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一头雾水地看看小眼,再看看林听雨,奇道:“清清……”
小眼立刻斜眸瞟向它,严峻无比地道:“清清这名字只有我可以叫,你不准这么叫她。”
青鸟被吓得一瑟缩,垂着眼眸,委屈不已地道:“那,我应该怎么称呼她嘛,她……她不真的是晓晓,我不会叫她‘晓晓’的。”
小眼道:“你可以唤她主人。”
青鸟脑袋一扭,道:“她也不真的是我的主人。”
小眼道:“我说,小子,你和曾晓其实早就订阅了血契吧。”
青鸟点了点小脑袋瓜。
小眼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血契只是肉身血契,而非是灵魂血契。”
如果是灵魂血契,青鸟想什么,曾晓就会知道,不可能它想尽办法几次三番地想要提醒曾晓小心上官斩,曾晓仍旧对此一无所觉。
青鸟“嗯”了一声,道:“确实只是肉身血契,因为晓晓没有法力,无法与我建立真正的奴契。况且,我也不想和谁建立奴契。”
任何一个生灵,尤其是觉醒了自我意识的生灵,都不可能心甘情愿地给他人为奴。
小眼道:“既然这样,你的主人就是这副肉身。以前你的主人是曾晓,现在就是我们清清。”
青鸟却轻哼了一声,道:“晓晓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主人。”
小眼立刻一副鄙夷的样子斜睨着它,心道:“不是主人你还为她付出那么多。结果那个女人对你的死简直就是……”
它在林听雨好几个眼神的示意下,这番刺激人的话才没说出口。不过,那眼神中所表达的鄙夷却清晰地落在了青鸟眼中。
青鸟的两眸之间清晰地皱了一下,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晓晓从来没把我当成她的奴兽,我也从来没把她当成主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相依为命的伙伴。”
林听雨笑道:“我拥有曾晓的记忆,在她心里,你确实是它最好的朋友。”说着就伸出手指抚摸青鸟的小脑袋瓜顶。
得到她的赞同,青鸟立刻一脸幸福,还露出享受林听雨抚摸的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
小眼见它如此,心中很是无奈:“虽然不是奴兽,可最多也就是一个宠物,而且它明明还很享受这种身份。唉!”
它接着先前那个话题,道:“曾晓的蛊血应该是一种很特殊的血脉,估计就算蛊血没有觉醒的时候,也比较适合做人皮蛊虱的炉鼎,可以让上官斩在与这副肉身结合时得到许多好处。
而且,上官斩还可利用曾晓和青鸟之间的肉身契,吸收青鸟体内的蛊血。
不过,要是单纯是这样的话,他直接霸王硬上弓不就得了,难道说他用强的话,根本就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林听雨也分析道:“很可能如此。也许,从曾晓肉身中吸取好处这种事,只有在曾晓享受****时,上官斩才能做到。
而青鸟虽然修为不如上官斩,但也因为与曾晓的肉身血契,这肉身之中具备了上官斩突破所需的能量。”
小眼道:“所以,关键还是——曾晓这副肉身中所含的蛊血到底是哪一种蛊,居然拥有这种奇妙之能?”
林听雨道:“青鸟,你对曾晓的蛊血有多少了解?”
青鸟回忆说道:“我只是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俑呢,曾经听奶奶在我身边唠叨过,说是曾家的蛊血是来自上古传承的一种名唤大巫的蛊妖。而奶奶出身的家族传承的蛊血却是另外一种,好象是叫什么什么……蛾?好象是好几个字呢……”
它明显已经记不大清了。小眼却是惊呼出声,道:“该不是传说中的醉神人面蛾吧!”
“对哦对哦,”青鸟喜道,“好象就是叫这个名,好复杂,这么多个字……”
小眼一脸无奈地道:“青鸟,醉神人面蛾乃是一种和人皮蛊虱齐名的神蛊,你知道吗?”
青鸟讪讪,这点它确实不知道。
小眼道:“你的祖先传承的记忆里都有人皮蛊虱,为什么就没有醉神人面蛾呢?”
青鸟呆呆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听雨猜测道:“这传承记忆的觉醒也是随机的,估计它是没有觉醒关于醉神人面蛾的记忆吧。”
小眼却已经兴奋起来,道:“清清,若是曾晓这副肉身里的蛊血乃是醉神人面蛾,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听它的名字就能知道,这种蛾蛊,连神者都可以迷醉,是蛊中极品的炉鼎。
不过,虽是极品炉鼎,可是醉神人面蛾的神通却一点也不比人面虱蛊差,而且……嘿嘿,曾晓是半人半妖,体内有一半的蛊血一半的人血,这种血能,要强于纯正的蛊血。”
“所以,上官斩虽然实力很强,对觉醒蛊血之后的曾晓一直都有些忌惮。”林听雨道。
小眼道:“不,若单单是普通的醉神人面蛾蛊血,怕还不至于让突破步入仙君修为的上官斩有所忌惮,以至于还花费好多年的时间与曾晓周旋。我猜测,曾晓体内的蛊血,有可能是醉神人面蛾皇的蛊血。”
林听雨道:“蛊皇之血?如果这是真的,那,就算我觉醒了蛊血,那上官斩又借副体之力得知此事,他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样?”
小眼道:“应该是的。可是,以上官斩的能力,你想让他死,也不是件简单的事。说不定你和他一番力战过后,还是你败北,被他强行炼化。”
毕竟,林听雨这副肉身在蛊血觉醒之前修为太低,就算蛊血能量神奇而丰厚,但和上官斩这种本身修为高出她太多的人皮蛊虱恶战,胜算绝对不会高。
而上官斩直接与她一战,只是少了吸取蛊族至高炉鼎之力这一环,损失了一些提升修为的机会而已。但他仍旧得到了蛊皇半妖之血,修为提升的程度已经不可想象。
林听雨挠头,看来事情还不是她觉醒蛊血就能简简单单解决得了的。
青鸟皱着一双乌溜溜的眸,道:“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