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的惨死,唯有秦浩显得有些激动,其他人却表现出的是惊异。
没有精血的秦定,那还是真正的秦定吗!
苏沪是什么人物,到近前一检查,便知原委,秦定的残尸,以肉眼可辩的度干枯着。
于谦也看出蹊跷,他捧起秦定头颅递向苏沪。
苏沪表情凝重的看了看,冲于谦摇了摇头,就在这时,舞阳候一把推开苏沪,瞪着珞瑜和白灵儿:“你们该死!”
舞阳候身上一股奇异的能量爆,离他最近的苏沪皱起了眉头,舞阳候只是圣师巅峰境界,而这个境界是天材地宝催生出来的,这点苏沪最为了解。
舞阳候并不擅长武技,也不是那种修炼奇才,他是属于那种智慧型的人物,神魂强大,人在中年气血正旺。
舞阳候的异常,让苏沪担心,但是他虽博学,可这是他也搞不明白,只以为由于气愤而可能有入魔迹象。
就在舞阳候气息爆长,似乎要突破桎梏进阶神师,并且杀奔珞瑜和白灵儿时,一位貌似中年熟妇的人,就那么兀突的出现在舞阳候身前。
“舞阳候,我的外孙女你都敢欺负,是不是很久没有去拜访秦沐,让他忘了老身。这般记性,唉,是时候让他对老身的印象更深刻些了。”
舞阳候刚要怒,忽然眉头一皱,身上那股莫名气息霎间消失,舞阳候身体摇晃了一下,抬手扶额,过了几息时间,舞阳候好像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看着眼前的熟妇。
“你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等有眼无珠,冒犯了...”苏沪认出了变得年轻了的鬼婆婆,赶紧上前护住舞阳候,一个劲给鬼婆婆道歉。
鬼婆婆一挥袖,阻止了他下面要说出的话。
“滚...”
“是是...”
苏沪哪敢啰嗦,拉着舞阳候,收拾了秦定的尸,落荒而逃。
大秦国虽然家大业大高手如云,可是他们还真就不敢同、有黑暗帝国之称的幽冥宗较劲,当年十八索命冥王初出江湖,就因其中一位冥王,不小心差点死在大秦国皇宫侍卫手中,惹怒了鬼婆婆,带着十八索命冥王夜袭皇宫,差一点把大秦国皇帝给咔嚓了,不是鬼婆婆心存一点善心,怕大秦国皇帝死了造成战乱,伤及无辜,那一次大秦国不灭也会伤筋动骨。
鬼婆婆和十八索命冥王,给了大秦国不可磨灭的印象,他们突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近万皇宫守卫,数千侍卫,一战下来,伤亡十有七八,而鬼婆婆和十八索命冥王却只有半数受伤者。
鬼婆婆这次放走舞阳候,并没有难为他,一是他们没有伤害到珞瑜,而且珞瑜和白灵儿,却反杀了他们一位神师高手,虽然秦定的状态有些怪异,但不可否认,珞瑜和白灵儿配合默契,无可挑剔的越级杀死对手。
第二个原因是张显告诉鬼婆婆,先将他们驱赶走,他现了怪异的事,再者舞阳候也确实不能出事,特别在南苏里国境内,给点教训就行了,还有就是苏沪的反应,也让鬼婆婆心里舒坦些。
一行人又回到城守府,鬼婆婆来到张显的客房。
“刚才是怎么回事?”鬼婆婆不是乐意纠缠的人,不过她刚才也看出了舞阳候的状态怪异。
“很可能,那个秦定被夺舍了,看似境界很高,但是其表里不一,所以珞瑜和灵儿才轻易得手,在其被杀后,那夺舍之灵又趁机侵入舞阳候识海,好像这次夺舍不太顺利,所以小子才让婆婆出面震慑,算是帮助舞阳候一次,接下来我要请舞阳候谈判,查探他现在的情况,然后在做进一步打算。”
“你是说又是那个阴夔的邪灵(凝聚不了虚婴,退一步就是邪灵)作怪,真是件麻烦事。”这事太过邪异,鬼婆婆也没经历过,颇感头痛。
忢月大帝虽然在很多人前露过面,但是有谁能想象的到,那个没有一点修为的人是大帝。
忢月大帝还活着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张显连鬼婆婆也没告诉。
鬼婆婆头痛归头痛,可没心思管着这事,带着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同白灵儿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珞瑜走了。
