧吗，莫茗自己都开始有点担心东窗事发会不会被拿来连拔刀斩了。
但是覆水难收啊，不能在自己的学生面前丢脸，尤其不能被看了笑话。
所以说男人啊。莫茗感慨。
之所以没让魂魄妖梦挥舞完一百下，不是担心她挥不完，而是担心她挥完以后晕过去。
且不说照顾一个晕倒的人很麻烦，万一白玉楼的庭师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可就糟糕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莫茗，本身已经体力不支的妖梦突然变得喜出望外。
弟子！前辈说了要收我做弟子而不仅仅是指导我！
当然，在莫茗看来被指导了那就是弟子。但曾受魂魄妖忌指导过的妖梦也算是半个武师，对于弟子的界定认定的更加严格。
被收做弟子，也就是说，对方会真真正正的指导自己！
“谢谢莫茗前辈！”
“真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想要变强啊……”
白玉楼的实力算是一方大豪了，一般也没人敢惹吧？不去找她的主人西行寺幽幽子，莫非是因为妖梦想要超过她？莫茗的脑洞瞬间脑补出了一套被主人长期虐待而离家出走修行打算修行归来下克上的剧本。
谁知妖梦说的确是相反的事。
“我要变得更强，才能更好的保护幽幽子大人！”
“西行寺幽幽子已经很强了吧？”
“但不是最强！就算是家主或许也敌不过博丽巫女！”这是幽幽子亲口承认过的。
“听见没！”莫茗朝坐着看戏的灵梦指了指，“以你当假想敌呢！”
灵梦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只有变的更强，变成真正的男子汉，才能保护好幽幽子大人！”妖梦总结。
“嗯。”莫茗欣慰的点头。
等、等等……
“你刚才说啥？变成……男子汉？”
“是啊，幽幽子大人曾说过，只有男子汉才能保护女孩子免受伤害，是最可靠之人。”
“这……”莫茗差点白化。
“怎么？”
“你把你‘想要成为男子汉’的想法和你家家主透露过吗？”
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妖梦点了点头。
“你家主人怎么说？”
“幽幽子大人说：‘加油。’”
这一瞬间，莫茗算是真正理解了这个白色短发的女孩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了。
“灵梦，去烧点热水，然后带她去洗下吧。”
“嗯。”
“魂魄妖梦。”莫茗看向身体摇摇欲坠但眼神仍旧坚毅的少女。
“在。”微微躬身。
“你会成为一名真正的男子汉。”莫名捂脸。
“接下来的日子，请多指教了，前辈。”
不知为何，从博丽巫女的老师——莫茗身上，妖梦似乎看到了那个洒脱不羁的妖忌爷爷的影子。
这更加坚定了妖梦在这里修习的决心。
妖梦一直记得爷爷的话。
真正的强者，并不是那些看起来天生就很强大的妖怪，而是那些本来很弱小，但因为自己努力变强，或者使内心变得强大，最终走向强者之路的弱者！
莫茗前辈，一定也是像爷爷那样的人。
一个不出世的高人，绝世而独立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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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博丽神社的午后，灵梦坐在玄关前喝着茶。
魂魄妖梦——白玉楼的庭师，此刻正在一旁满头大汗的扎着马步。
双手平肩前举，十指张开，每两根指头间夹着一枚日元硬币，而十个指头的指尖上则挂着沙袋。
莫茗一边摩挲着下巴绕着妖梦巡视，一边慢慢的点头。
“底子不错，加油。”
“前辈，我有所不明，”妖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吃力，“为何要保持这样的姿势，如果是锻炼耐力的话……”
“并不只是锻炼耐力，”莫茗笑呵呵的摇头，“你告诉我，二天一流怎样对敌？”
“长刀问路一探虚实，短刀伺机以待爆发。”
“正是如此了，”莫茗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扎马步，是让你腰马合一，爆发时以更强的腰力带动臂力。手指夹硬币是拉筋，让你扩展指间宽度以更好的适应刀柄、挂水袋是为了进一步增强你的指力，短刀的挥出不会像长刀那样以臂力带动，就更加需要腕力和指力的配合。这三者的练习通过这一个姿势就可以同时达成，这就是让你练习的原因，懂了吗？”
“原、原来如此！”妖梦恍然大悟，“不愧是前辈！”
“加油哦，水袋和硬币掉下来的话午饭就没有了哦！”
“是！”
莫茗坐回玄关。
旁边的灵梦笑着看向莫茗。
“老师说的好像你很懂的样子呢。”
莫茗撇了撇嘴：“废话，我可是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的。”
“二天一流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吧？”
“闻道无先后，我的确昨天才知道二天一流，今天还不是在指导妖梦在练习？”
“还不是多亏了我那个封印灵力的灵符。”灵梦皱了皱鼻子。
“那倒还真是。”
如果不是让灵梦用符印封印了自愿被封印的妖梦，这点程度的练习根本奈何不了她。
“我想知道，接下来老师会怎么教习呢？”
“接下来？”
“是啊，老师总不可能让那孩子一直扎马步吧？”
“这倒真是，走着再看吧……”莫茗苦笑。
一旦开始实战演练，短板肯定就要暴露了。
该怎么办呢？
……
……
清晨。
“前辈，早！”
“啊，妖梦，起来这么早啊！”
