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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写到公子爷发怒的时候啊,我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哎,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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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明白,今日算是他倒霉撞破了让铮二公子丢面子的事儿。不让他出气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如今一怒之下杀了他。那么虽然他是朝廷命官,有皇上保着。但恐怕事后皇上也拿他无可奈何。毕竟他是秦铮,英亲王府的嫡出二公子,德慈太后的亲孙子,泰安王氏,清河崔氏……干系太大。
“是,下官再不敢打比喻了。”平阳县守连忙认错。
秦铮闻言怒气稍微顿了顿,冷哼一声,不讲理地道,“那你不说清楚?乱打什么比喻?”
秦铮可是连皇上都能对着干,让皇上都拿他没辙的人。比起他能踩着左相府的马车跃马而过。他被踢两脚虽然太丢平阳县守的面子,但因为这个让他丢面子的人是秦铮。倒也没那么难堪。只是头疼怎么才能让这位爷消火,揣摩半响,也没个好主意,只能硬着头皮,哭丧着脸道,“回铮二公子,下官不会骑马,只会坐轿啊。那……那只是个比喻……说明下官听闻风声,赶紧地赶来了这里……”
平阳县守都快要哭了,他活了一把年纪,自认为得皇上器重,将他放在这三百里地的平阳城重镇。朝中上到重臣,下到寻常官员。都不敢找他的麻烦。知道他是皇上的人。在平阳城一待就十年。可是这些人里,不包括秦铮。
秦铮闻言竖起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官府的府兵人人垂首,而那出什么来。至于皇上,她到底有没有病,法佛寺一场大火遮掩下来,他就算心中已经通透忠勇侯府隐瞒了什么,但抓不住把柄,也拿她没奈何。想到此,便问道,“他上门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秦铮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秦倾、程铭等五人被人抓走,胭脂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平阳县守还能坐得住吗?若不出我所料。那个比右相不遑多让的圆滑的狐狸应该很快就会上门了。”
“什么意思?”谢芳华挑眉。
秦铮看着她忽然笑了,“毒蝎子要咬的可不是秦倾,他不过是被牵连而已。反正你我因为救秦倾也暴露了。皇叔早已经知道你我在这平阳城。如今不如就暴露得彻底算了。”
“是啊,查了就查了。查出更多东西来,更利于皇上逐一击破!”谢芳华面色淡了下来。
秦铮不以为然,“你还怕皇叔彻查谢氏?谢氏的蛀虫这么多,查了也便查了。”
“因那怪人养了毒蝎子,因毒蝎子杀了八皇子。这等事情,是瞒不住的。”谢芳华道,“平阳城距离京城不远。皇上执掌南秦江山,整片南秦土地上,哪里能没有皇上的人?平阳城更是有。而秦倾身边的人是皇室的隐卫。这等事情,如今宫里早已经得到讯息了。一个怪人被杀不至于彻查整个谢氏,但是八皇子被毒蝎子咬,这事情自然是不能善了。有彻查的理由。”
“因一个怪人便彻查谢氏?”秦铮扬眉。
谢芳华食指按在眉心上,隐隐头痛,秦铮别的还好,就是对靠近她身边的男人如防猛虎。无论就说什么,做了就是错了。她也不想再与他纠缠争执,转了话音道,“今日我去见了他,倒也没白见。据说三十里地外那怪人死了。死前挣扎着用血写了个‘谢’字。衙门已经立了案,仵作验尸是他杀。平阳县守据说会奏禀皇上,彻查谢氏。”
“你对他倒是越发地欣赏了。”秦铮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求个心安做到这地步也是不易。”谢芳华诚实地道,“不是谁都会如此做!”
秦铮面色稍霁,须臾,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哼了一声,“李沐清倒是会选地方。这些年蛮得严实。”顿了顿,他嗤之以鼻,“不过那又如何?他不过是替自己求个心安罢了。你当真觉得他是因为顾念亲情?”
谢芳华点点头。
“你真不知道?”秦铮闻言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谢氏隐卫令牌,对她问。
“秦铮,我的地方多了。姓谢的人和经济命脉遍布南秦。很多地方都是我们家的地方。难道我都要知道里面藏匿了什么?”谢芳华从怀中拿出那一块被轻歌杀了那人夺来的谢氏隐卫令牌,放在桌子上,“就比如这个,也有人要杀我,还是我们家自己的人。而我却不知道是哪一个?有什么奇怪的?”
秦铮面色没因此而好转,撇开脸,对她硬邦邦地道,“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能不知道李沐清在此藏匿了他庶弟庶妹?”
谢芳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因她来葵水,身子绵软,眼波放出来,有些嗔意,她道,“说什么呢?在你眼皮子底下,还叫私会吗?是你没醒,我出去透透气。正巧碰见他也在清幽苑。”
“你越来越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别人私会了。”秦铮声音听不出喜怒。
谢芳华揉揉额头,就知道瞒不住他。不过倒也没什么可瞒的,李沐清在胭脂楼寄养了庶弟庶妹的确是让她意外,她也没有料到他会在胭脂楼。点点头,“嗯!”
“你去见了李沐清?”秦铮对她问。
谢芳华本来想忽视他的眼光,但耐不住这个人耐性实在大,眼光也太深沉,她无奈地对上他视线,“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秦铮进屋后,脸色便臭了下来,一双眸子盯着谢芳华一个劲地看。
谢芳华四处扫了一眼,想着胭脂楼若是连这一间房间也护不住,倒是真可以废了。她刚才一番和初迟打斗,再加上今日来葵水,身子有些吃不消,进屋后,便懒洋洋地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房间内倒是没有打斗的痕迹,自然没有被破坏,显然这一间房间被外面的人守得很好。丝毫没有波及。
秦铮和谢芳华进了房间。
春花颔首。
“稍后收拾妥当,将饭菜端来房间。”谢芳华又吩咐了一句。
“饿!”秦铮点头。
“将这里都收拾了吧!”谢芳华摆摆手,对秦铮问,“时候不早了,你饿吗?”
春花轻轻吐了一口气。
谢芳华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春花对谢芳华看过来,低声道,“那些人来得太突然,因月娘随着秋月离开了。奴婢应对不过来,便只能尽全力护住了这烟雨阁这一间房间。”她得了谢芳华走时的吩咐,一定照看好烟雨阁,所以,带那些人抓秦倾、程铭等人的时候,没死命拦截。
秦铮又看了一眼春花,没说话。
飞雁垂首应是。
秦铮对他赞许地点点头,看了飞雁一眼,见他受了伤,对他摆摆手,“你以后就和玉灼在一起吧!不必躲在暗处独自守着。”
“表哥!”玉灼虽然年纪小,但三人里,衣装如今属他整齐。
谢芳华看了三人一眼,再看了一眼四处因打斗而推翻的桌椅和折断的栏杆,蹙了蹙眉。
秦铮拉着谢芳华回到烟雨阁,便见飞雁、玉灼、春花三人一身狼狈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