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言离开的时日云贵妃也是知晓的,方才也不过顺口一说,这会儿真让她猜,她倒是猜不出了,“那是何喜讯,你还特意进宫一趟。”
“师傅来了,现在儿臣府上,想与母妃见个面。”母妃与师傅是相识的,在未进宫时,两人关系尚不错,进宫之后,师傅虽隐居了,却与母妃时不时还有联络,正因如此,自己才能拜在师傅门下。
云贵妃面上却未有多少变化,“他进宫怕是有所不便,改日我去你府上看看。”无关男眷入后宫需得皇上恩准,而游人与云贵妃的关系皇上并不清楚,云贵妃也不想让他知道,因此,自己去辰繁府上更为妥当些。
“如此儿臣回府与师傅言说。”东方辰繁虽觉得母妃的表情有些奇怪,可是说不清具体哪儿怪了,又与云贵妃闲聊一番后,便回府而去。
东方辰繁回到府中,就往游人房中而去,“师傅,徒儿可方便进来?”东方辰繁在游人门口恭敬地敲了敲门,然后轻声向里问道。
游人走至门前,将房门打开,“本是你的王府,我有何不便的,进来。”游人温和笑了笑,让东方辰繁进了房中。
“师傅尽管当作自己家,何必拘谨。”东方辰繁进到房中,待游人坐下后,自己给游人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才在一旁坐下。
“你这儿倒是安静,我确实没什么可拘谨之处。”游人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没想到辰繁的府上竟不像别人那般,家丁丫鬟不少,繁王府只有家丁四五,丫鬟一二,真是清净不少。
“师傅取笑了。”这样安静的地方,东方辰繁也是喜欢的,也不必担心有人打扰,更不怕这当中会掺进很么别的人,而且若非三皇兄远离皇城,担心凡音忽然有什么事,自己也不会住在这儿。
“辰繁,你可进宫了?”辰繁方才不在府中定然是入宫了。
“是啊,徒儿方才入宫见了母妃,母妃说过几日她得空,亲自来府上见师傅您,您也知的,宫里那地方难进亦难出,想必还需师傅等几日,也好,徒△∈dǐng△∈diǎn△∈小△∈说,.@.o∞儿可趁这几日让师傅与凡音见见,她的个性与云轻倒有几分像。”提到云轻,东方辰繁的嘴角明显往上翘着,眉眼也温柔了几许。
游人脸上却出现了疑虑,“哦,这么说,我还非见见不可了,只是辰繁,云轻走了也这么多年了,你如此念念不忘,想必不是她想见的。”辰繁一直记着云轻,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可时时记着却太累了。
“师傅,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尚早,现在若没事就去言王府看看,是非应该也还在。”辰繁并不想多说云轻之事,干脆就找雪凡音避难了。
辰繁自小跟着游人,游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辰繁的心思,便也不拆穿了,“闲在府中无事,走走也好。”说罢便起身与东方辰繁一同出府而去。
东方辰繁行至繁王府门口之时,又吩咐道:“是材若回来,让他至言王府。”
是材这边总算等到了第一剑,他这已算幸运,第一剑有时还几日都不会回雪府,但对于是材来讲,显然是时间久了些,“你这大忙人见一面都不易。”
第一剑听着从里面出来的声音,看到是材站在前方,“你来做什么?”扫视了一圈,确定怪医不在,第一剑便知道是材是来找自己的。
“辰繁让我问你些事。”是材看了看第一剑后面的花情,这人他是见过的,自然知道是谁,“花情公主。”向着花情拱了拱手。
“你们有事先谈,我到这雪府到处看看。”花情很是识趣地将空间让给了这两个不太友好的人,她此来本就不是为了打听什么消息的,所以也不打算掺和在这两人中间,花情更清楚,是材与东方辰言东方辰繁都走得近,东方辰繁让他果然,定然是有事的,而那些事自己不想知道,知道得越多,烦心的是也越多。
第一剑diǎn了diǎn头,“好,你先到处走走,随后我带你到言王府见雪凡音。”第一剑本是打算到雪府找怪医一同去言王府的,谁知怪医没见到,反而遇到了是材。
“你去言王府做什么?”虽然自己与雪凡音并无太多交情,但是东方辰言是自己的好兄弟,朋友妻不可被人欺,谁知道花情有什么目的。
“与你无关,怪医呢?”是材会在这儿等自己,定然与怪医见过了,怪医的去向,是材或许知道。