“早餐已经做好了，虽然不如前辈的手艺，”面对料理大师有点战战兢兢的妖梦，不失时机的想要请教料理，“还请前辈和灵梦师姊指点！”
“阿嚏！”还在被窝里的博丽灵梦揉了揉鼻子。
……
午饭后。
“不用劳烦前辈，我来收拾吧！”
女子风一样的把碗筷收拾好，然后厨房里想起了唰唰的流水声。
开始洗碗。
……
下午时分。
“前辈，衣物由我来洗吧，怎能劳烦前辈！”
“喂喂，不用了吧，这点活我还是……”
“不可！妖梦怎能凭白受师姊和前辈的照顾？这些小活就交给妖梦即可……”
灵梦在旁边看着一脸微妙表情的莫茗，陷入沉思。
……
下午饭后。
灵梦坐在玄关前，啃了一口苹果。
叹了口气。
似乎是……弄巧成拙了呢。
本来是想看看老师的笑话，没想到演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这个庭师好像真的把老师当做老师了呢。老师也……总是一副在教学生的姿态指点着。
灵梦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几个月前，在听说了老师在寺子屋担任老师的时候，心里产生了同样的不痛快感呢。
老师是自己一个人的老师。
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称呼他为老师。
当然，因为当时老师身上面临着一些更加严重的问题，所以这点小心思也就忽略不计了。
但现在，老师复活之后的此刻，这种感觉又一次充斥在心间。
幸好名为妖梦的女孩没有把老师称呼为“老师”而是叫做“前辈”，不然自己肯定会因为无法容忍而立刻去揭穿老师的骗局然后把少女赶走吧？
这么做的话会不会被老师看扁呢？
不知道老师有没有把那个庭师女孩当做真正的学生。
恨恨的啃了一口苹果。
做事向来直来直往，很少踌躇不前的博丽巫女，此刻十分懊恼。
……
……
某日午饭后，莫茗去了人里买食材。
“灵梦师姊，这是在下做的茶点。”
妖梦从厨房走出，给灵梦端上了自己做好的茶水和点心。
“哦，谢了。”
“口味如何？”眼巴巴的看着灵梦。
于是灵梦拿起一块，送入嘴里。
“唔，还好啦，不过甜味还是要控制一下，虽然是甜点，但不是说越甜越好，要配合着清茶达到最合适的味觉感受。”
“哦哦！不愧是前辈的关门弟子！”
“嘻嘻。”灵梦得意。
“但我会努力超过你的！”妖梦也振臂给自己加油。
灵梦不说话。
“灵梦师姊？”
“那个……妖梦？”
“怎么？”
“你觉得老师……是个怎样的人？”
“前辈吗？”妖梦也在玄关上坐了下来，“前辈的话，非常的厉害，好像能看懂我的想法一样，每次都能一语中的的指出我修炼中的疑问和意见，而且前辈明明是强者，一点傲气也没有，非常的平易近人，而且前辈还……”
“好了好了，其实吧，我告诉你个秘密。”灵梦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盼。
“咦？什么？”
“你所谓的前辈呢，其实一点也不厉害，是个普通人，而且是个非常喜欢小女孩的萝莉控，以前还向我求过婚，哎，真是让人苦恼。”
某种意义而言还真的发生过，莫茗在失忆的时候曾向灵梦戏言“求交往”之类的。
所以这不算自己说谎，灵梦这么想。
“咦？——咦？——————”妖梦满脸通红。
“怎么样，刷新对老师的认知了吗？”
“前辈还真是……风.流不羁呢？”
“啊嘞？”
“果然不愧是前辈，因为是强者所以**不羁，和妖忌爷爷一样呢。”
“总觉得……”
总觉得自己好像白费口舌了。
灵梦这么想。
……
……
某日下午时分。
“啊啊，前辈我说过好多次了，这个交给我来吧！”
妖梦又一次冲上来抢过了正在洗衣服的莫茗手里的活。
“这、不太好意思吧！”
“没关系没关系！在下多日来寄居此地，又受前辈指点，帮忙洗灵梦师姊和前辈的衣物正是理所应当之事！”
灵梦：“我就知道。”一旁悠闲的喝着茶。
莫茗一脸苦恼，转过头，看向灵梦。
耸了耸肩。
倒不是别的，只是这两天莫茗实在闲得慌，连打扫神社这类的活都被抢了，实在是觉得自己快要生锈了。
“老师不要苦恼哦~”灵梦突然悄悄的说。
“咦？”
“因为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我提前把胖次收起来了。”
“怎么？”
“留着给老师洗！”
“我……我能问问您是出于什么动机吗？”莫茗脑门黑线。
“咦？”灵梦疑惑道，“老师难道不是非常想洗我的胖次吗？”
“在讨论什么？”魂魄妖梦也凑了过来。
“怎、怎么可能！你把本师尊当成哪里来的便太了？！……”
“可是我听魔理沙说男孩子都有这方面的爱好的……”
“什么爱好？”魂魄妖梦询问。
“洗女孩子的胖次的爱好。”
“咦？？？？！！！！！”妖梦满脸通红，“是、是……这样的吗？”
“好像是的。”
“那个……前辈，”转头看向莫茗，“近来承蒙前辈关照，如不嫌弃，在、在下的……”
“恕我拒绝！”
“果然，”妖梦黯然神伤，“因为在下立志成为男子汉，所以已经不再是女孩子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莫茗生气，点了点两女孩，“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
……
“说起胖次，”莫茗泯了口茶，“从以前起一直有个疑惑。”
“咦？？？”
“惊讶什么。”
“没、没什么……因为第一次听到老师以胖次为话题。”
“因为实在是太闲了……”的确最近的节操有点掉的厉害，“不过不吐槽实在又憋得慌……你们一天飞那么高，又穿着裙子，就不怕走光吗？”
“咦？？？”
“这次又惊讶什么……”
“我是想，老师也能体谅我们的苦处呢。”
“我们？”
“我和魔理沙呀，”灵梦捧着茶杯，“魔理沙还好，骑着扫把呢。我的话，每次都得飞的高高的才行，下落的时候也得捂着裙子。”
“唔，是这样啊，你们没考虑过穿安全裤吗？”
“安全裤？那是什么？”
“一种穿上以后不用再担心走光，非常安全的胖次。”
