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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显采取的措施应该是起了作用,致使刘国忠在望月城前犹豫徘徊。
他突然撤兵回了坎坞城,可能有多种因素造成的,支持他的原东黎国那些土族几天内就被清洗了,随之就接到张显的亲笔信,接着坎坞城又传来戴立涛夺权之事,这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他在坎坞城外滞留不前,有可能在等黎辽常的消息,八勋之黎辽常被困陵山,让刘国忠这位八勋之一得不到下一步的指示,所以他可能不敢贸然行动,真要伤害了黎笋,有功也变成大过了。
刘国忠现在的确是面临这样一个尴尬局面,他焦躁的在中军大帐中饮酒消愁。
他现在身边就剩上次跟出来的那些亲信了,这些亲信掌握着黎国仅存的三十万精锐,这是八勋原本控制的人马,交给了刘国忠,当然八勋控制的军队不止这些,这些算是众多军队中最完整建制,战斗力最强的。
而坐在王宫中的黎笋却是一脸的无奈,他倒没什么危险,就是失去了自由和权利,只是那把椅子还没有被搬走。
他可是诸多诸侯国国王最坎坷的一位。
费尽心思想坐上那把椅子,遇到了戴立涛,他以为找到了最可信的谋臣,戴立涛也确实没让他失望,帮他夺得了那把椅子,将他推了上去。
可接下来虽然没有将他从那把椅子上拽下来,可是那把椅子上时冷时热,让他备受煎熬。
这不刚又捂热了,戴立涛又给他垫上了一块冰。
黎国王室势力和戴立涛的势力这段时间展开了拉锯战,谁也奈何不了谁,相对平静了一段时间后,戴立涛又设计算计了王室一次。
突袭望月城是戴立涛出的主意,刘国忠推波助澜,黎笋觉得刘国忠也同意这次行动,由于对他的信任,所以就批准了,刘国忠毕竟是八勋之一。
哪想到这是戴立涛意图将刘国忠和那些兵马支走,他好趁机控制黎笋的一次夺权行动。
刘国忠有股执念挥之不去,所以才同意攻取望月城。
刘国忠毕竟是为老谋深算的人物,因为执念做盅,才让他失策,在突袭路上他就回过神来了,接着就接到戴立涛将黎辉等骗到陵山困了起来,并将坎坞城控制在自己手中,这让他不知道继续前进还是原路转回,顾此失彼,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望月城已经得知他的突袭计划,并且增兵了。
接着更沉痛的打击接踵而来,他联系相助的那些东黎国土族接连出事,有大部分人家被灭族,他的内应几乎全部被灭掉,这还不算严重的打击,张显给他的一封信,却直接如五雷轰顶一般给他雷懵了。
他谋害张显父母的事,终于被张显知道了,他的家人都在张显手中。
他犹豫了很久,想同意同张显见上一面,但是却又不敢见,他怕张显忍不住将他咔嚓了。
但是就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为保住家人,他必须面对张显。
如果以前他还真的不惧张显,现在可不行了,张显拥有了庞大的势力,他如果想要做什么,凭着黎国的势力还真就难以抵挡住,黎国溃败,那么他就在无容身之处了。
所以他在幻想着夺回对黎国的控制权,这样一来,他就有资本同张显谈一谈,毕竟他是黎国的大臣,张显不想同黎国开战,就不能杀他。
但是现在,他却骑在两面都是沟堑的墙上了。
乌坎村中聚集了大量的黑莲教教徒,韩玉指挥者这些教徒控制了各个要害部门,而十几万杂牌军守在城墙上。
“少主,就凭这些人能挡住刘国忠那三十几万人吗?”
韩玉忧心忡忡的对戴立涛道。
戴立涛瞪了他一眼,让人心颤煞气起伏不定,韩玉激灵灵打个冷战,忙低下头去,毕恭毕敬,不在多语。
戴立涛努力将波动不定的煞气收敛起来,他这段时间有突破的迹象,但是气息不知道什么原因出现异常,随着他的心绪波动而暴乱,这让他心情变得烦躁,总有嗜杀的冲动,好在他的神智还算清醒,尽力控制着。
良久,戴立涛恢复正常。
“你负责指挥教众协助守军,几十万人再加上守军,如果再让刘国忠杀进来,你就去死吧。”
戴立涛冷冰冰的道。
韩玉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说,可看到戴立涛眼中煞气又有控制不住的迹象,吓得没敢说出来。
“恩,还有什么事?”
戴立涛看出来了。
“那个,啊,在不开西城储备粮仓,这些教徒就没得粮吃了。”
“噢。”
韩玉的提醒,这才让戴立涛想起来,如此多的教徒再加上守军和居民人吃马嚼,每天的需要海量的粮食,因为他们这段时间内讧,各地的粮草都没有按时送上来,几个储备仓都开了,已经消耗没了,就剩下西城的储备粮仓了。
“开吧。”
戴立涛无奈道。
韩玉眼中芒光不易觉察的一闪而逝。
他躬身施礼告退,去开仓放粮去了。
韩玉投靠了张显,但是张显没有在联系他,让他暂时留在戴立涛身边,做一枚暗棋,不联系他是在保护他,可是韩玉却没有就那么闲着,看上去是在全心全意的拥戴教主,实际上他在祸害着戴立涛。
他把教众绝大多数调进坎坞城,看上去是聚众守护,实际上是在败坏黑莲教的名声,这些教众绝大多数是无恶不作,烧杀抢掠,奸.淫.盗窃,把个坎坞城弄得鸡飞狗跳怨声载道。
黎国那些官员也受到波及,可是戴立涛大权在握,众人敢怒不敢言,但是心中却对黑莲教恨之入骨,戴立涛已经失去了人心。
更糟糕的是,他们将坎坞城所储存的粮草,眼看着消耗一空,等最后一处储备仓的粮草消耗没了,近百万人的坎坞城闹起饥荒可是不得了了。
到时候不用别人来攻取坎坞城,坎坞城也会自溃。
这点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唯独状态有异的戴立涛看不出来,而他那生人勿进的面孔和气息,却使得没人敢进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