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亿五亿?
噗!谢高升刚灌进嘴里的一口花茶直接就喷了出来,气得指着李锋就骂:“你小子还真是无耻啊!亏你好意思张口,三五亿你就想拿下铜雀台!做梦!”
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那么大栋楼杵在那里,岂是三亿五亿能拿下来的?更何况铜雀台做了那么多年,影响力多大自不用说,其价值别说两个五亿,哪怕三个五亿都不够!
他总算是见识到了李锋的无耻,这种扯犊子的话都张口就来,换成他自个儿,都不好意思张口。逗人玩儿呢?
李锋嘿嘿一笑也不反驳,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清楚铜雀台的真正价值,光是那么栋光秃秃的楼,也不是三五亿能拿下的。
谢高升说三个五亿都不够,也是实话。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可不一样了,铜雀台这块牌子都已经垮掉,做不下去了,正在迅速的贬值当中。谢家要是想十几二十个亿卖出手,那也是把他李锋当傻子懵。
这也是为什么谢家有意出售铜雀台那么长时间了,虽然有很多人动心,却一直卖不出去的原因。
就连普通的购房者都知道买涨不买跌的道理,铜雀台的生意要是还跟以前那样儿红火,那么谢家出价再高别人也会抢着要。
可现在不行了,铜雀台的价值正在迅速贬值的过程中,那些心动的金主自然打算观望下去,都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说不定等哪天谢家把这块地儿捂烂了,到时候说不定能捡个便宜。
这也是最近一段时间让谢高升,甚至谢家很蛋疼的地方,眼看着当初那么红火的一块地儿,一天天的贬值下去,心里说不急那是假的。
谢高升也急着把铜雀台套现,把套出的资金拿去做别的投资也好啊,铜雀台在那儿多放上一天,就多一天的损失。而这个损失,哪怕是谢高升这个谢家经济班底的掌控人也会感到心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谢家哪怕是豪门,也不敢白白挥霍财富。
而这个时候李锋出现了,谢高升心头还是很期待的,铜雀台放在谢家手里已经没价值了,既然李锋愿意买,那么这事儿就可以好好谈,管他跟谢家有没有过矛盾呢。
李锋笑道:“三叔,那您直接开个价吧,咱们痛快点,早点把这事儿定了,我这人做生意,最烦磨磨唧唧的!”
谢高升却没被他表现出来的毛躁所蒙骗,这小子嘴上最烦磨磨唧唧,可看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就知道,无论自己报个什么价出来,这小子肯定要往死里压价!
你小子,想跟老子面前装象,还嫩了点!谢高升心里暗暗琢磨着,面上则笑道:“你喜欢痛快,三叔我也不是个小家子气的人,这样吧,谢家多做点让步,这笔买卖也不想着赚钱了,不亏本就行,一口价,13个亿,这已经是谢家能做到的极限了,楼盘捂在手里那么多年,也赚不了几个钱,低于这个价咱们就别谈了!”
两人相视而笑,活像一大一小两条狐狸,李锋脸上在笑,心里却在暗骂,尼玛,谢高升这老小子也黑得很啊!13个亿都叫出来了,还说谢家只想着不亏本,不赚钱,你哄三岁小孩呢!
“太贵了,今时不同往日,铜雀台值不了这个价。”
李锋摇了摇头:“别跟我说什么楼盘捂了那么多年,土鸡就是土鸡,就算你们谢家继续捂下去,难道还能下出金蛋来不成?我的心理价位是9个亿,最多这个价了,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
李锋这点倒没说假话,哪怕把名下所有的产业加起来,也拿不出这么大的现金流。现在他的产业加起来资产虽然也不少了,今年跟缅国那边的合作更是上了一个台阶,有官方帮忙做生意就是好,前两天沐总还打电话来说,今年跟缅国那边合作的订单谈成了,足足30个亿,还是美元。
但资产多,负债也多啊,李锋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但他倒不担心,先谈下来,再找银行贷款就行,产业越做越大,贷款也更容易了,他现在可是官方支持做生意的优质客户。
真尼玛不要脸!
原本对李锋的杀价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当听到他的报价后,谢高升还是差点气得吐血,嘴巴一张,直接就杀掉了3个亿,这个王八蛋,杀价简直没道理可讲,一刀子砍下去,直接少了条胳膊。
谢高升只感觉内心一股火焰在燃烧,也不知道是汗蒸房里太热,还是李锋的话太气人,他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11亿5千万,不能再少了,否则老子扭头就走!”
“三叔你逗我呢,你衣服裤子都没穿,这样走出去试试?”李锋喝着茶水大笑,谢高升两眼一瞪:“谈正事儿呢,你七拐八绕说这些干嘛!”
“我的错我的错,开句玩笑嘛。”李锋打了下嘴巴,笑嘻嘻的说道:“都说我这人做生意喜欢痛快点,最讨厌磨磨唧唧,三叔你谈生意还带零头的?不爽快……这样,那五千万的零头就抹掉,就11个亿的整数,成不成一句话!”
李锋也知道,9个亿就想把铜雀台拿下来根本不现实,不过讨价还价嘛,就是这样,他要不报这个价,谢高升肯定不会第二手报价就低了这么多。
五千万还算零头?你**不把钱当钱是吧,有多少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五千万,拿了都不知道怎么花!
要是眼神能够杀人,李锋已经被谢高升戳死几十遍了。
他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可不是我小家子气,既然我们谈生意,那么也摆谈下之前的事儿。你谢四叔的四条名贵狼犬被咬死了,这要算你头上吧。那四条狼犬,每条都价值一两千万,还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去培养,这几天你谢四叔都气得吃不下饭,你说该不该算进来……”
“那些畜生又不是我咬死的,凭啥算我头上。哪怕我后来把他们炖了吃肉,也是谢四叔说了随我怎么处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不作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