“啊！有那种东西存在的吗？”灵梦两眼放光。
“难道幻想乡里没有吗？外面可是很常见的衣物。”
“从来没听说过！”
“这样啊……那我抽时间去村里裁缝那里给你定制两件吧，正好也要添一些秋衣，是应该去趟裁缝店了。”
“前、前辈，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否也……”满头大汉的妖梦不失时机的扭过头插一句话。
“扎你的马步！”
“哦。”
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像有点严厉了，莫茗扶额：“好吧，给你也订制一件不是不行，但钱你要自己出啊。”
“自是当然！”
看来刚刚说话没有特意克制音量，被妖梦听见了。
不过看起来，似乎这些女孩子都在为这方面的问题而烦恼啊。
干脆等下就去村子里找裁缝师傅定制几条安全裤吧。
“安全裤款式的胖次，说不定会卖的很火呢。”莫茗自言自语。
这只是某日里的日常。
莫茗随口提出的话题。
当然，他不会知道，历史的滚滚车轮之下，有时候因为几句话而变成历史罪人的人，也是有的。
人类的文明，将因为莫茗的一语成谶，退步很多年。
……
……
某日清晨穿着女仆装做料理的妖梦。
“前辈！这是我今天做的甜点，请指教！”
……
某刻突然从神社的后方冲出来的妖梦。
“前辈！后院里的那只羊一直在瞪我！”
……
莫茗从村里回来时比灵梦更先站起来迎接的妖梦。
“前辈！辛苦了，东西我来拿吧！”
……
“前辈！……”
“前辈个篮子，我有那么老吗，”莫茗坐在玄关上捧着茶杯，看着自己的这个便宜学生，“仔细数数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吧？整天前辈前辈的我都觉得我都要变成一把老骨头了！”
“那……”妖梦脸色微红，扭捏扭捏，“老、老……”
“啊！！！！”旁边的灵梦突然跳了起来。
“怎、怎么了？”妖梦吓了一跳。
“干嘛一惊一乍的？”对于自己学生的不淡定莫茗十分不满。
这一刻，博丽灵梦心念电转。
妖梦刚刚想要称呼老师为“老师”，虽然自己没来得及经过大脑就出声打断了，但也因此必须立刻想出一个圆满的谎言才行！
不能是很平淡的话题，不然被认为大惊小怪不说，等会话题说不定又会折回刚才的称呼问题，那样可就难办了！
但是如果是很离谱的谎言又会被老师识破！老师看穿撒谎的能力这辈子已经不想在体验更多次了！
怎么办！得想个主意！
好难想！
总觉得不论什么谎言都会被老师识破！
“头、头痛QAQ！”
灵梦抱着头。
不如说是把脑袋埋在了双臂里，一动不动开始学乌龟。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妖梦还在奇怪，但她敏感的发现身旁的前辈——莫茗老师的脸色变化。
刚刚的笑容消失了，变得沉静如水。
“头痛……”
不是问话，只是好像单单在重复这一单语一样。
莫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
回过神来的时候，莫茗已经离开了。
“咦，老师呢？”自己刚才学乌龟抱着脑袋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一会老师就走丢了？
“前辈说要离开下，让把这个暂时交给你保管。”
“阴阳玉？！老师出门的话不用这个会很危险的！”灵梦站了起来。
“前辈说他马上就回来，不用去找他。”
“可是……”
“灵梦师姊刚刚的头痛好些了吗？”
“啊……”想起这个，灵梦脸红了，“好、好些了，可能是昨晚睡觉时被子没盖好吧。”
坐回玄关。
握着手里，还带着一丝温热的阴阳玉。
“老师去了哪里呢？”灵梦喃喃道，“妖梦知道吗？”
摇了摇头：“前辈并没有说明，直接就走了。”
“这样啊。”有些担心。
“灵梦师姊很关心前辈呢。”
“喂，我说妖梦。”
“什么？”
“你不打算回去么？你们家主人这么多天不照顾不会有事吧？”
“……”妖梦突然沉默，脸色也变得苦恼起来，“老实说出走的第二天我就已经不生气了……但是好不容易有个修行的机会又不想浪费……”
看来这个庭师少女最近也有在苦恼着一些事情。
“是这样啊，”灵梦杵着下巴，“你真的觉得跟着老师能学到什么东西吗？”
“我真的觉得自己变的更强了！”妖梦信誓旦旦，“如果现在取下灵梦师姊在我身上设下的限制灵力的结界的话，我相信我能够明显的感受到更强大的气！”
“这家伙还真有一套。”灵梦撇了撇嘴。
……
……
一盏茶的功夫，莫茗就回来了。
还提了一小袋点心。
“喏，一些葛羊羹。”袋子放到玄关上，莫茗也坐了下来。
“老师刚才去哪里了？”
“本来打算解个手，结果被隙间吞进去了，现在的妖怪都这么便太吗？”
“呃……紫？找老师什么事？”
“不知道，好像是八云蓝试着做了些点心，想找我嘚瑟一下？”
“结果呢？”
“我一通猛夸，然后被十分不好意思的八云蓝赠送了这些羊羹。”
“嘻嘻，我要吃。”
“那……妖梦？”莫茗看向妖梦。
“我去料理一下。”妖梦点头。
莫茗觉得自己这样下去肯定会越来越懒……
麻烦妖梦干活可不能成为习惯啊！自己的身份可是神社里的杂工啊！
“那个，灵梦？”
“怎么了？”
“刚刚你的头痛？好些了吗？”
“噢噢，”灵梦又脸红了，“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昨天晚上有点着凉。”
“哦，这样啊，晚上记得盖好被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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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形式的日常还是头一次写，感觉有点漫画版的feel，大家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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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红魔馆。
