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香匆匆将土掩了,暂时将两具尸体盖住。..
望着方利的棺椁,她心中充满了恨意。但是想到这孩子其实也就是个和自己儿子李继德差不多大的小孩子,不大可能知道这种丧葬形式。就算他知道,他也不可能想到用自己的小伙伴来做陪葬。
这么大点儿的孩子,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明白“死亡”到底是什么,不会想到身后的事。这一切,肯定是方晓民和方嫂合谋做的。
想到幼时在《葬易》中看到的那幅插图,再想到方晓民居然给他的儿子方利采用了这种丧葬仪式,李玉香不得不联想到他丈夫陈刚的死。
《葬易》这本秘著,陈刚多数时候都是带在身上的。一则它非常富贵;二来,陈刚还年轻,经验和知识方面远不如师父李德,出外给人看风水,或者捉鬼,难免会遇到不知道的东西,到时候他就会翻开《葬易》查看。
李玉香猜想,有可能是方晓民在一旁协助陈刚工作时,注意到了《葬易》这本书。但陈刚若是活着,是绝不可能给他看这本书的。
陈刚真的是死于强大的野鬼之手么?若是如此,当时情况混乱,陈刚和那本《葬易》肯定会一同葬于野鬼之手,方晓民也不可能看到这本书。
这样推测下来,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陈刚根本就不是死于野鬼之手,而很可能是被方晓民害死的。方晓民这才能在陈刚死后,得到他贴身携带之物。
李玉香要拿回那本书,找出儿子惨死这种丧葬仪式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更要找出,如果这种仪式给她的儿子带来不好的结果,又该如何破解。..
李玉香回了家,一番准备,在第三天深夜又悄悄回了方晓民家,她用迷香将方氏夫妇迷晕,然后在他们家里翻找一番。
果然不出所料,她真的找出了《葬易》这本书。这证明她的猜测没有错。陈刚的死,真的可能是方晓民所为,最起码和方晓民有关,不然《葬易》不可能在他手里。
李玉香恨透了方家这对夫妇。很想就趁着这两个人在昏迷中直接给这两人两刀,送他们归西。可是想到如果这两个人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家里,她因为刚刚找方嫂要儿子,多半会成为村民们的第一怀疑对象。
到时候,警署的人找上她。她想再给儿子破开那怪异的丧葬仪式就有些难了。
所以,她只得暂时打消报仇的念头。
李玉香拼着命一路狂奔回了家,关起门来开始翻看《葬易》。虽然父亲李德曾经不止一次警告过她,她是女流,身上阴气比男子重,所以,不能翻看这本书,否则很可能让她阴气更盛,折损阳寿。
但此时的她已经觉得生无可恋,只想破了儿子那种形式惨死所造成的局。
她真的翻看到了那一章《奴葬》。看到了她小时候曾经看到的那张插图。
而在这幅图旁边的注解上标明:凡是以这种方式陪葬的人,生生世世都将为墓主人的奴隶。而且,祖上有了畜养的奴隶,墓主人的后代也将会受到福荫,就算不是大富大贵,生活也肯定会非常富足,不会再象方晓民夫妇这样穷困。
不过,实施奴葬的陪葬者,在生辰八字上要和墓主人相合,对陪葬者有极为严格的要求。
李玉香看到这里。就想到陈刚亲口说过,方利和继德的八字很合,说明他们是非常有缘的两个孩子,后来两个孩子果然能够玩儿到一起去。而且很快就成了极为要好的玩伴。
恐怕无论是陈刚,还是李玉香,当时都不可能想到,原本他们以为是两个要好玩伴的缘分,现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样子。
读过这一章之后,李玉香眼中就不可抑制地流出豆大的泪滴。方氏夫妇实在是太狠毒了。
陈刚在的时候。对方晓民和方家都不薄,方晓民竟然暗杀了陈刚,霸占了他们李家的传承秘著不说,竟然还让他们的儿子继德生生世世都作方利的奴隶。
她继续翻看这本秘著,想要找到破了方晓民设置的这种丧葬仪式,让儿子在永生永世为奴的命运中摆脱出来的方法。
在《奴葬》这一章的后半部分,确实有讲述破开这种奴葬仪式的方法。李玉香将它仔细记忆,决定天一亮就去寻找上面讲述的所需的灵物。
这几件灵物,想要凑齐恐怕要踏遍诸多古墓才可。
但是李玉香此时只想让儿子死后能脱胎个好人家,不要生生世世都给人为奴就好了;哪想过以她女流之辈,本身阴气就比男子重,根本就不适合入墓,就算她真的能进入一些古墓,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得来呢。
她想得很好,可是现实往往差强人意。第二天天还没亮,众村民还在熟睡当中,方晓民就偷偷地找上了门来。
原来方晓民修炼了《葬易》上所载的功法,体能远较普通人强得多。李玉香下的迷香可以迷倒普通人一夜,但是方晓民只两个小时就清醒了。
他发现室内有被翻动的痕迹,但是钱米什么的都没有少,独独那本他仔细珍藏的《葬易》不见了踪影,立刻就想到了李玉香。
方晓民第一反应就是跑去了儿子的坟,发现小坟果然有明显被挖过的痕迹,心知肚明之下他也不可能召集村民,公审李玉香,而是偷偷地找到了李玉香的家。
他觉得既然杀害李继德的事已经被李玉香知道了,他就不可能再让李玉香活着,因此他悄无声息地潜上了李家的房顶。
他现在的能力,对付鬼物还有欠缺,可是对付一点功夫都没有的李玉香这个女人,却是绰绰有余。
他用绳子做了一个套环,在李玉香正埋头仔细观看《葬易》这本秘著时,象套马一样将套环直接套在了李玉香的脖子上,然后手上再狠狠地一拉,瞬间就将李玉香的脖子紧紧地勒住。
不出几分钟,李玉香就咽了气,还被方晓民用绳子拉着吊上了房梁,做出上吊自尽的假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