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相信,以九天玄女心理素质,他用什么话都不可能引起九天玄女心态的变化,与其去试探她,还不如直接把话挑明,看看九天玄女是否有“兴趣”对他坦诚。
他本来有个办法,就是直接以武力对九天玄女,你九天玄女不是自称失去力量,现在只是个不死不灭的普通凡人吗,那我的攻击你应该没任何反抗的能力,我只要作出你觉得非常过分,令你不能忍受的事情,就能直接看出你是否真的有修为。
但这种方法,在叶凡看来暂时不可取,因为一个很显然的问题,桑垣是因为他帮忙找到了九天玄女,才在九天玄女的授意之下成为他的仆婢,他这么做,是失信于人,九天玄女至少在明面上没做出任何伤害叶凡的行为,他还不能对九天玄女过分的无礼,这样也会失去桑垣的信任。
他也可以假设两种结果。
要么九天玄女无法反抗,受伤或者怎样,让叶凡肯定九天玄女的确是失去了修为,但会失去桑垣对他的忠诚,也让玄女彻底站在他的对立面,不智。要么证明九天玄女的修为没失去,还是那么可怕地具有毁天灭地的力量,那他这么做的结果是自己找死。
所以说,两边他都不可取,那还不如心平气和跟九天玄女谈谈。
九天玄女跟以前的态度一样,对叶凡的话置若网闻,最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转过身,道:“我先回房休息。”
叶凡道:“那我们单独谈谈。”
“我不想跟你谈,我要单独休息。”九天玄女身子都没转过来,对叶凡的态度很冷漠。可叶凡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跟随在她身后,与她一同进房,九天玄女拒绝是一回事,可他如果只是单纯跟随她进房的话,也算不上是十分的无礼,不至于让桑垣丧失忠诚,也不会让九天玄女为此而翻脸,这是一种折中的方式。
果然,九天玄女只是侧目瞪了叶凡一眼,还是任由叶凡跟她一起进了房间,在叶凡进房之后,直接用灵气将房间周围封闭,形成一个他跟九天玄女独处的空间。
本以为九天玄女至少会有一丝警惕,但她神色很平淡,好像也早就料到会如此,也不怕叶凡会做出多无礼的事。
“前辈,难道你不奇怪为何无影子会有女儿吗?”叶凡问道。
九天玄女一脸淡漠道:“她虽然是上古之仙,但同样也是女修,为谁生孩子,有何好惊奇的。我不也有女儿?”
“你不想知道她女儿的父亲是谁?”叶凡追问道。
九天玄女很淡然地摇了摇头。
叶凡道:“她的女儿,跟你本来的形态一样,都是一团灵体,被她用特殊的方式带在身边,只有我跟她的女儿沟通之后,那团灵体才离开。她说,那女儿并非是她亲生的,而是她意中人所生下来的女儿,而且……她的女儿跟蓝晶一样,可能有同一个父亲,所以她才会找你问询关于蓝晶父亲的问题!”
这番话转自无影子,在叶凡看来已是非常无礼的,可九天玄女听到之后神色仍旧很淡漠,她微微眯眼打量着叶凡,道:“那又如何?不管她们是否有同一个父亲,你觉得我会把详情告诉你,让你去转告给她吗?”
叶凡道:“我是不会将你和蓝晶的事告诉无影子,因为我从来都对她抱有警惕,以前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幻境来试探我,现在我明白了,她就是要试探我能否看破迷雾,事实证明我有这能力,所以她才会留我的性命,甚至在一些事上帮过我。但若她目的达到,她肯定会毫不犹豫杀了我,这是凭我对无影子的了解。”
“嗯。”九天玄女只是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却没表示是否赞同叶凡的这说法。
叶凡道:“我不会告诉无影子,但会告诉蓝晶,告诉她你是她的母亲,让她知道原来自己的母亲都在她身边陪伴,这对蓝晶来说,应该是很惊喜的事情吧?”
“你敢!”当叶凡提出要把真相告诉蓝晶时,九天玄女脸色马上转的阴冷,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冷漠。
叶凡心里冷笑,你九天玄女是不怕无影子的追问,因为你肯定有对付无影子的方法,你也有自信我不敢对你出手加以试探,但我有蓝晶这张王牌,虽然用告诉蓝晶真相来威胁九天玄女的确不太好,但这也是叶凡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他不想被一直蒙在鼓里。
“前辈可以尝试一下,我敢不敢告诉蓝晶,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对我吐露部分的真相,我所想知道的也不是很多,甚至我不会问蓝晶的父亲是谁,我只是想有最基本的知情权。”叶凡道,“我相信蓝晶也希望知道她的母亲其实一直在身边,她也有同样的知情权,我在隐瞒蓝晶这样一个朋友,对她有愧的情况下,实际上是在帮前辈,而前辈一再对我隐瞒,似乎就太过霸道不讲理了吧?”
九天玄女在思考着什么。
叶凡在猜想,或许九天玄女在考虑要不要杀了他,就好像叶凡不会去试探九天玄女修为是否还存在一样,叶凡相信九天玄女不敢杀了他,因为这对九天玄女也是有害无益的。
叶凡帮过她,让她重获人类的身体,叶凡还是蓝晶的朋友,给了蓝晶足够的尊重,让蓝晶从孤独中走出来,开始融入到凡人的人群之中,心境变得开朗,这都是叶凡的功劳,如果杀了叶凡,蓝晶不但会陷入到孤寂,还会对一切人都失去信任,这显然不是一个合格母亲希望看到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最后,九天玄女终于作出了妥协。
叶凡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你跟无影子到底什么关系,你是上古大能,她是什么人,你们又因何结怨,她要找的人到底是谁!前辈,我问的这些事,都是涉及无影子的,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肯相告,让我觉得你没有任何的诚意吧?”
九天玄女听到叶凡的问题,虽然涉及到一些,但涉及的也是无影子的,跟她自己的没关系,那告诉叶凡其实也没什么,谁让无影子本来也透露了她的一些秘密给叶凡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