“大、大小姐！”潇洒的女仆长突然出现在静品红茶的悠闲深红吸血鬼面前。
“怎么了咲夜，这么慌张可不像你。”
“这、这个，是怎么回事？”
“噗——咳咳咳……”差点被红茶呛到，蕾米莉亚瞪着双手举起自己胖次的咲夜不满道，“咲夜，我的胖次怎么了吗？”
“为什么变成了这种样式的？”
“这种样式怎么了吗？”
“这种的……太、太不符合大小姐的少女气息了……”
“那又怎样，”蕾米莉亚撇嘴，“这种的很中意啊，最近似乎也挺流行的。”
“大小姐是从哪里听来的？”咲夜严肃道。
大小姐的起居向来是自己置办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如此疏忽。
“这种款式最近很火的啊，我还自作主张给芙兰也捎了几条的说。”
“二小姐……”
“芙兰也没说什么啊，而且啊，咲夜，”蕾米莉亚笑着，露出了小虎牙，“你不觉得穿上这种胖次之后感觉安全了很多吗？做很多剧烈的动作也不用很拘谨了。”
“可、可是这种的胖次……”
“其实呢，咲夜以前给我准备的胖次是有点不太舒服，”吸血鬼大小姐不自在的拧了拧身子，“那种黑色镂空花纹的胖次穿起来总感觉凉凉的……”
“但是现在是夏天呀……”
“不用说了咲夜，我决定以后就穿这种的了。”
……
来到二小姐的房间，迟疑了下。
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推门进去，果然，二小姐还是在床上坐着。
发觉有人进来，芙兰朵露投来目光。
“二小姐，大小姐是不是给您拿来了……”
“咲夜，我的闹钟坏掉了。”
“胖次……”
“咲夜，我的闹钟坏掉了。”
“二小姐？”
“咲夜，我的闹钟坏掉了。”
“这、我也没办法呀，二小姐的能力破坏的太彻底了。”
“咲夜，我的闹钟坏掉了。”
闭门而出。
二小姐还是和以往一样不好交流啊。
那么，帕秋莉大人那里？
……
……
庭院中，咲夜垂头丧气的走着。
怎么连帕秋莉大人都……
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人让这种名为“安全裤”的胖次在幻想乡里流行了起来。
他一定是幻想乡的罪人！
不知不觉来到了庭前，看到了大门前正在演练步法的红美铃。
以前问过，好像是叫八卦掌还是什么的。
不知不觉走了过去。
“美铃……”
“哎、哎？……”红师傅条件反射的一个激灵，然后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不算是在偷懒，讪讪的转过头，却突然睁大眼睛，“咲夜，你怎么没精打采的啊？”
“咦，有吗？”
“要打起精神！没精打采的咲夜我可不喜欢！喝！”又是一掌击出，隐隐有破空之声。
“你喜不喜欢管我什么事啊！”
“哎——真无情啊咲夜！哈！”凌空一脚，腿踢的老高。
“呃……”咲夜的眼睛突然瞪大。
“连环腿！嘿！”红师傅又是一招踢出。
“美铃……”
“嗯？”红师傅扭过头，吓了一跳，只见女仆长大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怎、怎么了吗……”
“以前真是误会你了！一定要坚持下去！加油！”
“没头没脑的，怎么了吗？”看着突然打起精神离开了的咲夜背影，红师傅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
……
……
清晨。
“这、这怎么行！老师需要这个阴阳玉！”
“只是暂时交给灵梦保管啦，之后还会要回来的。”莫茗拱手。
“我也要去。”灵梦鼓嘴。
“不行。”莫茗将阴阳玉交换给灵梦，在一边和妖梦一起收拾行装。
“我也要去。”重复两遍。
“那个，灵梦师姊，”妖梦背着包袱挎着剑，为难道，“我和前辈不是去玩的……”
“就是去玩的！”灵梦不服的看向莫茗。
莫茗无奈：“如果你真的去了，那就真的变成玩了……不对，如果博丽巫女也一起去的话，还真不叫玩，那叫砸场子……”
灵梦撅嘴。
“老师去玩不带我……老师去玩不带我……”灵梦碎碎念。
“妖梦，准备好了么？”莫茗无奈转身。
“前辈，一切已妥当。”
“好的，记住自己这次的任务了吗？”
“是，突袭守矢神社。”
莫茗把从人里买回来的，也不知靠谱不靠谱的妖怪山地图装进口袋。
“再次强调，虽然这次任务的名称叫做‘突袭守矢神社’，可没真让你攻打那里……”
“我了解的，”妖梦点了点头，“前辈是要我在妖怪山附近妖怪的骚扰下守护前辈一直到达守矢神社，锻炼我守护的能力。”
“没错，”莫茗点了点头，“你要搞清自己的目的，努力的提升自己的武力的你，目的是保护你家大小姐，所以就算你自己的武力值再高，如果守护不了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妖梦紧握着楼观剑，点了点头：“我尽全力，会努力不让前辈亲自出手的。”
“不是努力，而是必须，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要我亲自出手的话，我会判定这次任务失败，那样的话你会令我失望的。”
“我会竭力完成给前辈看！”妖梦肃容。
莫茗点了点头。
“那么，灵梦，我们应该会在下午前……”
“老师去玩不带我，老师去玩不带我……”
博丽巫女身上散发出的紫黑色怨气似乎已经凝结成了实体。
莫茗手一挥，和妖梦赶紧悄悄溜掉。
说是锻炼妖梦，其实真的只是一部分原因。
妖怪山大冒险，莫茗也觉得很有意思，最近身体快生锈了，终于有借口出去玩玩。
