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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江水源打算只考99分,却要担着考满分的心。又或者说,只有考满分的实力,才有精确控制自己分数的能力。所以接下来几天,他还是在努力看书做题,不断提高自己的姿势水平,一直到星期五。
之所以知道哪天是星期五,是因为某天一大早上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就看见吕璐蹲在门口。江水源正准备无视她,结果她主动打了招呼:“哟,真巧,大清早就能在食堂门口碰见。”
巧个屁啊,分别是你在这儿蹲点死守,碰不见才怪!
“早!”江水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目不斜视直接走进食堂,打了豆浆、茶蛋,以及一份食堂大妈强烈推荐的水煎包,找个角落坐下来慢慢品尝,准备顺便温习一下昨天学习的知识要点。没想到的吕璐打了饭也跟过来,还大马金刀地坐在对面。江水源眉毛一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约定之一就是以后你都不来找我吧?”
吕璐喝着豆浆,嘴里含混地回答道:“我没有找你啊,只是碰巧遇见了,然后顺便提醒你今天要参加晚会的事。”
“首先,我记性很好,不需要提醒。其次,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希望你也能如此。”
“切,小气!”
“既然已经提醒过了,那你可以走了。”
“食堂又不是你家开的,我坐哪儿你管得着吗?”吕璐眼睛一转,马上就发现了打脸的事情:“诶诶,为什么同样是一份水煎包,你的有5个,而且个头又大、煎得又好,我的就只有4个,个头小不说,还有2个都煎糊了?”
“因为你长得丑?”
吕璐恶狠狠地说道:“看着我的刀,允许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那就是食堂大妈提醒你需要减肥了!”
吕璐气得差点把餐盘糊到他脸上:“我胖怎么啦?吃你家大米了?我跟你港,要不是你长得帅,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被人打死的!”
“放心吧,你都能活那么大,没道理我的人生会那么艰难。”
吕璐咬着牙问道:“请问,你是中国杠精大学抬杠学院怼人专业博士毕业的吗?话说你这么能杠,怎么不去帮阿基米德撬地球?”
“因为阿基米德在我帮他之前,已经被你烦死了啊!”
吕璐肺都要被气炸了,眼泪花在眼眶里团团转:“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只喝了几口的豆浆和还没动过的水煎包在餐桌上。
江水源慢条斯理地提醒道:“今天早上的水煎包很好吃,为什么不吃?浪费粮食可耻的。”
“被你气饱了!”
“哦,那这顿算是我请你的?不过不用谢我,。”
于是吕璐彻底泪崩了。
看着吕璐哭着跑出餐厅,江水源叹了口气,如果可能,他也不想用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来欺负一个女生。无奈这位在学生会历练过的女生实在太坚韧、太执着,自己又不想失去来之不易的清净和自由,不用这种手段恐怕还真未必能劝退她。两害相权,只好委屈这位吕璐同学了。
江水源本以为女孩子脸皮薄,那顿冷嘲热讽夹枪带棒的话至少能让吕璐躲着自己好几个星期。事实证明,他还是有些想当然了,人家吕璐同学是见过风浪的,当天下午她就又找了过来,只是脸上挂着寒霜,嘴巴撅得能挂油瓶,见面就说道:“不是我想来找你,而是晚会需要提前换衣服、化妆、走台,我是通知你现在去参加彩排的。”
彩排?
江水源才想到参加晚会,可不仅仅是到点上台花几分钟唱一首歌那么简单。就好比坐飞机,看着航程只有两三个小时,似乎很快,其实你不能只计算飞机飞在天上的时间,还得考虑候车、去机场、安检、候机、延误,以及到达目的之后出站、取行李、候车、进市区等等乱七八糟的时间。有时候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花费的时间却比正式航程还要多好几倍!
同样,参加晚会也是如此。
“衣服的话,我自己准备就行。”江水源以前参加过班级组织的晚会,知道从外面公司租来的服装是什么水平。
“好。”吕璐没有坚持,因为她知道江水源穿的衣服都是厂家特别定制款,肯定比租来的演出服好。
“化妆——”
吕璐马上斩钉截铁地说道:“妆是肯定要画的!因为在舞台上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一定要化妆,而且要画得夸张一点,比如眼影颜色一定要鲜艳、腮红一定要足,不然在灯光下五官会显得很平、脸色也会显得非常苍白,不好看!”
