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宁老这事,月清光蹙起了眉头,
“本宁老的态度已软,怎知那日清亮在议事时,又与宁老起了争执,此事本与我无关,奈何月清亮竟以身份压人,宁老回府后,一气之下,再次闭门谢客,我几次求见,他都道,我们身份贵人,与他在一起恐污了我们的尊贵。”月清光与宁老逐渐走在一起之事,月清亮定然知晓,而这回他该不是一时意气,该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宁老不愿偏帮着自己,常言道,即便不能将人收为己用,也不能让那人没敌人助力,显然,这宁老是绝不可能站在月清亮一方,月清亮只能选择让其谁都不帮。
东方辰耀从上位走下,站到跪着的轻纱女子面前,冷冷地吐出,“本宫要的是雪凡音的情况,是否有威胁岂由你说了算!”妄图干涉自己的主要,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眼前这个叫冷冽的女子明显触了自己的那根弦,或者说东方辰耀也如冷冽一般还在犹豫中,所以更不想听到类似的话语。
“属下知错。”冷冽不为自己辩解,只是低头认错,她清楚,自己从来骗不过主人的眼睛,更不会违背主人的命令。
“知道就好,此事完,本宫还你自由身。”或许等冷冽做完此事,一切也都尘埃落定了,对待手下东方辰耀严苛,却也算得上恩威并济,只要他们完成任务,其余的他不会过多过问。
“谢主人。”可是如果可以,冷冽并不希望就此离开主人,“主人,太子妃似乎有心事。”主人对太子妃如何,或许他自己不清楚,但从小跟着他的冷冽却能觉察出。
“本宫的家事你也想插手,还是不想告诉本宫雪凡音的情况,难不成你被他收买了?”东方辰耀句句质问,冷冽竟无言以对,他的家事,她没有资格多言。
冷冽抬起头,不再多想,“属下今晚在雪凡音房外听到,暮雨发觉那木盒不见了,而雪凡音似乎忘了这个木盒的存在,更不知它有何用处。”她就是为了这事前来禀报的。
“那盒子你先放回去。”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东方辰耀看不出个所以然,既然如此,留在自己身边无用,不如还给雪凡音,日后还可当个留念。
东方辰耀是个矛盾的人,他想对雪凡音下手,却又想着放她回去的打算。
“回去后,若有异样,速速来报,东方辰言不在,你行动该更方便了。”冷冽一直隐藏得很好,在言王府也一直很安静,东方辰耀相信,即便东方辰言本人也只是知道言王府有自己的人,而至于是何人,他定然查不到,雪凡音与其他人更不必说。
“是!”随着声音落下,冷冽很快消失在密室中,东方辰耀再次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其实方才东方辰耀差点问了冷冽,乔静雨如何了,还好理智将他口中的话控制了,想来,冷冽在言王府又能知道些什么,自己真是被乔静雨三个字绕得昏了头,看来得多疏离她一些才会回到原来把。
“龄儿,东方辰言去东逸国边关了,他居然让我们暗中护着雪凡音。”月清光将手中的信递与月龄,哼笑一声,“不知这东方辰言是太信任我们,还是真以为我们与他合作,便非听他的话不可。”
月龄看着手中的信,亦是哭笑不得,心想,东方辰言啊东方辰言,你对我这般绝情残忍,竟还要我去保护那个将你的心占得满满之人,“大哥意欲如何?”,自己即便再怪东方辰言,可月龄知道,她会照他的话做,因为不忍心看到他失落与伤心。
“若让父亲知晓我们明着与他作对,我们便危险了。”月清光思量着此事的可行性,东方辰言无疑又给他们出了个难题,“龄儿,你的影子可能分出几人?”看月龄的神情便知她的决定了,月清光摇摇头,无奈之下,还是认为东方辰言赌赢了。
“最多一人。”月龄的影卫加在一起不过五人,为免月则的怀疑,月龄不再增加人手,大多事,人多少无所谓,只要那几人忠心且能力强,与其再找一些能力一般又不一定在何时会背叛自己,倒不如人少一些,大家都抱作一团来得好。
“东方辰言不在东逸国,派去的人也需看着些灵王府,那东方辰灵绝不是省事的。若在东逸国有事,可让她直接禀报东方辰繁。”远水救不了近火,总是东方辰繁方便些,东方辰繁的处事月清光信得过,在月清光眼中,东方辰繁只是不争,并非无用。
“我会吩咐下去的。”月龄听月清光如此说,心也放下了,大哥是彻底没有要与东逸国一争天下的心思了,如此便好,月城本是避世而居,心若太大,只会惹来更多麻烦。
“龄儿,第一剑与怪医还在东逸国,你可知花弄国对雪凡音之事是何打算?”月清光唯独算不清第一剑与怪医这两个花弄国之人为何还会留在东逸国,若说怪医是因东方辰昕倒也罢了,而第一剑不是为找东方辰言报仇的吗,东方辰言既已离去,他为何迟迟不走,难不成是花弄国有别的安排。
“花弄国有何打算我不知,但对于怕是为了保护雪凡音,雪凡音的兄长雪凡谦,与第一剑乃是生死之交。东方辰言给我们写了书信,岂会放过第一剑那个现成的。”月龄的猜测不无道理,江湖人重义气,何况是响当当的第一剑客,第一侠士。