守矢神社，是最近刚刚出现在妖怪山上的神社。
因为是神社，所处的地方又是妖怪山，没人前往观摩过。
变得十分神秘。人里流传着各种传说。
莫茗也很想去看看，毕竟以前在外面的时候，莫茗并没有自己观摩过日本的神社。
来到幻想乡后，所见的博丽神社好像也没法称之为众多神社的代表。
这次听说了新的神社，就打算以锻炼妖梦的名义去看看。
但是如果真的带上灵梦，真的就变成砸门了。
前阵子灵梦在妖怪山干了什么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从风闻中也是听过一些的。
就算灵梦在旁边什么也不做，也会让很多妖怪不敢上前，就没有了锻炼妖梦的意义，肯定会让想要提升自己境界的妖梦不满。
妖梦这孩子，其实实力是很强的，但是不够自信。
这次的试炼，已经拜托过灵梦取掉了设在妖梦身上的限制灵力的符印。
应该让她在和这些妖怪的交战中提升一下自己的信心才行。
正好也可以见识见识灵梦连日来大力推广的符卡战斗机制。
只是……
算计到了一切的莫茗，似乎忽略了自己在妖怪堆里的生存能力。
……
……
妖怪山的山脚下。
立着“闲人止步”的牌子。
“再往前走可就是天狗们的警戒范围了，妖梦，准备好了吗？”
点了点头，妖梦握紧了自己的双剑。
“不是要硬闯哦，只要能到达守矢神社，就算是潜伏进去也可以哦？”
妖梦咽了口唾沫，四下张望着：“在下会尽力保护前辈周全！”
“嘘，小点声！”
“了解。”
“最好能够悄悄的走过去！”
“了解。”
于是两人蹑手蹑脚的踏过警戒线。
“什么人！”
“尼玛这也行……”莫茗差点哭了。
……
……
因为要锻炼妖梦而前来妖怪山的莫茗与妖梦二人，刚踏入天狗的领地就遭到了攻击。
所幸这种情况之前并非完全没有准备。
眼前出现的一名刀盾兵少女，妖梦并没有直接攻击上去，而是像之前与莫茗说好的那样，先干扰对方视线，掩护莫茗躲起来。
“迷符·缠缚剑！”
“咳、可恶！敌袭！”
“唰！唰！”
天狗少女的两旁瞬间又飞来两只天狗少女。
看起来，应该是以中央的那个头顶系着圆球的少女了。
“樱花闪闪！”
剑华无歇，向着飞在低空的三位白狼天狗少女飞速袭来。
“哇啊啊——”
“桃子，危险！”为首的刀盾兵少女拉着旁边的一个呆然少女飞向了高空。
“椛椛姐酱，这个人类怎么回事嘛？”
“不知，”犬走椛皱眉，“不由分说就袭击过来了，看来是来挑事的呢。”
“看来是被小看了呢。”旁边另一位白狼少女呲牙。
“一起上！”
向着站在地上持剑待敌的白发绿衣少女俯冲而下！
……
……
莫茗成功的一个人悄悄躲到了不远处的大石头后面。
鬼鬼祟祟的端望着。
“嗯，应该是躲过去了。”莫茗叹了口气。
自己现在就按计划好的前往守矢神社吧。
妖梦那里，之前是有商量好的。
一旦遇敌，就由妖梦制造尽量大的动静，然后莫茗悄悄潜入。
莫茗咂了咂嘴。
这样算不算是把妖梦给卖了？
嘛，反正自己的目的是去守矢神社逛一圈，妖梦的目的是证明自己。
各取所需吧。
打算收回窥视的视线动身。
“那里打的好热闹啊。”
耳旁却突然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
……
鸦天狗少女看着眼前鬼鬼祟祟趴在石头后面窥伺前方战场的青年人。
但这家伙，好像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并且搭话而有任何动摇。
甚至头都没有拧过来，只是背对着自己招了招手：“快来看快来看！天狗大大们在痛殴那个不知深浅的人类！一块来看！”
“咦？”射命丸文头顶问号，这个家伙……
“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天狗妹子的狂热粉丝！”青年男子似乎终于不打算继续窥探，收回了目光，却突然将视线定格在了射命丸文的身上。
不，准确的说是射命丸文的翅膀上。
“鸦天狗！而且是等级非常高的鸦天狗！好漂亮的翅膀！黑亮而且有光泽！”
不得不说，即使射命丸文已经有了接下来应对这家伙的规划，却也还是被这个人类说到了痒处。
射命丸文向来对自己漂亮的翅膀是十分自得的。
不过，她当然知道此刻并不是陶醉于对方恭维的时候。
“哦？看不出，你这个人类还挺有见识？”
“那当然！”青年男子毕恭毕敬，“有如此漂亮的一身翅膀，如果在下没有猜错，阁下肯定是那位人称‘传统的幻想书屋’的鸦天狗，幻想乡里最敬业的新闻工作者——射命丸文！”
“哦？”这个人类还真会装，射命丸文差点笑出声，“不错不错，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你告诉我，最新一期的里第三版部分的猜谜环节的答案是……”
“啊啊！这个我清楚！是第三版角落里‘文文冷笑话’最后的那个猜字谜吧？这一期的答案是‘解雇’，因为他工作时禁不住迷上了玩‘茧’，由此联想到‘蚕’，也就是和解雇同音了吧！不过顺带一提啊文文大人，这一期的猜谜部分做的没有前几期好了，上一期的答案是四十四岁的生日被称作‘半碗饭’，说起来前几期的猜谜环节，比这一期的单纯的谐音字谜要好玩的多，我向文文大人推荐一下，如果想收集这方面素材的话可以去人里，有两个女孩一个叫做稗田阿求，一个叫做本居小铃，这两位玩这个玩的超厉害！”
被对方连珠话一般说了个不停。
射命丸文终于真正意义上的吃惊了。
“你、你这家伙……有认真在看啊！”
“这话说的太失礼了！文文大人用尽心思编写的报纸，其中蕴含了多少心血！每一个板块我都会看好几遍的！如果不看的话岂不是会让宝珠蒙尘！”
……
……
如果不是因为在神社呆的太闲，莫茗大概是不会把那么无聊的报纸翻阅那么多次的。
然而此刻，莫茗确是用着极度真挚的眼神，水汪汪的盯着射命丸文。
而记者文文，差点被这个自称为自己粉丝的人类火热的目光盯得差点融化掉。
此刻鸦天狗少女，低着脑袋，看不清表情，身体一颤一颤的。
莫茗暗自皱了下眉。
