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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源没骗谢碧寿,陈芳仪确实醒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会留下哪些后遗症,但能够醒来已经是入院两周以来最好的消息。对于江水源是好消息,对于其他人却未必。谢碧寿恍若失魂,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么现在就醒了呢?”
是啊,怎么现在就醒了呢?
像什么“万恶淫为首,百善孝最先”、“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之类的大道理都还没摆出去,自己还有一肚子话没说完呢!哪怕再晚上一个小时,自己有时间鼓动如簧巧舌,跟江水源举例子、列数据、摆事实、讲道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相信拿下一个十多岁未谙世事的高中生应该手到擒来。只要江水源口头上同意,那就好比鱼儿吞了钩,以后搓圆捏扁还不是他谢大经理一句话的事儿?
谁知现在陈芳仪居然醒了,真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谢碧寿这句感慨倒是直抒胸臆,但别人听起来却非常刺耳。要不是江水源现在骤然听闻喜讯,无暇顾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估计冲着这句话能跟他好好干一架!江水源不在意,不代表吴梓臣也不在意,当即指着谢碧寿的鼻子骂道:“怎么说话呢?不会说话就别说!再敢乱说,信不信我揍得你连亲妈都不认识?”
“小基佬,有本事你动手试试?信不信老子今晚叫几个壮汉,把你的小菊花爆成向日葵?”谢碧寿正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此时听到吴梓臣的谩骂顿时像点着的炮仗,马上蹦了起来。
吴梓臣攥着手机朝谢碧寿得意地晃了晃:“你刚才涉及人格侮辱、恐吓未成年人、暴力犯罪的言论已经被录音保存。接下来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放弃这项权利,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以上为米兰达警告,不谢!谢经理,你现在可以回去为自己请律师了!”
谢碧寿一愣:“你真的录音了?”
“当然,如假包换!”吴梓臣把手机里的录音放了一遍,果然,刚才谢碧寿那句辱骂和威胁赫然在内,“我想想这段录音配上文字,应该寄给谁呢?肯定要给我们家老爷子寄一份,这可关系到蓬莱吴家的颜面。虽然咱们蓬莱吴家比不上淮安孙氏、京城赵氏那样的名门,但也是有头有脸有尊严的,这种事情绝不能放任不管。
“其次还要给你们蒋大少寄一份。要说奉化蒋家和我们蓬莱吴家祖上还是很有些交情的,现在他蒋大少公司里面的员工居然敢对吴家子弟百般侮辱,还出言恐吓,我倒想问问他,凭什么他们公司员工能那么任性,难道就因为有几个臭钱么?
“或许可以再给著名娱乐八卦小报《娱乐镜报》寄一份,据说《娱乐镜报》背后的老板似乎跟你们蒋大少有些过节,你们明胜娱乐公司很多丑闻都是他们率先报道的,想来这样劲爆的消息他们也会非常感兴趣吧?甚至放到头版头条也说不定。
“嗯,如果可能的话,还可以去九州社区、虎跳论坛、前门大街、贴吧等人流密集的网站里面发发,估计能吸引不少关注吧?然后挟天下舆论大势,聘请著名的死磕律师在法庭上兵戎相见。谢经理,我这样应对,应该没有什么纰漏吧?”
“我顶你个肺啊!”谢碧寿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
“我对你没兴趣,不给顶!”吴梓臣客气地拒绝了谢碧寿的非分要求,转过头对江水源说道:“老大,你说我要求他们明胜娱乐公司赔偿我100万元的精神损失费,怎么样?拿到钱之后我再拿100万包养你十件,价格是他们明胜娱乐公司的一倍,你说好不好?”
江水源嗤笑道:“这种钱不是见面分一半么?那时候你有50万,我也有50万,干嘛要让你包养?”
“那我把我的50万也给你,让你来包养我吧!”
“切,你就做梦吧!”
谢碧寿在一旁犹豫半天,才厚着脸皮说道:“这位朋友,谢某认栽!我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能不能请你把刚才那段录音给删了?咱们就此揭过,好不好?”
