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啓祥就坐在床边,手缓缓伸向他的乔弟,想要帮“他”脱掉外袍,让“他”睡得舒服一点,但当视线触及唇红齿白的乔弟,他心里突然有一股冲动,这个冲动让他浑身发热,好似必须做点什么才能抒发出来。
他已经十七岁,早就过了懵懂无知的年纪,此时,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些很香艳的场景,虽然不具体,但能让人血脉喷张。
不行不行不行!乔弟还小……等等,再等等……
封啓祥募地把手收回,同时站起身来,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突然蹲下,趴着床沿然后低下头,轻声说道,“乔弟,快些长大吧,哥哥等你。”说完之后,他非常虔诚地在乔岚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毅然起身离开。
门轻轻合上的那一瞬间,乔岚紧绷的精神突然松懈下来,她缓慢地睁开眼睛,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扶过余温尚存的嘴唇,陷入了纷乱的思绪当中。偷亲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封啓祥到底陷得有多深?而自己……这一晚,乔岚睁眼到天明。
叶飞天端着晚膳过来,正好看到封啓祥从屋里出来,心里徒然一惊,忙质问封啓祥到主子房里做什么。
封啓祥对他的质问视而不见,镇定自若地走人,要不是你能豁出命来护着乔弟,你以为你还能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我真要对乔弟做什么,你又能如何!
因为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封啓祥已然魔化,他本来就护乔岚护得紧,现在大有将乔岚圈禁在自己身边,占为已有的架势!
叶飞天暗恨,要不是封一就在旁边,要不是打不过,他一定冲上去,好好收拾收拾这个狂妄的小子,然后让他离自家主子远一点。
封啓祥回到分给自己的简陋小屋,换下女装,穿上夜行衣,带着封一离开米铺后院,直接去往通州城的晋王府。
他们一行人进城不久,晋王便收到消息说一个小公子带着娘子和弟弟前来,出示了他的令牌。晋王给出的令牌都有编号,他还以为那个小公子正是封啓祥,然后一直在等他。
他很看中封啓祥,虽然封啓祥羽翼尚未丰满,当左膀右臂还缺些火候,但作为两代骠骑大将军的子孙,自然差不到到哪里去,他还指着三五年之后,封啓祥能够重振定远军雄风,帮他镇守边疆。
封啓祥不几乎费吹灰之力就见到了晋王。他这趟来,除了路过得觐见一下晋王,还为了一件事。
晋王听完他的请求,因为太吃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反问道,“你说什么?你要本王替你和谁赐婚?”其实他不是听不清,而是不敢相信。屋里看似没有别的人,但暗地里的人不少,对晋王这么傻乎乎地复问,他们都纷纷侧目,不过,没想到封小将军会有这样的嗜好,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如此这般,封家何以为继。
封啓祥不以为许,重复他方才的诉求,“微臣的乔弟,乔奕!不是请王爷您赐婚,而是作为皇上的您赐婚。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帮王爷您问鼎江山,事成之日,别无他求,高官厚禄都比不上乔弟一个,微臣想要的也只有乔弟。”
晋王脑海里不禁想起那个拒绝他许以的高官厚禄,满腹情怀的小小少年郎。“你与他可是两情相悦?”他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丢丢的遗憾,两个人都是他看中的人,要是凑一块儿,岂国的千秋万代便少了两个世家鼎力。
“尚未,来日方长,微臣有的是时间,一定会让他点头同意!如果不能……”封啓祥顿了顿,眼神仿佛狼盯上了猎物一样狠绝,“微臣更需要您的赐婚……毕竟皇命不可违”
晋王再次愕然,“然,强扭的瓜不甜!”
“即便是黄连,微臣也生啃了。”话虽这么说,封啓祥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段情真的有如黄连般苦涩,令他痛到极致。
晋王非但没有因为封啓祥的偏激而对他侧目,相反,他因此更加欣赏封啓祥,男人嘛,就是得这样有血性,为了所喜所好而不择手段,此外,他也不喜欢太完美的手下,有了弱点,有了缺点,才好掌控,本来,他还拿不准如何对封啓祥下手,现在他直接将自己的把柄递上来,他自然得抓在手里。
晋王理所当然地应承了封啓祥,得到想要的,封啓祥满意了,才与晋王商谈其他事情。
乔岚不知道,在她踌躇不前,不知该如何面对封啓祥的感情的时候,人家已经当机立断,与晋王做下约定,待晋王问鼎江山的时候,就用一道圣旨,将男儿身的她打包送给封啓祥。
话说另一边,从京城出发,曲线往南走的空泛才刚刚抵达通州城,就在城门口,他假意在角落打坐休息,好巧不巧,他听到守城门的士兵在小声地议论今天看到的奇闻异事,其中便有一个俊俏的小公子领着一个天仙似的娘子来到通州城的事,俊俏的小公子不光空泛的事,天仙似的娘子也不关他的事,但这个小公子的娘子居然来自西域,就大大的关他的事了。从南边吹来一股异域的风,姑娘……说的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空泛不着痕迹地打探到半夜,才寻摸到封啓祥的米铺。他往米铺的台阶上一躺,就睡过去了。他也着实累的,找到线索后,只想先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封啓祥和乔岚只在通州城逗留一晚上,略作休息,增加补给之后,启程继续北上,只是他们从才走出北城门不远,就被被拦下了。
“阿弥陀佛!”一个穿着破旧袈裟的和尚拦在他们的车前,“贫僧正要前往京城,路漫漫,非双足可以踱量,瞧着施主是要往北去,是否能搭载一程,解救解救贫僧这双可怜的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