从刚才对方的表情而言，似乎是扔被怀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说点什么。
但是为什么她低着头？果然自己的话还是起到一定的作用了吗。
“哈、哈哈……”
“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
“你这个人类真有意思，”少女笑的直不起腰，“明明、明明是那个博丽巫女的老师，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哈哈哈哈，满口胡言起来还真是厉害！”
“糟糕！”莫茗汗要流出来了。
没想到对方一开始就已经认出自己的身份了！
那自己废话了半天肯定完全没用！
“哈哈哈哈，好有趣、好有趣啊，这个人类，”射命丸文脑袋上绑着的绒毛小球荡来荡去，“说的好像真的一样，不过啊，如果我不知道你是那个巫女的老师的话，说不定真的被你绕进去了呢……”
怎么办……莫茗此刻心念电转，本来只是抱着来妖怪山玩玩玩玩的心态……
没想到情势急转直下，简直不能再糟！
“那么，”鸦天狗少女脸上的笑容一敛，认真的看着莫茗，“前阵子承蒙莫茗先生的学生博丽巫女来妖怪山做客，把这里搞得一团糟呢……”
“这、又怎样，她是她我是我，又不是我让她来砸场子的……”
“但是阁下是博丽巫女的老师呀，学生闯了祸，老师不应该负责吗？”
“你……想怎样？”
“不怎样，想留莫茗先生在妖怪山做客几日，等博丽巫女前来。”
让灵梦过来求情吗？
“这不行啊，我好歹是老师，如果这样的话我在灵梦面前会很没面子的！”
“嘻嘻，那是先生的事了哦~这几天妖怪山不会亏待莫茗先生的~而且刚才听先生所说似乎对在下的报纸挺有兴趣呢，在下也有相关方面的问题想和先生讨教讨教……”
“啊，这么说来……”这么说来，看来是没得商量了。
莫茗看着鸦天狗。
射命丸文也微笑着看着莫茗。
“看，有飞机！”莫茗突然指着头顶。
“什、什么鸡？”射命丸文抬头看天。
是因为莫茗的表情突然变得极为惊恐，射命丸文才不由得下意识跟上了莫茗的步调。
在抬头的一瞬间，射命丸文就意识到了对方的意图。
而差点再次笑了出来。
竟然玩这手，这个人类还真是有趣……
只是，当她的视线再次收回时，眼前已经空无一人了。
巴卡娜。
……
……
博丽神社。
博丽灵梦坐在玄关上喝着茶。
“唔？”突然抬头看了看右边上方的天空。
不远处的一个小点，瞬间放大。
“魔理沙？”
骑着扫把的魔法师身后还挂了个人。
“……老师？”
也就几息功夫，魔理沙降落到了神社。
“灵梦啊，你家老师我给你送过来了啊！记得他答应过下次请吃豪华料理的事哈！我还在做蘑菇的魔法实验所以先撤了！”
骑上扫把绝尘而去。
“……”灵梦无语的看着晃晃悠悠的莫茗。
莫茗的眼睛已经要变成蚊香圈了，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了几步，摸着玄关台子坐了下来。
随即躺倒。
“吓死我啦，灵梦！”
“怎、怎么？”灵梦努力想让自己保持高冷状态，但无论如何也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那个天狗记者啊，差点被她逮到！我跑回来的！”
“射命丸文？”
“是啊是啊，妖梦那孩子还在那边打着，我是连头都没敢回啊……”
“哦吼~”灵梦捧着茶杯，“是这样呢。”
“灵梦啊，我错啦，不要怪我啦！下次出去玩一定带上你！”躺在玄关上的莫茗伸出手扯了扯灵梦的袖子，可怜巴巴道。
“知道就好！”灵梦终于绷不住脸了，笑了出来，“怎么样？不带我去，被打了吧？”
“我倒没有，幸亏我机智啊！”
“射命丸文可是号称‘幻想乡最速’的鸦天狗呢，老师竟然可以从她的手下脱身？”
“侥幸啊侥幸，多亏对方大意！我之后可是一直在跑路啊。”
“老师为什么让魔理沙把你送回来？老师的恐高症不要紧了？”
“怎么可能……”莫茗现在的蚊香圈眼睛的状态可没法称之为不要紧，“但没办法啊，那个记者好像很聪明的样子，而且知道我是你老师，如果我直接跑回神社的话说不准要被从后面追上！”
“那妖梦呢？”
“估计……还在那边打着呢……”
“都这么久了？”
“这……”莫茗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把对方卖了，“说不准这会那丫头已经到守矢神社了。”
“真是麻烦，”灵梦笑嘻嘻的起身，一挥手，御币凭空而出，“到最后还是要我来收拾烂摊子呀。”
“麻烦你啦，灵梦！”
“老师要一起来吗？”灵梦向莫茗伸出手。
莫茗愣了下。
随即苦笑：“你想你家老师我死吗？我现在已经晕的站不起来了！”
魔理沙那丫头骑着扫把飞的超快，莫茗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嘻嘻，那老师好好看家哦！”
“速去速回，把妖梦那丫头带回来吧。”
妖怪山冒险，大失败。
果然自己还是太小看幻想乡里的妖怪了啊。
莫茗不禁感慨万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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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发挥脑洞，猜猜莫茗是怎么脱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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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山，守矢神社内。
“事情大致就是这个样子了，”红白的巫女环抱双臂靠在墙上，“我是来接妖梦回去的。”