“不好!”吴梓臣干脆地拒绝道:“这段录音可是关系到100万的精神损失费,凭什么你赔个礼、道个歉,我就把它给删了?难不成我给你赔个礼、道个歉,你就给我100万?没道理嘛!”
谢碧寿顿时两眼通红,恶狠狠地说道:“小朋友,难道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么?反正谢某就是个打工仔,大不了赔光家底、辞职走人就是。您可是锦衣玉食、风华正茂的贵家公子,就不担心夜里走黑路会遇到什么意外吗?”
要说谢碧寿对吴梓臣也是怨念颇深,从第一次与江水源会面商谈,到这一次趁势而来志在必得,每次他都横插一脚,把原本十拿九稳的局面硬生生给搅黄了。如今更是趁自己一时失言,步步紧逼,横加勒索,是可忍孰不可忍?反正这件事搞砸了,龙少那里已经不好交差。若是这小子再不识抬举,不如干脆好好收拾他一顿,反正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大不了到时候辞职一走了之。
江水源见谢碧寿目露凶光,当即呵斥吴梓臣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人家骂你几句怎么了?赶紧收拾东西打烊,我要马上去医院!”
“噢,好吧。”吴梓臣乖巧地答道。
其实吴梓臣也就是嘴上叫叫。别说他不认识明胜娱乐的蒋少,就算他们家老爷子听到这种消息,第一反应也是极力捂盖子,避免事情闹大,否则蓬莱吴家才真要颜面扫地。而且这件事闹大了,等于坐实了吴梓臣基佬的名头,对他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谢碧寿之所以深陷其中患得患失,不过是因为当局者迷罢了!
看着江水源、吴梓臣两人在忙忙碌碌往屋里搬东西,谢碧寿脸色忽阴忽晴,最后咬咬牙,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两人收拾好东西,出门等公车去医院。吴梓臣在站台上又把刚才的录音听了一遍,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然后低声问道:“老大,关于陈阿姨遭遇车祸的事,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某些人为了某种目的而故意制造的?或者更具体点说,背后会不会与刚才的那个谢碧寿有关?”
“说说看!”
吴梓臣字斟句酌地说道:“原因很简单,他想把你拉进他们公司。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其实就抱着这个目的,在你面前极力宣扬娱乐明星的受人追捧、日进斗金,可你志不在此,而且家里也不缺钱,所以直接就拒绝了他。如果我是那个谢碧寿,肯定会想:你的志向我一时半会儿可能改变不了,但是我可以让你缺钱啊!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只要你家里欠下高额债务,到时候我再伸出橄榄枝,不愁你不就范。
“怎样才能让一个遵纪守法、老实本分的小康家庭短期内欠下高额债务呢?毫无疑问是生病住院!让一个健康人生病或许很难,但要让他住院,尤其还是住icu,却很容易。车祸就是其中最有效的手段之一。于是陈阿姨在那次见面后不久就遭遇了车祸。而且你不觉得他这几次出现的时机都非常巧合么?事有反常即为妖啊!”
江水源阴沉着脸说道:“当时我确实想过这件事情可能与谢碧寿有关,但也只是‘可能’,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
吴梓臣道:“首先他有这个动机,其次从他提出的条件里也不难发现阴谋的气息。更重要的是,从今天他的说话里可以发现很多端倪。你听听我刚才录下的录音,比如这一句‘奇怪,怎么现在就醒了’,乍听可能没什么,仔细想想,他分明对陈阿姨的病情有个清晰的认识。
“再听这一句‘信不信老子今晚叫几个壮汉’,说明他很有可能豢养一批打手,或者与黑涩会有接触,可以随时为他效劳,干些见不得光的脏活。再比如这句‘就不担心夜里走黑路会遇到什么意外吗’,简直不就是陈阿姨遭遇车祸的翻版么?”
江水源眉头紧锁,半天才说道:“能把这录音拷给我一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