“如此此事暂搁,清亮献给父亲的那些人在城主府如何了?”雪凡音乃是外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内事。
提起这事,月龄脸上露出盈盈笑意,却是那样渗人,“他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如今已是窝里斗,父亲正烦着。人本是月清亮送来的,为了避嫌,他亦不好进后院说些什么,那几人见不到他人,自更不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月龄本还想对那个美人用点招数,如今看来是用不着了,要怪只能怪月清亮自己贪心,居然一下了送了几个进来,如何不内斗。
“大哥,宁老可答应了?”比起后院那些人,这个宁老才是更为关键的人物,他朝中关系众多,又有好些在朝堂上的年轻官员是他的弟子;为人宽厚,受过他恩惠之人不在少数,这个宁老只要站在自己这一边,可谓胜负大致已定。月清光接任城主本就名正言顺,加上宁老的加持,更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
提起宁老这事,月清光蹙起了眉头,“本宁老的态度已软,怎知那日清亮在议事时,又与宁老起了争执,此事本与我无关,奈何月清亮竟以身份压人,宁老回府后,一气之下,再次闭门谢客,我几次求见,他都道,我们身份贵人,与他在一起恐污了我们的尊贵。”月清光与宁老逐渐走在一起之事,月清亮定然知晓,而这回他该不是一时意气,该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宁老不愿偏帮着自己,常言道,即便不能将人收为己用,也不能让那人没敌人助力,显然,这宁老是绝不可能站在月清亮一方,月清亮只能选择让其谁都不帮。
“月清亮倒是学聪明了,大哥可有什么法子?”月清亮如此冲动,用意何在,月龄岂会不知,就是不知月清光可想到对付他的法子。
“不可将宁老逼急了,他若果真两边都不帮,倒也罢了,只怕在父亲授意下,他最终会站到月清亮的阵营,如此倒是麻烦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宁均即便再傲再有骨气,利益权衡之下,也抵不住一旨君命。
“若宁均明里两边都不帮,暗中偏向一方,大哥以为如何?”宁均如此傲气,不外乎两个原因,第一,他心中有口气未出;第二,他也怕站错队,但若是不必他明着站队,到时无论任何人登位,他若有暗中助力,自能享其尊荣,若压错宝,大不了告老还乡,也不会落人把柄,也可保住晚节。
“你有何法?”听月龄如此说便知,她是有法子的,只是要如何“暗中偏帮”,又有何说法。
“大哥,你我都不能直接出面,宁老也不可自己出面,你可让你府中不知名的门客前去拜访宁老或宁老的弟子,如此宁老与我们在外人眼中无甚联系,但暗中却可向着我们。”月龄这法子也非她先想到的,历史上,这样的事不在少数,只是最后如何能成功,还得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更要把握明暗几分的度。
“我府中有多少门客你也知晓,此事便交由你去办,月清亮你需小心些,他既有此心计,自然会有别的准备,也定然会防着你我。”月清亮此人不得不防。
月龄又与月清光商量谋划了一番,才从月清光府中离去,而后她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见了一个远道而来之人。
东方辰言大军一早起来便又踏上了前往边关的征程,明朗也是佩服东方辰言的毅力,昨晚回来已晚,又四处巡视了一番,歇息时已是深夜,但今日天微亮,他就起来了,这会儿竟还是精神抖擞,不自觉地向东方辰言看了又看。
“何事?说!”看明朗时不时看自己急眼的样子,东方辰言便认为他是有话要与自己讲,明朗以前也不是这样吞吞吐吐之人,难不成是有什么大事。
“王爷,您毫无困意吗?”老实问出心中所想后,明朗立刻后悔了,就应该什么都不说的。
东方辰言听到明朗这番话,脸立刻黑了下去,“你是太闲了?”竟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盯着自己看了大半天,还害得自己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若非在行军途中,东方辰言一定会好好给明朗一些事情做,不过这笔账先记下,待回去,秋后算账的事东方辰言那叫一个熟能生巧。
“属下只是怕王爷您太过劳累了。”话中有几分自己开脱之意,更有对东方辰言的关心,其实明朗昨晚也是待东方辰言回到营帐后,才安心歇下的,只不过早上比东方辰言多睡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