一片沉默。
妖梦正坐在大厅的正中央，闭目观心，沉默不语。
衣着略有破损，周身也有些许伤痕，但看起来并无大碍。
“也就是说，这位名为魂魄妖梦的小姑娘想要试炼自己的修行，就跑来我们妖怪山找茬咯？当我们这里是试炼场吗？！”犬走椛突然炸毛了。
“椛椛，”身后的射命丸文揉了揉身前比她低半个脑袋的白狼天狗，然后向博丽巫女投以讽刺的目光，“这就是所谓的形势比人强啊。我们打不过她，就得受她的欺负。”
“可恶的人类。”犬走椛冲灵梦呲牙。
“不过呢，”射命丸文冷笑，“有句俗话——人力有时穷。人类这个种族的寿命是十分短暂的，到底能嚣张的了多久呢……”不怀好意的看向灵梦。
“不、不关灵梦师姊的事！”正坐在大厅中央的妖梦收紧双拳，“是在下一意想要前来挑战，与灵梦师姊和莫茗前辈无关。”
又是片刻的安静。
“喂，她刚刚说了灵梦师姊呢。”一副看戏表情的神奈子笑着，捅了捅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诹访子。
两位神灵大人旁若无人的坐在末席围观这眼前的事态。
只是看起来十分年幼的神灵诹访子，却一直是在闭目养神，仿佛对厅中的这一切毫无所觉。
“咦，这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一直同样在袖手旁观的守矢神社当主——东风谷早苗，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魂魄妖梦，又看向靠在墙上的博丽巫女，“我可没听说过灵梦酱还有个小师妹这样的事呢。”
“别叫我灵梦酱，”博丽巫女不满的皱眉，“总之这虽然是暂时的，有些不想承认，不过这家伙现在的确是在我的老师手下修行。”
“说起来，的确是呢，那个莫茗老师，一直想要见一见，”捋了捋自己的绿色长发，名为早苗的巫女小姐冲着灵梦微微一笑，“能教导出这么厉害的灵梦酱，肯定是个超级厉害的人。”
“哼哼。”博丽巫女大概是想要表现出自己在冷笑。
不过轻易的被在座的几位看出了她眼中的得意。
因为自己的老师被夸奖了而不由自主的感到得意吗？
果然博丽巫女的老师就是她的弱点。
射命丸文暗自想到。
“那么，莫茗老师现在何处呢？”东风谷早苗歪了歪脑袋，显得人畜无害，“文文酱不是见过本人了吗？”
“是的，不久前在山脚下碰面的，”对于东风谷早苗的称呼，射命丸文微微皱眉，但并没有去订正，“没想到竟然会让人类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真是大意……”
“注意你的措辞，”博丽巫女眯着眼睛，点了点几位全副武装的白狼天狗，“我的老师虽然看起来很玩世不恭，但其实他要认真起来，你们几位也不过抬抬手就可以料理完毕的。”
又冷场了。
射命丸文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那么，就这样放妖梦走如何？”灵梦微笑着看环视着屋子里所有人，“还是说，要我把你们全部——包括坐在那里的两位神，一起暴打一顿，然后带妖梦走？”
“喂喂！太过分了吧！我俩可没招惹你！”一边看好戏的神奈子不满意了。
“那么是谁把我可爱的小师妹打成这个样子的？”灵梦笑着伸出纤细的食指，指了指正坐在那里，略有狼狈的魂魄妖梦。
“灵、灵梦师姊！不用说了，是在下技不如人……”
“我之所以出手，”一直在角落闭目养神的诹访子睁开双眼，“只是因为这个叫妖梦的孩子一口咬定我们关押了她的师父，叫嚣着要让我们交出她的师父。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只能用拳头来表明清白。”
明明是在场看起来最年幼的少女，说出的话却有着十足的分量。
不如说，相比于妖怪山上大天狗之上最高阶的鼻高天狗，眼前看起来只是幼女形象的诹访子却竟是同等层面的强者。
强者，才有话语权。
“哦吼？那还真是苦了你了，诹访子大人，”灵梦露出挑衅的微笑，“既然教训也教训过了，那我现在要带妖梦走……还是说，打算妨碍我？”
“并非如此，一切如你所愿，博丽灵梦。”
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之后，诹访子又一次闭上了双眼。
仿佛又进入了老僧入定的状态。
“那么就这样了，妖梦，走吧。”朝正坐在厅中央的妖梦招了招手。
灵梦直接无视了几只白狼天狗，压根没有去询问意见的意思。
“椛、椛椛姐酱，那个红白好可怕……”名为犬走桃的见习守卫畏畏缩缩的躲藏在犬走椛的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偷看，“呜，那个红白在欺负人吗？”
“就是这样，我们实力不济，”犬走椛叹了口气，“所以被人类欺负了。”
这次的事件，对妖怪山来说本就是无妄之灾。但却因为实力不济的缘故，到头来连让对方做出让步，甚至道个歉都没法做到。
这就是……残酷而又现实的，弱肉强食的幻想乡啊。
妖梦起身，向守矢神社的三位，以及白狼天狗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看来这位名为妖梦的孩子还是有起码的礼貌的，并没有仗势欺人的意思。
只是向天狗们鞠躬的时候，几只天狗完全没有接受歉意的意思，一个个都侧过脸去。
这也是难怪，毕竟是被上门找茬的一方，火气不会这么容易平息。
然而，经过犬走椛身边时，灵梦却停了下来，看向了躲藏在犬走椛身后的小天狗——犬走桃。
灵梦在巫女服的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最后掏出了一个圆形的点心状的物体。
“好吃的点心。”微笑着递向犬走桃。
小天狗女孩惊呆了。
这个可怕的红白竟然在和自己说话。
