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这块破石头竟然能出绿?
一块花了十几万拍下的烂石头,居然开出翡翠中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
而自己砸了五千多万,却换来一堆废渣。
罗荣恒越想越气,身子如筛糠般抖动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肺快要气炸了,连轻轻吸入一口气,都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叶大师,你打算怎样处理这块帝王绿?”周文康问道。
周边的人随之安静了下来。
这么一大块玻璃种帝王绿,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下去的。
许久,有个珠宝商人试探的说道:“叶天生,恕在下冒昧,三千万的话,不妨考虑下。”
这个报价刚出,立即有个富态的中年男人挤开人群出价。
“叶先生,我是周九福的老总,我愿意出四千万!”
后续又加入几人竞价争夺。
玻璃种帝王绿的顶级翡翠,历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一旦能吃下这块料子,再请技艺高超的玉雕大师制成首饰,不但可以当镇店之宝,还可以举行拍卖会,稳赚不赔。
凌云天抚须说道:“叶先生,老朽的三儿子,正好在江北市有一间珠宝店,不如五千万卖给他,我可以替他做主,这块翡翠雕刻出来的首饰,可以送你一件。”
叶天生一阵沉默,目光转向林少卿,看着空空如也的玉颈,心里随即涌上一缕冲动。
“没问题。”
叶天生点头答应。
很快,一张五千万的支票交到叶天生手中。
林少卿震惊的看着叶天生。
就这么一会儿,五千万就到手了?
她打理公司这些年,很了解大多数上市公司一年的纯盈利都没有这个数。
叶天生今晚展露的这一手,让众人为之惊叹不已,瞬间成为厅内最受欢迎的大明星,纷纷凑过来求他传授一些秘诀。
叶天生倒也大方,用剩下的原石讲解如何分辨好坏。
厅内的人不乏金融巨头,或者其他行业的头号人物,但现在一个个像小学生那样虚心听教,时不时举手提问。
林少卿插不上话,索性就站在旁边看着。
手机忽然震动,她低头看了眼,不禁脸色一变,抬头想喊叶天生,结果专注于原石的叶天生压根没听见。
她迟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大厅。
周文康留意到这一点,于是四处查看,无意间看到柳子欣跟着一个陌生男人悄悄进了厕所。
接着,他喊来大厅里的服务员。
除了帮忙寻找林少卿,还叫其帮个小忙。
就在此时,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
众人立马转过视线。
一个五六十岁的地中海男人按着胸口,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扶着柱子缓缓倒下。
“会长,你怎么了?”
旁边有个女秘书神情惊慌,不停拍抚着金会长的胸口。
“这不是环保协会的金城,他怎么了?”
“该不会是有心脏病吧。”
金城曾是京城大学的教授,退休后担任江州省环境保护协会的会长,但他在全国的影响力非常大,连环保局的领导都是他学生。
凌云天命人快去叫救护车。
叶天生一怔,当即便想上前看金城的状况。
不过有个年轻人迈着大步上前,满脸倨傲的喊开人群,然后翻了翻金城的眼皮,又搭着脉搏问那名女秘书:“心脏病犯了,药呢?”
女秘书表情惶恐不安,哆哆嗦嗦的回答:“找不到,不知掉在哪里了。”
年轻人摇了摇头,先是将金城平躺在地,然后取出一个针盒。
“这不是一代神医华渊的曾孙子——华无疾!”
“不用担心,金会长这回有救了。”
“华渊的大名,在全国都是如雷贯耳,但他曾孙子这么年轻,靠不靠谱?”
“这你就不懂了,华无疾天赋绝佳,除了尽得华渊的真传,更是不满十二岁就被京城中医科大学破格录取,医术高明得很。”
人们交谈之际。
叶天生陷入沉思,黯然的念叨:“小渊,想不到你都成了一代神医,还有后人继承你的医术。”
与此同时,华无疾打开针盒,取出里面的银针,深吸一口气,便对着金城心口的几处穴位刺下去。
落针极快,片刻就扎好十几处银针,每根皆是精准无比的刺中重要穴位。
叶天生在后面看着,不时欣慰的点头。
“年纪轻轻,能有这般手法,实属不易,比起他那个手脚笨拙的曾爷爷好上太多。”
扎完最后一根银针,叶天生随口一说:“这套太极六合针法,施的不错。”
听到有人评价自己针法,华无疾登时感到颇为诧异,没想到这里还有同行。
但那句“施的不错”,让他心里略有抵触。
以往凡是见识自己施针的中医大师,无一不是大加称赞,说他比起曾爷爷有过之而无及。
华无疾头也不回的说道:“哼,不懂针灸就闭上嘴,别影响我救人。”
叶天生闻言,付诸一笑。
这小子跟华渊的性格倒是很像。
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倔又臭。
施完太极六合针法,华无疾一指按住金城的人中,沉声喝道:“六合为一,气贯经脉,起!”
不得不说。
华无疾颇有几分中医泰斗的风范,令在场的人情不自禁的发出惊叹。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超的医术,真是了不得!”
“不愧是华神医的后人,如果我那个败家子能有一半好就行了,整天只会泡妞打架。”
听见人群的一声声赞叹,华无疾脸上的傲然更重了几分,似乎对自己的医术有极高的信心。
这时,昏迷中的金城,突然发出闷哼。
众人大喜。
“金会长醒了!”
“神了,这医术真厉害,几针就能起死回生。”
华无疾不由展露笑意,正想要谦虚回应几句,不料金城忽而全身抽搐,脸上依然十分痛苦,手上紧紧攥住心脏的位置,看上去比刚才还要严重。
“怎么会这样?”
所有人皆是大感震惊。
华无疾一惊,连忙去搭金城的脉搏,不久神情猛然一变。
从脉象来看,金城的病情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到了濒死的境地。
可自己的诊断没有问题,施针同样没有一丝差错,这病情怎么反而加重了呢?
忽而,他耳边传来一道沉稳如山的声音。
“把针拔下吧,以你的医术,救不了这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