张显同在龙域静养的忢月大帝沟通,大帝告诉他,阴夔邪灵夺舍这事并不可怕,那也不是想象中的随意夺舍,这种邪功当年大帝得到后就扔到灵塔中,在同妖神邪神斗法间隙时,他在塔中试炼分身,可能这个功法就被分身得到了,那时大帝以一对四无暇分神,所以就没留意这件事,结果留下了罗乱。
“他夺舍的对象,一般都是对他不设防的人,精血旺盛神魂强大的人,他夺舍很难得逞,这次你把他伤的很惨,接连施展数次夺舍,他的神魂(虚婴)以损失的很严重,不得已化为邪灵,如果再被你逮住一次,怕是他连邪灵也凝聚不成了,我现在感应不到他的存在,应该是我那丝分神沉眠了。”
“这下麻烦了。”
张显挠头了,他还打算通过大帝,找到阴夔的邪灵,趁他虚弱灭了他,沉眠了,那可在无法感应到他了。
“我怀疑他潜伏在舞阳候识海内,要不把舞阳候....”张显有了邪恶想法,要把舞阳候秘密抓来,挫骨成灰,阴夔的邪灵还能不灭。
“不妥,一是滥杀无辜太过残忍,再者也不能确定能否有作用,之所以称为邪灵,那就是他太过阴邪,很难将其磨灭。”
“那当年您是怎么处理那事件的?”
“唉..”大帝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我也没能彻底解决了那件事,那个凌轹比阴夔妖邪的狠,最后没办法,用五行锁魂阵,把他困在那座小城的城主府中,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个五行锁魂阵遭到破坏没有,如果将凌轹误放出来,那将是一场很大的劫难,唉....”
“大帝,您看小子能做些什么?”
大帝巅峰时刻,也没能彻底处理了的事,张显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能力处理这件事。
“唉,先处理当前的事吧,那件事你根本就插不上手,就是熬成老友,也不见得能处理得了,不过...也许..那个罗刹族小子,等他有了一定实力..这事先放一放吧。”
张显暗叹一声,阴夔的事还没处理明白,自己嘴欠,又勾了出另一件闹心事,看来这世间奇门怪事多了去了,自己层次不够,还接触不到。
门外传来脚步声,张显收回分神。
“咚咚..”
“请进。”
张显预计到谁要来,所以把凼叔刘栢马奇等打走了。
“小兄弟还没有休息啊,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
开门进来的是苏青,不过这般客气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显得生僻、怪异。
张显和苏青交情还不错,他改变语气却让张显很别扭。
“你确实打扰了我,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张显故意拉下脸气恼道。
“呵呵..”苏青不自然的干笑着,他到不以为张显真的撵他,其实他也知道这么跟张显说话别扭,不过有求于人,苏凯给他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桌上有茶。刚煮的上好舞阳毛尖,想喝自己动手。”
说归说,张显怎能让他自己动手。
苏青品着茶,半晌不语,他是斟酌怎么开口。
他不开口张显也不说话,气氛显得压抑。
“那个..那...”
“真受不了你,有话就直说呗,一会不见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张显气道。
“也是,为兄就直说了,第一件事就是那个金牌金印,王上要收回去,第二件事,唉,就是玉玺听说被你得到了。”
“第一件事,好办,这就给你带回去,第二件事,我不跟兄长打诳语,玉玺我有,但是不是真的,也就是说是赝品,信不信由你。”
“此话当真。”
“当真。”
“那舞阳候..”
“兄弟手头紧你也是知道的,呵呵..你懂的..”张显奸笑道。
“我靠,没现兄弟有奸商潜质,哈哈哈..”
两人笑闹了一会气氛融洽了,苏青这才有些沉重的对张显道:“张革这件事,王上问你的意见。”
“全凭圣断,我也不推脱责任。”
其实这件事苏沓怎么处置,全在张显能否拿出金牌金印。
但是具体苏沓怎么处置张显,这就在他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