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周五问。
“要是丁馗打进州赛前十,你给我十个金币;要是他没进前十,我给你十个金币。”郑六挑衅地看向周五。
“成,十个金币就十个金币,这个赌我打了!”可能是郑六的眼神激怒了周五,周五爽快地答应了郑六。
像周五、郑六这样对比赛预测有分歧的人很多,其中看好杨陵能够打进前十的要稍微少一点。
“族长大人希望明年能看到两位杨家的子弟参加国赛,族里能把话传回来,可以视为这是族长大人的命令。你能不能打赢那两个人就非常重要了,至少也要获得小组第二,保留挑战前十的权利。”杨瞻对杨陵说。
杨陵盯着丁馗,不屑地说:“今年才晋级斗刃骑士的人,根本成不了我的威胁。”
“你也不要太大意了,他的无招流剑法已经大成,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必须全力以赴保证胜利。”杨瞻提醒杨陵。
“悦弟,我仔细想过了,当哥哥的应该要照顾弟弟,你就用种子选手的身份参加比赛,‘白八’小组那两个种子选手交给我来对付吧。”荀乐伸手搂住荀悦的肩膀。
荀悦抓住荀乐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扯开,冷笑着说:“乐弟,实力强一点责任就该大点,对付两个种子选手的事情还是我来吧。荀家打入国赛的重任就交给你了,祝你好运!”
看着昂挺胸离去的荀悦,荀乐满脸沮丧。
姜瑜眨着眼睛看着姜操,问:“我们两个都没有和小表叔分到一组,怎么帮助他扫清障碍打进国赛啊?”
“呃,你先打败西门泽夺取‘白九’小组第一,到挑战赛的时候让小表叔挑战你,然后你败给他,这样他就能稳稳获得一个国赛的名额。”姜操这么说的时候有点替自己的堂妹心疼。
“问题是小表叔和荀乐、杨陵分到了一组,我都没有把握一定能战胜那两人,万一他连小组第二也没有怎么办?”姜瑜是一脸担忧,她为了家族可以放弃自己的国赛名额,但是担心丁馗没有和自己交手的机会。
“这个,小表叔能够夺得平中郡的第一,族长大人的佩剑也在他手上,小组赛打进前二应该没问题吧。要是这点他都做不到,那就怪不了我们没帮他了。”姜操摊开双手。
雷偈转头问坐在主席台最边上的鲁基:“鲁基男爵,听别人讨论,貌似丁世侄的分组情况不太妙啊。”
“我的徒弟我清楚,小组赛是难不住他的。雷城主,你需要考虑的是要不要走传送阵去都城,黑土城到镇京城可要走很久哦。”鲁基的表情非常轻松。
“哈哈哈,黑土城不算富裕,走个传送阵还是没问题的。雷家的祖辈还没到过都城观看国赛呢,丁馗要能代表黑土城出战国赛,根本用不着考虑,你和令千金我都包了。”雷偈心底的一丝担忧完全消失。
骑士大赛的历史上,黑土城从未有人打进过国赛,丁馗要是能做到这点,雷家就有机会在全国贵族面前露脸。走传送阵这点小钱不放在雷偈眼里,让他付出更昂贵的代价换取这个机会,他都会愿意的。
丁馗拍了拍纪行的肩膀,说:“可惜了,你要是对上甘综还有点机会。”
纪行分到了“白七”小组,公孙祈是该组公认实力最强的。
在十个小组中,大家都认为“白六”小组的甘综是实力最弱的一个种子选手。
“前十的种子选手可能就只有甘综我能拼一下了,即使我分到那个组,并拿下小组第一,还是会被实力更强大的小组第二挑战,前十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你的运气也不怎么好,公认的‘死亡之组’,荀乐和杨陵都有前十的实力,除了‘白三’你分到哪个组,都是铁定前二的。”纪行认得清形势,不觉得自己很可惜。
“你就不要替丁馗担心了,我相信他肯定是小组第一,打进州赛前十没有半点问题。最可惜的是我,能分到‘白六’小组,却没有实力击败甘综。”山攸自嘲地说。
“我同意山攸的话,其实我们郡的运气算很不错了,没有一个分到三大热门的小组,据说那三个人真的很强。”徐延极少跟山攸站到一边的,这次他支持山攸。
“呵呵,为了不辜负你们的支持,这个小组第一我拿定了。”丁馗握拳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正式比赛从十月六号开始,只给参赛选手半天的调整时间,将被演习打乱的作息时间调整过来,以最佳的状态参加比赛。
骑中分部取消了演习的二十个区域,把所有选手安排到为城防准备的营房中入住,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军中的生活。
