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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延千载芳华,泪叙悲欢离合
夕阳西落,只剩余辉还照耀着大地。红艳的晚霞晕开半片天地,若一片绝美的云锦。城门前,一辆竹帘马车哒哒的驶进洛阳城中。
这座城历经岁月的沉淀,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两道琼楼耸立,彩旗翩飞,繁华夺目。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皆是目光频频望向周边摊子店铺。那阮浓温软的叫卖声,吸引了大量的行人。而对安陵来,这座城市熟悉中带着陌生。
安陵驾着马车直接去了医馆,那医馆众人到马车昏迷的三人,都惊骇的下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三人误食离何欢的幻毒,还请大夫帮忙诊治。”安陵将他们击晕,是因为怕出现那女鬼所的癫狂现象。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三人抬进医馆内床上,三人并排躺着。听此言,心里纳闷道,这离何欢又是什么东西。
一位长须老者驱散围观的众人,将指尖放在柳青言的左手上为其切脉。脉象沉浮有力,并且急切跳动。老者又换了另外两人,同样此种脉象。按理男女老幼,脉象应各有差异,可此三人
老者拧着眉毛,摸着胡须,尴尬对安陵问道:“公子之前是着三人中了毒,不知这离何欢是何种毒药。”真是奇异,这三人身上也无中毒迹象。
安陵自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雪白的方帕中有一朵盛开及其艳丽的离何欢。将离何欢递给大夫,安陵道:“大夫,此乃离何欢,它的香味有至幻作用,而他三人,便是将这香味凝成的雨露喝下,才导致现在还昏迷不醒。”
老者接过此花,目光微闪,这不是李员外家中所种的何欢花吗。“这花毒的解药老朽无法去除,不过有个地方,应是有的。”
安陵刚想询问,堂前便传来吵闹的声音。“老爷,老爷,姐就在前面,肯定是他拐走了姐。”一行人匆匆闯了进来,为首仆役样的男子指着安陵道。
“住口。”呵斥声自一华服的中年男子口中出,他冷冷的向安陵,却对身旁的人道:“先将姐先送去轿中。”
几人应诺,匆匆将宝儿姑娘搬至轿中了。
“在下安陵,西凉城人士,途中偶遇李姑娘,因其身重幻毒,特带至洛阳城中诊治,并非是诱拐李姑娘的贼人。”安陵面容闲逸,并无怯色。并且身上的青袍,腰间的佩玉,也表现出良的家室。
遂李员外微缓神色。:“这位公子,女身重幻毒,不知是何种毒药。”
安陵未答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大夫。
“正是此花毒,相信李员外也是知道的。”大夫将手帕中的离何欢递给李员外。
李员外蓦然瞪大了眼睛,显然是认出了此花。
“李员外,这位老者是我府上的老仆,也中此花毒,若有解药,可否为他救治。”
李员外了床上的二人,一细,这才发现,那年青男子竟是自己为女儿请的西席柳青言。可恨的书生,竟敢拐走自己的女儿。不过,若放他在这里,醒来之后胡八道,伤及女儿的名誉。来,只能先带回去。
“公子救了某家女儿,此大恩怎能不报,这就请公子去李府暂住,你这家人,包在某家身上。”李员外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仍然可以出年轻时候的俊逸。
“谢李员外。”
一番波折后,终至李府。李府的位置在城北,是三进三出的大院,里间琼楼林立,内布假石山水,还有那一簇簇盛开极其艳丽的离何欢。
着丫鬟端上来奇臭无比的解药,安陵强忍着掩鼻和冲出了房门冲动。着老仆和柳青言被灌下解药。可能解药效果良,刚喂下他们便舒展眉头,沉沉的睡去。
安陵步出房门,此时已夜幕低垂,红彤彤的灯笼挂在瓦檐之间,为夜色平添了几分瑰丽。这时,耳边又响起尖叫的声音,“就是他,就是他,快让我出来,求求你,快让我出来。”女子声音状若癫狂,声声带着凄厉。
自见到李员外起,耳朵里反反复复出现这种声音。被封印在玉簪中的女鬼癫狂的叫嚷着,声声入骨,而现在,耳边又是那长长的啜泣和喃呢声。
“公子,老爷请您去前厅用膳。”这是一名身穿青色衣裙的少女,梳着丫鬟发髻,头戴珍珠花赞,圆圆的脸上两片薄红,甚是可人。
“有劳姑娘了。”
跟随那名少女步至前厅,果然见李员外早已等在那里。见安陵走来,便遥遥端起酒杯,目色诚恳的道:“刚才复见爱女,又一时听闻爱女中毒的消息,心中烦乱万千,不由怠慢了贵客。一杯薄酒,聊表心意,还请恕罪。”
“此乃人之常情,安陵怎敢怪罪,只是为何一直未见尊夫人。”安陵接过酒樽,在指尖把玩,并未饮下。
李员外虽然诧异安陵为何要见内人,却也解释道:“内子正陪着女。来,安陵先生先用膳食。”
安陵夹起一颗竹笋,忽又放下。神色颇有些玩味的着李员外。薄唇轻抿,勾出一弯新月。“李员外,安陵有关李姑娘的事情与你相商,可否屏退下人。”
乍闻此言,李员外便蹙起眉头,难道自己错人了,这安陵要用女的清誉敲诈自己。“你们先下去。”声音中已有几分恼怒不喜。
待下人都走后,安陵站起身来,指尖轻点头上的发簪,将何欢放了出来后,随即便退了几步。
时间像是被卡主了,李员外目瞪口呆的着眼前,凭空自夜色中走来白衣人影。窈窕的身姿,艳丽的容貌,梨花带雨般娇弱的姿态。却让李员外有种世界末日的错觉。微微发福的脸上,也因为下意识屏住呼吸时间过长,而生起几分薄红。
何欢也泪眼朦朦的望向李员外,那眉眼还有当初轮廓。那身上,依旧带着读书人的雍容气度。想及此处,谁也没有见,何欢眼中的那一抹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