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提按照妇人留下的信息,来到了其丈夫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家具店。
“吴易凡,35岁,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阿凡提看着资料,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开始思考,看着吴易凡打烊店铺,上车离开。
“跟上去看看。”阿凡提说完,毛驴一屁股将他甩上背,然后开始奔跑,阿凡提到骑着毛驴继续分析着资料,丝毫不担心前面,这些资料太过正常了,正因为太过正常所以问题非常大,尤其是近几年,之前还算是个常人,还会何人发生口角,这几年正常的太过诡异,仿佛发条人一般。
赵云骑着摩的在后面看着他,一起从英灵界而来,但怎么贴罚单?骑毛驴,道路法上有盲区,毕竟已经没人骑这玩意儿上路了“驾驶还是不要危险驾驶的好。”
阿凡提抬头看了看“是子龙兄弟啊,没有,前面有它看着呢没事。”
赵云说实话也不是很想管,银龙虚影一闪而过“那驴兄还是多注意点,别造成交通事故,不然休怪我旅行职责。。”
“阿厄。。”驴叫了叫算是答应,赵云再次离开。
跟着吴易凡来到了东区的未开发地带,毛驴进入郊区便开始以潜伏姿态快速的离开道路在荒野继续绕跟,让前面无法察觉,阿凡提仰天睡在了毛驴的背上看着天空的白云继续思考着,他绕了很多的路,去了西区,绕道北区,最后再从北区的郊区环城路绕道此地,还要继续吗?别过头余光瞄了瞄,应该不会了。
因为人车消失了身影,仿佛凭空消失一般,阿凡提来到消失之处,翻身落地,看着空气,穿过消失的地带,景色并没有发生变化,没有异样“结界。。还是隐匿的异空间结界。。难怪查不到他。”
阿凡提拔出弯刀一挑,开出一挑裂缝进去,顿时天地异变,暗红的天空,荒芜的大地,左右看了看,结界范围不大,一公里左右,再看着中间的工厂废墟般建筑,即便是隔着这么远也能闻到尸体的腥臭,和血腥味,那反复干涸血渍味道,缓缓走了过去,看着吴易凡的车停在了栅栏外,抬头看着那铁栅栏上的尖刺上全是人头,男女都有,可能就是几天前砍下的,有的已经腐烂的不行,锈迹斑斑的烂铁栏杆大门开着,除了锈迹血水,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内脏汁液恶臭。
一人一驴小心翼翼的潜伏进去,来到工厂入口的大门,一个用血刻画的巨大印记在墙上,标志如同一个上下倒置的v交融,逆转的十字架在其中显得如此的狰狞。
阿凡提看着标志喃喃道“充满了邪恶污秽的感觉。。”
正门看了一眼,阿凡提绕道到东边的窗外,看了看里面翻进去,脚下传来软湿湿的触感,低头看了一下,是一个胎盘,墙上到处是血肉干涸所留下的垢渍,这一切透露着这间房间发生过多么惨绝人寰的虐杀,而这个窗口如同天堂之门般,看着胎盘的手,可惜无法触及。
阿凡提拿起那只手,看着腐烂手的骨头“这是一只女人的手臂。。这是一只十来岁女性的手臂,那边那只是成年女性的手臂。。”
脑海里出现了一对母女挽手笑着逛街,那辆车,这座工厂,惨叫,少女看着母亲被虐杀的绝望,听着母亲快跑的呼声,手抓住了这窗户,一片黑暗落幕,带着鲜血碎肉的黑暗。。
阿凡提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杀意,想起了一个属于的自己‘故事’,贵族老爷虐杀少女的故事,那个故事里,自己的弯刀沾满了鲜血,那个故事里,自己杀红了眼。。
毛驴感觉到了阿凡提的杀意,耸了耸肩,缓缓站了起来,进入战斗姿态,原地热了热身准备开干。
阿凡提穿过房间来到走廊,左右两边都是厂房,打开第一个,里面全是用钩子挂着的尸体,人,猪,牛都有,而且毫无分别的挂着,旁边的厂房里面则是人心泡着的罐子,看着那些心脏,阿凡提发现全是少年男女的,地板湿漉漉的,全是血反复干涸,微微有点黏脚。
不远两米的左侧厂房门缓缓打开,四手双头匍匐的女性披头散发的爬了出来,看着阿凡提正准备吼叫,一只驴蹄重拳落下,直接将其打成了血浆,力道非常准确,无声无息,毛驴鼻子出了出气“阿厄,阿厄,哼。”
阿凡提来到那匍匐出来的畸形女性房间,看着里面,一位残缺四肢的少女,还尚有气息,阿凡提过去看着她绝望,恐惧到了极致是眼神,少女看到了阿凡提,露出了期许的眼神。
弯刀过喉,毫不犹豫。
最后少女的眼神非常祥和,充满了感谢。
无数回忆涌上心头,阿凡提紧紧握着弯刀,仁慈的鲜血滴落,这样的仁慈是他最无法接受的事实之一,毛驴用蹄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明白的,但。。这个孩子,她的未来还很长啊,还很长啊。。”阿凡提抹下少女的眼睛,看到了少女和家人吵架离家,孤零零的在街上懊恼着青春期的烦恼。
“有的东西,我以为我会越来越麻木,但看的越来越多,我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愤怒。。。”阿凡提缓缓起身出了厂房,再次来到了走廊朝着血腥味最为浓厚的深处走去,弯刀带着那仁慈的鲜血,原本慵懒文和的笑容此时看着却是如此让人胆颤,而那头毛驴大摇大摆的走着,蹄子顿地的声音越发的随意起来,不在乎隐匿了。
“还需要16个年轻的祭品,我就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了。。”半身女人仿佛和这些残肢是一体般紧紧拥抱着吴易凡。
“我会想办法的,为了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吴易凡依偎在其怀里温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