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基地!她怎么敢不在基地......”玉溪咬牙切齿道,他的脸色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变得异常难看。他最近才接触龟甲占卜,闲来无事,卜算起乔岚的祸福,可卦象极乱,完全无法断卦,他归结于自己学术不精,心想,只要乔岚在老a基地就出不了事儿,没想到......
脑子里闪过几次占卜的卦象,玉溪几乎没有停顿地,甩开风系异能者,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小乔那边,跃上马背,一人一马,绝尘而去。
封啓祥心里也发慌,他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拿出乔岚给他的追踪符,点燃,在他充满希冀的目光中,追踪符燃烧产生的烟徐徐升起,飘向高空,直直的,没有偏向任何一个方位,这种情况要么是追踪符失效了,要么,目标太远而无法指向。
追踪符燃尽,封啓祥的心慢慢沉到谷底。他看向乔玉溪离开的方向,下一刻,划作一道残影,风驰电掣一样追过去。
封一几个脸盲跟上,几人化作几个小点,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这......这......”**治彻底懵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两位大佬急成这样,他扶起风系异能者,问道,“你确定在黎队长那里见到大小姐了?”
“我......”风系异能者一遍遍回想他见到黎队长时的情景,想在记忆里挖出大小姐的身影,然而......
有没有见到大小姐?!答案是没有的,昨天遇到黎队长的车队,因为赶时间,没有停留,只是大首领说大小姐跟黎队长的车一道儿进蛮荒森林,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大小姐在车里,
风系异能者嗫嚅着,给不出一句准话,见他这副样子,**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想刚刚侯爷和溪爷的反应,他有所猜想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作为无神论者,竟也忍不住在心底祈求满天**保佑岚岚平安无事。
森林里的路并不好走,小乔催动异能,烈火开路,飓风为辅,在杂乱无章的林子里跑得飞快,不过还是被玉溪嫌弃了。
“小乔,你在后面跟着,我先去......”玉溪凌空而起,就要往前飞,眼前突然有人闪现,硬是挡在他前面,“乔玉溪,我们分工,我先去找她,你找地方再占卜看看。”虽然没有证实乔岚已经不在黎长战那边,封啓祥却已经预感到什么,之所以还要去确认,不过是心存一丝侥幸罢了。
玉溪深深地呼吸几口,他很明白,这种时候分工合作才是上策。没有与封啓祥起冲突,也没有一句商讨,他走到路边一株云杉怪下,盘腿席地而坐,拿出龟甲......
封啓祥忽略心里的闷痛,吩咐封四,“你先行一步,确认夫人还在不在黎队长的队伍里,在或不在,一经确认,立刻返回。”
“是!”
轻功极好,又是风系异能的封四在速度上是绝对的王者,领命后,他瞬间跑了个没影。
封啓祥施展轻功跟上,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安危,哪怕早一秒都好。
两个小时后,封啓祥还在往前赶,突然,黑影一闪而过,要不是彼此熟悉,可能就错过了。
封一还没叫出声,封四已经回头,在封啓祥跟前单膝跪下,“侯爷,黎队长说夫人前天就离开了车队,与肖狼一起前往历炼塔。”
“前天......”封啓祥脑海里一片眩晕,整个人恍恍惚惚,几欲倒下。
“侯爷!!!”封一上前欲扶封啓祥,被他一把挥开。
不行,不能倒下,岚儿需要我。封啓祥努力站稳身形,可是,天那么高,地这么广,他就这么杵着,失去挚爱的绝望情绪铺天盖地袭来,一如两年多前,让他茫茫然,束手无策。
“侯爷,我们不如回去找溪爷,也许他那边已有线索。”封一明白夫人对自家侯爷的重要性,心里也十分焦急。
乔玉溪?!对!乔玉溪,他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找到岚儿。封啓祥的眼眸里总算有了些光彩,转身往回赶。
之前玉溪占卜耗费了不少灵力,以至于他根本无法精神占卜,占卜结果更加凌乱无序,没有任何有用的讯息。
明白这样下去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工,耗尽灵力也别想找到乔岚,玉溪放空心绪,平心静气地打坐了一个多钟头,在这一个多钟里,他竭泽而渔一般将周边的灵力吸纳得一滴不剩。
灵力的流逝让周围的异植逐渐萎靡,乃至枯黄,方圆一公里之内的异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败。
封啓祥在完全枯死的云杉怪下找到刚好补充完灵力的玉溪,后者不用问也不需要看,封啓祥会回转就说明乔岚不在黎长战的车队里。
他沉默着,取出龟甲,符文形成的链条围绕着龟甲高速运转,渐渐的,龟甲发出细微的噼啪声,裂痕爬上龟甲,并逐渐扩大,形成清晰的纹路。
补充灵力后的润泽再次从玉溪的脸上退去,让他整个人苍白起来,细微的汗水出现在他的额际,最终,鲜血自口中喷出,被符文链条包裹着悬浮在半空的龟甲瞬间失重,砸向地面。
苍白得仿佛透明一样的手适时伸出,稳稳托住龟甲,另一只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后,玉溪开始查看起龟甲上的裂纹。
封啓祥站在几步开外,一目不错地看着玉溪的神色,紧张的情绪一度让他忘了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好似下一刻就会失控地跳出来。
啪嗒一声,龟甲被毫不怜惜地扔在地上,玉溪缓缓站起身,抬头看向封啓祥,这是第一次他拿正眼看封啓祥,如此认真,如此严肃,“往北去了。”
往北去,指向再明显不过。
“她情况怎样?”封啓祥艰难开口,即想知道,又怕知道。
“不知!”玉溪涩然回复,为了占卜乔岚的方位,耗去了他一半心血,剩下的,他得留着,救人!
封啓祥闭上眼睛,缓了片刻,再睁开时,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有的只是冰冷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