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受了重伤,这还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受伤。
当年为了自己宝贝徒弟,拼上了性命也没伤的这么重。
江昭挣扎着走出坍塌的木屋,他望着小楼正厅盘坐在蒲团上的童亥,严重难掩怨毒之色。
他养了童亥数十年,到头来却被其差点杀了,这如何不让他恼怒,但是他却只有忍耐,因为自己修为不如人家,就是发怒又如何,弄不好真的被他杀了。
这次乌龙事,两人都有责任。
童亥心绪不宁,过于紧张。
江昭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听到童亥叫人声,而又小心翼翼,步履无声,让过度紧张的童亥误认为有人要对他不利。
这里还有个因素造成这场乌龙事;那就是熬成和鹰妖的到来,虽然掩饰了气息,可还是让童亥感应到了一些,再加上童亥身体原因,让仇人满天下的他,有些草木皆兵。
江昭艰难的离开了听雨楼。
童亥看着江昭的背影,张了张嘴,抬起来的手,犹豫了一下又放了下来。
所为高手的孤傲,也就是面子,童亥错过了解释误会的机会,以致酿成大错,无法弥补。
宋侗和宋谨先对而坐在一间密室内。
“叔父,您真的打算帮助那个张显吗?”
宋谨有些疑惑的问道,他知道叔父的心志,立誓要报长兄,也就是他父亲,先洛岭候被害的仇,他是不会同任何势力联合的,这主要是叔父还有再现洛岭候一脉的辉煌的心愿,同别人联合了,利益就会被分走,可是他却答应了张显一些事,让他疑惑不解。
帮助张显破解符纹阵,还要将张显的人送进禁区内,解散私兵,张显只给了他一个盐城城主之位,据他所知,现在的夏朝,城主已经被取消,大城为郡府,小城为县府,设郡守,县令,却不掌握军事。
张显给他个城主虚职,没有私兵,这算什么条件,也就是让他做个寓公罢了。
“傻孩子,那种情况下,为了能保住你的小命,稳住张显,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唉,没想到老夫准备了几十年,可是积蓄的力量还是无法同他们抗衡,为了达到目的唯有动用、、、、、”
最后宋侗用唯有宋谨能听到的声音,建议他动用祖上留下来的祖器。
祖器;可以理解为一种强大的兵器,但是宋侗说的所谓的器,可不是单一的兵器那么简单。
“啊!”
宋谨惊的张大了嘴。
“没时间了,不得不动用了,不然我们都得完蛋。”
宋侗双眼开始变红,闪着妖异的光。
宋谨愣怔了一会,然后顺从的点点头。
宋侗嘴角挑了挑,恢复正常。
“走吧,去把那倒门打开。”
两人向密室后面走去,转过一道弯,便见一个楼梯道,不过这个楼梯道是向地下延伸的。
梯道两侧镶着夜明珠,光线明亮。顺着梯道向下走了约几十各台阶,便见到一扇铁门。
“去吧,把它打开。”
宋谨略微犹豫了一下,可还是走过去,割破手指,将几滴血滴进门扶手的凹槽内,稍等片刻,握住扶手有规律的拧动了几下。
“嘎吱吱、、”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中,铁门慢慢开启。
“原来如此。”
宋侗站在宋谨身后记住了打开石门的条件和每个步骤。
宋侗这些年来无数次来这里想要打开这道铁门,却想尽办法就是无法实现,今天在万般无奈之下,利用自己欠打的精神力,再配以迷魂术,总算是将侄子迷惑成功,并且打开了那道门。
这扇铁门并不算厚,不到半尺,宋侗试了试,这铁也不是什么陨铁,普通的铁,可是先前他使出了全部力量,也没能奈何得了它,甚至连个划痕都没弄出来。
他知道这地方有着强大的符纹阵护持着,怕是大能者来了也很难打开。
看来自己的长兄在这方面下了很大功夫。
打开铁门的方法竟然是长兄相同的精血为匙,机关秘法开启。
这时候宋侗才明白,为什么长兄留下一位庸碌的宋谨,原来是有很深的意义,他算计好了洛岭候子孙不可能长盛,必然有遭遇灾难的时候,每代必必有一子让他表现庸碌,如遇灾祸,一般来讲,很少有人在意一位庸碌之辈,有能力的必会铲除。
宋谨就是因为庸碌,在洛岭候被害后,才被扶持继承了爵位,他实际上就是个傀儡。
然而就是这么个傀儡人物,却掌握着洛岭候数百年的底蕴家底。
宋侗推了一把呆愣在门口的宋谨。
“前面带路。”
两人走进门后,铁门缓缓自动关闭。
关闭后,铁门上闪耀了着光线,接着咔嚓一声,这算是彻底关闭了。
宋侗回身看着关闭的铁门,皱了皱眉,有股不祥之感,等他再回过生来时,宋谨却不见了。
这是处地底甬道,漆黑一片,普通人或者修为低的人,在这里肯定是什么也看不到,可对宋侗这神师巅峰境界的大高手来讲,这倒不算什么事,元气运行的双目,虽然不是如阳光下一般,但是几十步之内还是看的清晰。
但是现在宋侗就是找不到了宋谨,宋谨一直表现呆憨木讷,又胆小如鼠,修为只在武师初阶,他若是在神师巅峰境界高手眼前,一眨眼就逃走,那绝对是不可能的,然而现在偏偏就不见了他的踪迹,这还是在宋侗控制了他的神智的情况下。
宋侗觉得不妙,他不认为宋谨是向前面跑了,因为他没有那个速度,那么宋谨的失踪,说明这里另有机关密道。
于是他全神贯注的在附近甬道内寻找着,可找了一刻钟左右,却一无所获。
这条甬道是在地底岩石中开凿出来的,按着宋侗的修为,一掌就能将石墙打个洞,但是他试着打了几拳,所击之处符文闪耀几下,连个石渣都没掉,而他却被反弹之力震得手臂都麻木了。
“叔父,你不要浪费力气了,这里是囚牢,你在这里反省吧。”
宋谨的声音显得飘渺,宋侗根本就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为什么?”
“你不知道?那就更的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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