这片营房按一个师团的标准建造的,骑中分部还是给每位选手安排了一个房间,没有让他们睡大通铺。
毕竟比赛期间需要修炼斗气功法,把选手混在一起非常不方便,一间一个小队的营房,足够让选手在里面施展斗气功法了。
最近几天丁馗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守夜,昨晚更是消耗了不少精神力,打算洗个澡之后赶紧补个觉,一位不之客鬼鬼祟祟地溜进了他的营房。
“我该如何称呼阁下呢?”丁馗看着来人有些头痛。
“呵呵,我是荀乐,不要问怎么分辨我和我弟弟,这个事情连我们的父母都做不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荀乐溜进来之后,大喇喇地找了一张床就坐下。
“好吧,反正你们两兄弟我都不熟,是哪个都无所谓,小组赛上我只要面对一个。对了,是荀悦强一点还是你强一点?我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怎么说呢?问我的答案当然是我强一点,问悦弟的答案肯定会说他强一点,其实对你来说一样是没有分别。”
“那就行了,我就不需要担心你们会换一个实力更强的来对付我。”
“哦?你会担心我们?这么说你没有信心打赢我们倆比较强的那一个?”荀乐身体前倾,紧盯丁馗的双眼。
“人嘛,总不希望自己吃亏,对付强一点的那个总要多花点精力不是。”
没看出丁馗有什么异样,失望的荀乐重新坐直了身体,故意含糊地说:“我知道你的打算,但是我告诉你,要是你真的这么做,最终吃亏的是你自己。”
怎么?我什么打算都没有,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打算?都说荀家的人心眼多,这也有点过了头吧。这小子不会想从我身上诈点什么吧?
丁馗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荀乐,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干脆顺水推舟地说:“是吗?为什么最终吃亏的是我呢?你怎么肯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哈哈哈,果然,被我试出来了。”荀乐兴奋地叫道,“小组赛的最后几轮,你比我早一轮对上杨陵,要是故意放水输给他,到最后一轮你就能以逸待劳,全力和跟杨陵拼过一场的我对战。
最后的局面很可能出现你赢了我、我赢了杨陵、杨陵赢了你,这样一个循环的情况,我们三个人的小组积分就相同了。按照州赛的规矩,三个并列第一将出现,但我们可以被挑战两次。”
我去,这小子怎么能想得这么复杂?看来他很想小组出线,最后打进国赛,否则不会费那么多心思来计算。
丁馗笑了,说:“哈哈哈,不错的提议嘛,原本我没有想到的,还得感谢你提醒了我。”
听丁馗这么一说,荀乐的脸都绿了,他气急败坏地说:“我不是说过吗,这样做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何以见得?”
“哼,要是我也故意输给杨陵,留力跟你拼最后一场,那你就会面对输两场的局面,而我最多输一场,保住小组第二的挑战权是没问题的。”
“你这是认为自己有把握赢我,要是你输给我呢?无缘打进最后的决赛就成你了。反正最后的对决在我跟你之间展开,到时候你我用实力说话好了。”
荀乐一听急了,赶紧说:“诶,你别急啊,其实我有更好的方案,对我们两个都是有利的。”
“那好吧,我洗耳恭听。”
“你对上杨陵的时候,不需要留力,拼全力去战胜他;然后他恶斗一场之后机会对上我,那我就有十足把握赢他了。这样一来,他输给你又输给我,最后一场你我之间怎么打都行啊。
万一你全力跟他拼输了,我战胜他,最后一场再故意输给你,还是会出现三个并列小组第一的情形,所以你全力拼杨陵,无论输赢都铁定保住打进前十的可能,这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啊。”
“哈哈哈,那万一你不故意输给我呢?这个方案你才是铁定保住了打进前十的可能,而我还是有小组赛过后就被淘汰的风险。”丁馗才不傻,一眼就看穿了荀乐的居心。
“我可以立誓,或者跟你缔结契约,保证万一你输给杨陵,最后一场我会故意输给你。”荀乐是有思想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