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山挂了电话后,有点摸不透叶凡的电话,他是期望叶凡接纳他的,心存侥幸。所以,他犹豫再三,决定不跟陈坤飞说,偷偷摸摸去找叶凡。
叶凡打完电话后,翻看了工作分管情况,现负责治理小偷扒手的工作是陈坤飞负责的工作之一。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方金山终于进入来。
叶凡留意打量方金山一眼,见方金山高身一米六出头,身材猴瘦,尖嘴猴腮,一身警察穿在身上没有半点威严,不由皱起眉来。
他不是以貌取人,但这个方金山流露出的气质分明像个二流子。
“叶政委,您找我?”方金山心存侥幸地半哈腰地问道,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叶凡淡声说道:“上周日晚上,你是不是从刑事科提走了三个扒手?”
“上周日晚上?”方金山思索地想了一下,立即记起来,点头道,“是的。是有三个扒手被刑事科的人抓了。不过,清理扒手是咱们治安科的事,所以我就把他们要了回来。”
当时,叶凡是以普通群众的身份报的警,方金山并不知道那三个小偷就是叶凡亲自抓的。他心里虽迷惑叶凡是怎么知道上周星期日有三个扒手被抓,但没多想。
“然后呢?”叶凡问道。
方金山听见叶凡追问,他心里不由“格噔”一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斟酌一下才答道:“那三个扒手被抓他们的人踩废了一只手,再加上是初犯,看他们可怜,我就批评教育一下,就放了。”
“放了?”叶凡皱眉地问道。
方金山道:“是的。”
“你回去拿这三个扒手的审讯记录给我过目。”叶凡道。
方金山为难地道:“当时没进行正式审讯,所以……”
“啪!”叶凡一拍桌面,怒斥道:“没正式审讯你就敢把他们放了?他们的来历底细你知道吗?”
方金山吓得一跳,慌乱地说道:“当时问了,但是过了两三天,我、我忘了。”
接着,他自辩地道:“那三个扒手只是初犯,而且已经被人废掉了一只手,已经得到惨重教训了,我才、我才……”
“初犯?!”叶凡虎目一寒,盯着方金山道,“看来你真没把我这个政委放在眼里,竟敢对我睁眼说瞎话!”
方金山额头冒汗地道:“叶政委,我不明白您说什么?”
“哼!”叶凡冷哼道,“你肯定不知道,那三个扒手就是我亲手捉回来的!他们做案手法熟练,被人现后非但不害怕,反而威胁我。被我搜出脏物之后,竟敢拿行凶背后偷袭我。”
“这就是你认为的初犯?你认为的他们可怜?这么严重的事,你居然连个正式的审讯都没有就放了……”
方金山听着叶凡的话,脸色惨白,冷汗如雨。
“说!你与那三个扒手是什么关系?!”叶凡突然冷喝道。
方金山被吓得全身一软,险些跪下了。
不过,他咬紧牙说道:“叶政委,我知道您对我有看法,但是您把我与扒手联系在一起,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少在我面前狡辩!”叶凡寒声道,“你以为你把人放了,我就没办法找到人了吗?那三个扒手的手受伤严重,肯定去了医院,医院里必定记录有他们的身份信息。”
叶凡站起来,走出办公桌,走到方金山前面,俯视着方金山,方金山被吓得连连后退了两三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叶凡冷声道,“你最好现在就一五一十交待清楚,否则……”
方金山咬牙地道:“我不明白我要交待什么。你想冤枉陷害我也没那么容易!全警察局的人都看着!”
“嘴巴硬是吧?”叶凡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会像普通警察一样做正常的审问调查手法吗?我是军人,最喜欢用直接粗暴的手法达成目的!”
说完,他突然长手一伸,把方金山揪了过来,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指,在方金山身上穴位连点七八下。
方金山整个人立即如羊癫疯一样抽搐起来,整张脸痛苦得完全扭曲起来,偏偏又不出任何声音。
叶凡略等十秒,再伸手在方金山身上一拍,方金山终于停下“羊癫疯”,扔到地上。
方金山猴瘦的脸从完全扭曲中慢慢地恢复正常,张嘴喘息不已,但全身汗水跟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我这种手法任你去医院拍片检查都找不出半点伤。”叶凡淡声道,“现在,可以老实招了吧?机会只有一次,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不过费点时间罢了。你说了,我可心酌情帮你求情一二。”
“我说我说。”方金山不是什么硬汉,而且也知道叶凡肯定能查出来,他实在不想再经历刚才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了,“您、您确定帮我求情吗?”
叶凡淡声道:“那要看你怎么表现。”
说完,叶凡转身走回办公桌坐下,打开记录本,拿着笔,道:“说吧,你与那三个扒手是什么关系?保护伞?”
“我不是他们的保护伞。”方金山道,“陈坤飞才是他们的保护伞。”
方金山接着说道:“县里有一个扒手团伙,头目叫朱海全,他手下大约有二十几个扒手,专门在明德县县城和镇上做案,甚至偶尔到市里做案。陈坤飞做为保护伞,朱海全每月都要上供给他一定数额的钱……”
“他们的窝点在什么地方?”叶凡问道。
方金山说道:“在太极大道英伦城邦别墅小区里,第25号别墅。”
十几分钟后,叶凡把所有问题都问清楚了,并记录下来,然后拿起座机连打了两个电话。
叶凡打电话完毕,方金山忐忑地问叶凡道:“叶政委,我都从实招了,您能不能帮我求一下情?这种事都是陈坤飞做的,我只是听命于他打打下手而已。”
叶凡淡淡看了一眼方金山,道:“鉴于你坦白交待,我会适当求情减轻对你的处罚,但别妄想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