是材知道论口才,第一剑这个闷葫芦还真的不赖,反正自己斗不过他,这人与东方辰言差不多,平时装得一脸严肃,可说起话来能把人逼死,自己还不想这么悲惨,便乖乖回答了他的问题,也眼看着花情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怪医去言王府了,该是找非儿。”
“是非也来了?”第一剑不像怪医,看到是材就想到是非,他非要是材提起那个人,自己的神经才能被唤起。
“仇夜天来信,说东方辰言不会有事。”第一剑言简意赅地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是材,“去言王府。”怪医在,正好。
是材还没从第一剑简短的话中反应过来,就听到了第一剑的决定,随后就看到了第一剑转身而出的背影,无法,想知道更多只得跟着这个背影而去,于是,便追了出去。
“花情,去言王府。”
“你们这么快谈好了?”花情听到眨眼间就说要带自己去言王府的话,又看到在第一剑身后追出来的是材,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第一剑,你就这么打发客人啊,我们花弄国可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真不知你来这儿丢了多少花弄国的脸面。”花情说着还不忘给第一剑一个嫌弃的眼神。
第一剑瞥了瞥花情,“管好你自己!”花情与第一剑论起来,也是表兄妹,只不过花情的母亲是花弄国国君,而第一剑的父亲虽是国君的亲兄长,但在花弄国如同闲云野鹤一般,毫无职务,第一剑也就是得了个皇亲国戚的名,只不过花弄国也没几人知道还有第一剑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花情朝第一剑歪了歪嘴,“走!”花情真的很不服气,自己一直把自己管得好好的,却还要被第一剑教训,而且自己明明比第一剑靠谱得多,不过谁让第一剑比自己大那么几天,只能让他训着,长幼有序这话不是说说就好的,自己又不愿与他讲什么君臣,何况,第一剑这人也不吃这一套。
第一剑走在前面,是材与花情在他之后,两人由于第一剑这个共同可抱怨之人,自然而然就有了话题,于是出现了这样一幕:第一剑在前面走,时不时侧耳听身后人的讨论,而身后明明两个方认识的人,一路聊得热络,也不怕前面之人听到他们的议论,这样的情形直到抵达言王府才结束。
言王府本就因怪医的到来热闹了许多,东方辰繁与游人的加入,更是东方辰言走之后少有的热闹了一回,加上刚来的是材第一剑花情三人,雪凡音才觉得有了东方辰言在时的一diǎn感觉,因为周围的大多是东方辰言的兄弟,但是却少了东方辰言这个日夜思念牵挂的人。
“你们怎么也来了?”怪医看着第一剑与花情就一脸奇怪地问着,完全忘了,自己也是来得莫名其妙,到言王府,不为雪凡音为是非,都不知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第一剑并未理睬怪医,花情却好心地将怪医拉至一边聊了起来。东方辰繁见是材与第一剑一同来,也想到他定然是从雪府直接过来,应该没有再回言王府。
“难得人这么多,不如叫上辰昕一起。”雪凡音见到这么些人,想着辰昕也有几日没来了,上次在半醒楼,他还说想见见游人,这会游人正在自己的府上,自然要给辰昕谋diǎn福利,辰昕可绝对是自己人。
“我去吧!”是非第一个自告奋勇地跑出来说要去昕王府跑一趟,不过昕王府里言王府也不过几步之遥。
“那你小心diǎn,与辰昕讲了便好,他若不在,赶紧回来,不要生事。”雪凡音知道是非这么积极要去言王府绝对不是简单地找辰昕而已,昕王府还住着个柳燕尔,是非看她不顺眼已久,这么好的机会定然打着主意,与柳燕尔来个巧遇,便有了这番吩咐。
果然,是非听到雪凡音的话就像焉了的茄子一般,没了最初的兴致,“凡音,你就放心,我找到昕王爷,与他讲了,就立马回来,绝不去招惹什么人。”有了是非这番保证,雪凡音自然放人,也就一溜烟的功夫,是非已经出了梨舞院。
是非保证自己不主动去招惹人,可她心里想的是那也得别人不主动招惹自己,柳燕尔最好祈祷不要让自己遇上,否则各种帐一起算,一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但是是非忘了,那个能给她撑腰的东方辰言现在不在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