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岚回到乔宅又磨蹭了一阵后才到杨宅找封啓祥。
封啓祥仿佛料到乔岚会过来找他,已经备下好茶等着。乔岚也不与他客气,在他对面的位置上落座。“说吧,什么情况?”她知道封啓祥的人会关注她那边的情况。
“铁四指呢!”昨天,乔岚答应给他的可不是一副铁四指,而是六副。
乔岚讪讪道,“等会就让叶飞天给你送过来。”这事儿,其实是被她选择性忘记了。
封啓祥也不揭穿她,悠悠然拿起茶杯喝茶。乔岚注意到他指背上有伤痕,那应该是铁四指留下的。其他人惯常习武,手上皮肉粗厚,初初使用铁四指也不会留下很重的痕迹,但是封啓祥……
她有点怨自己的眼睛太好,她看到封啓祥的手,除了指背上的痕迹,手心的状况也不多好,伤痕叠伤痕,血肉模糊。
昨天她没有关注封啓祥的手,故而也不知道这货竟然在自虐(如果不是自虐,怎么会伤成这样)。
封啓祥的确是在自虐,他日益忍受不了病娇的自己,只能不停地练剑,手磨损了也不包扎,这话。是真心为她好,于是她也难得乖巧一回。“竹筒的事安排好了?”
“已差人将图纸和二十个竹筒样子快马加鞭送去北疆,至于之后怎么用,定远军自会安排。”
“他们常年征战,历经生死。定远军的军魂犹在,这一劫,他们会扛下来的……”乔岚不大会安慰人,肯开口安慰封啓祥这货,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我知道!”封啓祥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定远军不怕战死沙场,只怕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乔岚离开后,封啓祥颓然倒在座椅上,过了一会儿才起身。将血肉模糊的双手摊在眼前,很疼,但这点疼与心理的痛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其实,今天他是故意的,故意让乔弟看到他手上的伤,想引起他的恻隐之心。只是不知道这小小的苦肉计有无效用。
有时候,他也会疑惑,那所谓的灵水是不是他的错觉,但很快就被他自我否定了。当时喝下那水后,感觉是如此的畅快,他相信,灵水是存在的:也许就是因为有奇效。乔弟才会如此小心谨慎。
他不想要什么灵水,只想清除体内的余毒,这样他就能重新练武……
这天晚上,乔岚打坐进入冥想,以往她都要冥想足一个时辰,但半个时辰后。她结束冥想,莫名觉得自己应该进空间看一下。
她悄然放下幔帐,发散精神力勘查没有异样后,才放心进入空间。
门外,肖狼肖犬躺在它们的小窝里,狼与狗的血统令它们比一般的狗更敏锐,主人突然消失这件事,它们第一时间察觉到。
“呜~”啊咧,主人又不见啦?
“嗷~”蠢货,闭嘴!
乔岚在空间里,环视一周,再一周,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口泉水,毕竟昨日吸收了两件玉器。等她站在灵泉边,看到中间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她的心宛如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浪花,翻腾不已:这……这是……
对于空间里的新成员,乔岚大喜过望,空间出品,必定不是凡品:看这架势,长出来的应该的荷花,但有什么作用呢?哎,也没个说明书什么的……
至于为何吸收了两间玉器,灵泉就长出东西来,乔岚猜里面本来就有种子,只是灵力不够,长不出来,昨日吸收了两件玉器,灵力超过临界点,就长出来了。
不同于番椒和番薯,小小荷可以算是空间的原住民,而且还是在精贵的灵泉里长出来的,重要程度可见一斑。
听说有些东西,摸多了,沾上人气就不长了,乔岚也没敢用手碰小小荷,不过这不妨碍她就小小荷进行一番天马行空的想象。
其中最为玄幻的是小小荷日后开花幻化成荷花仙子,告诉她这个空间的来龙去脉。再不就是变成她的忠仆,供她差遣,有忠仆在,一个了什么,只知道要认错求饶。他怕被关进镇所,更怕被投入大牢。
他被李媒婆鼓动一场,以为梁毛花心里还有他,这阵子都在五里镇徘徊,连家都不回,死皮赖脸地在一个猪朋狗友家住着,还许以种种好处,当然,这些好处都是基于他和梁毛花重修旧好……
“白纸黑字写着你们陈家与梁毛花陈月牙再无瓜葛,你爹也画押了,答应不再纠缠她们两个。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乔岚黑着脸说,她脑子里已经闪过几十种方法怎么处置这张狗皮膏药。
“不是,我没缠着……”陈生华原先想得还挺美的。人都说了,宁拆十座庙 不毁一桩婚。只要花儿愿意,乔公子还能棒打鸳鸯不成吧。但是一见到乔岚,他就慌了神,之前想好的种“种托词也忘得一干二净。
乔岚哪里不知到陈生华现在求饶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此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哦不,是不淹死在黄河里,心不死:难不成真的把他扔进大牢里才能长记性?
她很忙,也不愿将宝贵的浪费浪费这样的人身上,“别再肖想不再属于你的人,以及不属于你的东西。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乔岚知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梁毛花出面,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彻底打消陈生华的痴心妄想,但梁毛花见到陈生华就像见鬼了一样,连面对面都做不到,指望她对陈生华说厉害的话,呵呵,还不如指望指望陈家人良心发现呢。
听说可以走了,陈生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个没影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