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还在继续加长中,跟在后面的车主开始还很忐忑,通常来说跟队是不受车队保护的,尾大不掉,距离头车越远就越危险,有车主打起了退堂鼓,想着下面再碰到基地就留下,等别的车队再一起走,但很快,他们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一只三级金属异能的青蛇兽从旁边的异植林中窜出来,冲向车队后面的小车。小车车主是一个二级金属异能者,车上还有他六十多岁的老娘和六岁的儿子。他催动异能防卫,但那蛇速度太快,要看着巨大的蛇口咬过来,就要把他们连人带车吞吃入腹,眼前刀光一闪,在蛇头劈出一路火花。
青蛇兽的皮本就坚硬,它还金属化了,封二的刀没能伤到它。他几个起跃,消失在异植林里,青蛇兽吃了亏,正是眼红的时候,也追了过去……
被青蛇兽惊到的车队逐渐恢复秩序,追上前面的车子。
小车车主很担忧,毕竟那个人是为了救他们一家才出手,可是车上还有老娘和小儿,他不能丢下他们。等车队停下来休息,他把娘和儿子托给同行的人看顾,调转车头往回开,才开了几百米,远处那条巨大的蛇以一种很奇怪姿势从远处飞跃而来,他连忙下车,准备攻击,同时心里也堵得慌,那人……
蛇飞速靠近,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小车车主才发现不对劲,那根本不是蛇,而是一张蛇皮,蛇皮下面是那个出手救了他们的人。
啪,封二在小车的车他见死不救,冷酷无情,定远小队就是把大家骗来当肉盾的,那个什么封队长也不是什么好……
封二一脚过去,胖子带着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半条命圆润地飞了。
“说我可以,说侯爷就不行。”
定远小队的差别对待让很多人放心之余又有点忐忑,不敢再完全放下警惕心。
封二和封五得令看顾车队,同时封啓祥也说,若是有事,只救该救之人,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他们俩心里有一杆称,小车车主末世逃命都没忘带上老娘和稚儿,应该救,那个胖子带着三个保镖还有两个妖娆的女人,跟在车队后也不安分,就不该救,看到他被保镖就回来,封二心底还有点小遗憾。
行驶的第四天傍晚,定远小队停下来,七匹狼小队和天猫小队开始清理场地,这是要停车休息的节奏,其他车辆也纷纷停下来,加入清理异植的队列中,一百多号人,各种异能上阵,一个小时后才清理出一片可以容纳几百辆车的场地。
停好车,各人开始生火做吃的,现场秩序还算和谐,就算有不和谐的声音,也被麦吉雷厉风行地清理出队伍。
封啓祥斜靠在悍马的后座上闭目养神,车载收音机播放着南方联盟广播电台的音乐节目,每过一个小时,电台就会重播访谈节目,他这是为了等电台播放《真相只有一个》,听听她的声音,但每次都因为那个主持人说“男才女貌,看上去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搞得火大,就算生气,也还是要听,只要他在车里,广播就得放着。
一个小时音乐节目结束,听过泰山大人的访谈,又听了一小时音乐,再就是《真相只有一个》,他示意封一开大声点,好不容易等到女主持人到书房,说了那句废话,眼看着就要轮到乔岚说话,外头传来一阵高于一阵的嘈杂声。封一离开去处理,一定不能让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打扰侯爷听广播。
罗俊意距离定远小队本来只有小半天的车程,开足马力的话,一两天就能赶上,也不知怎么地,这一路遇上不少异兽,拖慢了他们的速度。他们当然不知道是因为定远小队只管杀异兽取晶元,不要兽尸的缘故,被留下的兽尸引来了别的异兽。
一路过来,他们发现道路越来越宽,越来越宽,不由心惊,前面的车队到底有多庞大,才把路弄成了这样。对于能不能拉拢那个小队,罗俊意越来越没底,他已经开始盘算,如果失败,自己应该怎么办。
等终于追到露营地,看着密密麻麻的车辆,罗俊意不禁头皮发麻,来都来了,总要挣扎一下的,而且这些都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只要能说服那个小队的人……
露营地里,东边那几辆物资车非常明显,罗俊意也不用多打听,直直朝那边走去。
这几天的行程,让不少人心里产生惺惺相惜的感觉,看到罗俊意带人过来,一副要找麻烦的样子,便一个个站出来,挡在前面,“罗将军,你来有什么事?如果是一起去老a基地,欢迎入队,要是想寻事,我们奉陪到底。”
罗俊意瞭眼望过去,是他基地的金银铜小队,说话的是队长廖金。以前挺沉默的一个人,这会儿居然会出头。
“廖金,这儿没你们什么事,让开。”
“你要是找定远小队,就有我们的事,现在他们是车队的头,你找他们麻烦,就是找我们麻烦。”
“我找他们谈点事儿,见不见,可不是你说了算。”
“……”廖金正在掂量着罗俊意的话,封二出现在一辆车的车顶,居高临下地看着罗俊意,“你要和我们谈什么。”
看到封二腰间的佩刀,罗俊意便知道自己找到人了,“这里不方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没空,有话这儿说。”
“你是队长?”
“不!
“既然你不是,那就带我去见你们队长。”
“这得看你有何事。”
罗俊意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挖人,封二也寸步不让。罗俊意授意手下闹场,以为弄出点动静,就能他想见的人引出来。果然,不多会儿,一个人从物质车那边飞跃而来,那人浑身上下冒着冷冽的气息,一看就是强者中的强者。
封二飞快掠过众车的车顶,来到人群中,对正在闹事的人就是一通踢,直接把几个人踹出营地外,然后才面向罗俊意,冷冷地说,“你是何人?缘何在此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