“那好吧。”江水源不喜欢化妆,但也不是不听劝的人,“我换完衣服就过去。”
江水源回住处洗个澡,稍微捯饬了一下。他打算唱的《少年锦时》是一首民谣风歌曲,唱民谣的标配是一把木吉他,至于衣服反倒不那么讲究了,日常的衣服就很好,不像唱摇滚的,非得墨镜、皮衣、铆钉、铁链一套配齐才能显出比格。所以他只是简单地穿了纯白色t恤、天蓝色牛仔裤还有小白鞋,就出了门。
时值六月,校园里合欢吐蕊、嘉木繁阴,拍毕业照的师兄师姐往来如织,当江水源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的时候,世界变得更加明媚生动起来。偷拍的、明拍的,甚至还要个别直接拦住要求合影的,一时间不知谋杀多少内存,而这也将成为他们大学生活里一个美好的回忆。
站在生命科学学院大楼门口的吕璐看到他走过来的时候,也不禁微微张大了嘴巴。尽管她在心里无数次告诫自己:我是被他气成内伤的的,无论他多么帅气都不会夸他,——除非是真的忍不住:“今天份的你很亮眼啊!”
“人靠衣装马靠鞍吧?”
吕璐没有纠缠于是衣服好看还是人的因素,直接问道:“你是先去化妆,还是走台试试麦?”
“先去试试麦吧。”说实话,江水源已经很久没在这么大场合唱歌了,浑身功力不知道还剩下几成,所以现在需要去开开声。
“那好,我带你过去。”
为了准备一年一度的毕业晚会,生科院楼道来来往往都是人。吕璐人缘很好,嘴巴也很甜,一路“师兄师姐”“学弟学妹”叫了过去,不少人看到她身后的江水源都好奇地问了句“他是谁”,一向滔滔不绝的吕璐此时却难得地保持了沉默,问得紧了,她也只是笑着回答道:
“保密!”
三楼大会议室的主席台已经被改造成一个舞台,各种色彩的光柱四处飞洒,轰鸣而略带变异的音浪从组合音响中喷涌而出,前排围坐着十几个人正看得聚精会神。江水源仅听了一耳朵就知道,现在在台上彩排的应该是晚会上最常见、最主旋律、同时也是最让人讨厌的节目:诗朗诵!
“啊,四年,我们一起走过的美好岁月……
“我们忘不了,军训场上被汗水浸透的绿色军装……
“曾经的我们……”
排山倒海的排比、颇为浮夸的腔调、明显过剩的情感,让江水源胃部觉得微微有些不适。吕璐扯着嗓子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什么时候你能走台!”
“好,尽量快一点!”江水源也是扯着嗓子在说。没办法,音响效果实在给力,说话声音太小根本听不见。
“我会尽快的!”
吕璐的“尽快”,是把江水源的独唱排在三个节目之后,其中包括一个并不好笑的相声、一个明显穿帮的魔术,以及一个接近专业水准的黄梅戏《女驸马》选段。这都可以理解,毕竟是一个有几百人的理科院系,说没有几个有才艺的,那不可能;但要说才艺都在水准线以上,那也不可能。
然后就轮到江水源的节目。
女主持人说道:“……又是栀子花开的日子,又是一个灿烂的季节。四年前,我们步入考场,写下一个未来;四年后,我们走出校园,放回一个梦想。面对毕业,面对离别,面对一段即将开启的新征程,我们忍不住想回过头,再次拾起青春的回忆,回顾逝去的少年锦时。接下来,有请我们学校最年轻的新生为即将离校的学长献上的歌曲《少年锦时》!”
在上台之前,江水源示意调音师把音响的音量调小一些,又找场务要了张高脚凳放在舞台中间。节目开始,他手持麦克风走上前台,台下观众都眼前一亮:“这是我们院的大一新生?怎么没印象?”
“是啊,这么帅气的学弟,不可能那么悄无声息才对!”
吕璐在旁边笑着解释道:“李老师、陈部长,他是我们学校今年招收的第一批保送生,是数学系,还没有正式入学,他是提前来学校报到,然后我就把他请来,让他作为新生代表,给咱们即将毕业的学长献歌。你们没见过他也正常。”
“哦,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据说获得过好几项全国大赛一等奖的保送生?”
“原来是他呀!最近校内论坛上可是炒得很火,都说他是新科校草,这么看确实是个很干净、很帅气的小伙子。”
吕璐就像偶像被新闻联播点名表扬的私生饭,一脸的兴奋和与有荣焉:“是很帅吧?关键他这还是素颜,没有任何化妆!一般人要是不化妆站在舞台灯光下面肯定各种难看,但他还是那么帅气,绝对绝的天生丽质。”
“他还会唱歌?”
“是啊,他会唱歌吗?长得帅、成绩好,本身就已经非常难得了,要是还会唱歌,简直就是违规!”
吕璐笑道:“当然会唱!他不仅会唱,而且还唱得非常好,高中的时候还获得过全府歌唱比赛一等奖。你们看,他要开始唱了!”
江水源坐在高脚凳上,手里拿着麦克风,用忧郁而慵懒的声音轻轻唱道:
又回到春末的五月
凌晨的集市人不多
小孩在门前唱着歌
阳光它照暖了溪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