一时间被眼前貌似可口的点心吸引，同时又被可怕的红白恶鬼搭讪的恐慌，因两种感情而陷入无助的桃子，看向了自己的姐姐犬走椛。
“阁下这是何意？舍妹并不曾得罪你吧？”反应过来的犬走椛赶紧将妹妹拉倒自己的背后。
灵梦摇了摇头。
“不是的，刚刚看到她好像挺害怕的样子，好像吓到她了，”灵梦耸了耸肩，把伸出去的手收回，点心送入了自己的嘴里，“姆呜姆呜，老师做的特制点心呢，不吃就后悔吧。”
不如说，明明是出门办事的巫女竟然会在口袋里装着点心这一点让人无法吐槽。
“走咯，妖梦。”
“噢、噢噢。”
“请留步。”
……
……
“请留步。”
“……嗯？”灵梦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少女——东风谷早苗。
“噫！——”从姐姐背后窥探的犬走桃又吓了一跳，“好恐怖！那个红白巫女的眼神好恐怖！”
犬走椛一边捋着妹妹的毛发安抚着她，一边喃喃道：“那不是巫女，是恶鬼。”
“我有点私人的事情想找灵梦小姐谈谈，”绿发的巫女早苗露出恬静的微笑，虽然略微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倒，但仍旧显得风轻云淡，“妖梦小姐可以先行下山。”
妖梦投来询问的目光。
“哦？是吗，”灵梦笑了，向妖梦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老师应该是在神社里了。记得等我回去了再开饭。”
……
……
守矢神社的一间客房内。
只有博丽灵梦与东风谷早苗二人。
天狗们已经离开，妖梦也已经下山了，而自家的两位神邸也不在。
早苗端上茶水，为小桌对面的灵梦添上茶。
“所以呢，可以说了吗？”灵梦显得有点不耐烦。
妖梦回神社了，而自家老师也在神社。不知为何，一想到两个人会独处灵梦就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
得快点回去才行。
“嗯，好的，那么首先……”早苗从身旁的小箱子中翻找了一阵，去除一个纸板和一支笔，“请您为我签个名。”
“……”
“请您为我签个名。”
“……啥？”灵梦半天才反应过来，“签名？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早苗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脸色微红道，“我十分仰慕灵梦前辈！请前辈务必给我您的签名，我会好好珍藏的！”
“所以说为啥！”灵梦粉唇微张，因为吃惊而呆住了。
“前辈的身姿非常的帅气！”一直以来显得恬静且淡然的早苗，此刻却涨红了脸，显得分外激动，“那、那个，我之前不止一次看到了前辈一个人迎战妖怪山天狗部队的场景！”
“哦……那个啊，”灵梦微微沉吟，“应该最开始时提出符卡机制被拒绝之后打的那一场？”
“不只是那个哦，”早苗笑着摇了摇头，“前辈的所——有事情，我都打听到了哦。前辈在妖怪山附近打斗的时候，每次我都悄悄潜入道附近观看了哦。”
不知为何，灵梦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拿过笔三两下写出了歪歪斜斜的‘博丽灵梦’的汉字，然后干笑道：“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
“灵梦前辈。”早苗笑咪咪的看向灵梦。
“怎、怎么……”
“我会努力变成灵梦前辈这样的人的，因为幻想乡里只有我们两个巫女呢，大概这就是宿命的相遇吧，”早苗点着头，确认着自己的说法，“我们是命运的共同体呢，我还为了向前辈学习，在人里定做了和前辈一样的露腋巫女服哦。”
“那种地方不用学习也可以啦！”灵梦尴尬的满脸通红。
这种款式的巫女服是紫的主意，虽然自己并不讨厌就是了。
之前也被老师说过可爱，所以虽然时常有被妖怪或友人吐槽的情况，灵梦也从没想过更换服装。
“我会努力变的和前辈一样强大，为了让自己能够配得上前辈而努力修行的！”
总觉的哪里不对的灵梦干笑了两声，然后肃容：“说实话，妖怪山的实力近几年下降的太厉害了，所以我觉得弹幕符卡规则的施行其实对于有严格纪律管制的妖怪山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嗯嗯w。”东风谷早苗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
“弹幕符卡规则的施行，让弱小者战胜强大者成为了可能，妖怪山只要严格纪律努力修行符卡弹幕的使用技巧，想必重新在幻想乡崛起也指日可待。”
“嗯嗯w。”
“妖怪山积弱，所以才会被人欺负到头上。老师让妖梦试炼，为什么不选择太阳花田或者红魔馆，而前往妖怪山的原因，希望你们自己能够好好反思一下。”
灵梦突然意识到自己差不多是在说废话。
虽然守矢神社是安家在妖怪山上，但这些问题根本轮不到早苗去担心烦恼。
“嗯嗯w。”
“你有认真在听吗？”
“前辈好帅气。”早苗看着灵梦发呆。
“……回去了。”预感自己继续待下去很可能忍不住想要揍对面的家伙一顿，灵梦起身。
“我送前辈。”早苗也占了起来。
仿佛瞬间恢复了恬静美人的绿发巫女，无法想象在一刻前那么狂热的诉说着对自己敬仰的姿态。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用送了。”走出守矢神社，不想耽搁的灵梦飞向高空。
得快点回去了，已经到饭店，不能让老师等急了。
“灵梦前辈，有时间过来作客啊，随时欢迎！”
不可能会再来的吧，灵梦想。
“灵梦前辈的白色胖次我也有哦！”脚下的绿发巫女朝高空得意的喊道。
灵梦差点栽下去。
强忍着飞回守矢神社把对方胖揍一顿的冲动，迅速飞离了妖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