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鹏商行!
“你说什么?那些贱民把青玉花,紫风草,百黄果等十八种药材全都以一百云币一斤的价格卖出去了?”那天开除了赵子龙,驱赶走萧凡的那个冷厉女人何芸此时看着眼前的这个下人,顿时神色是又惊又怒道。
“是!”下人看着脸色阴沉的可怕的何芸,苦笑说道。
“是谁做的?”何芸顿时恼怒无比的叫道。
“是赵子龙!”下人低声说道。
“赵子龙?他?”何芸顿时眉头一皱,说道。
下人也不敢说话,只能是站在那里屏住呼吸,神情紧张的等候何芸的吩咐。
在金鹏商行的众多掌事当中,何芸的权利或许不是最大的一个,但脾气绝对是最恶劣的一个,它一旦看谁不顺眼或者有谁不小心冒犯到了她,那她就会用尽各种手段将对方赶走,甚至唆使人将对方打残。
在商行中的众多基层人员当中,何芸可以说是‘威名赫赫’,几乎所有人见到她都是绕着走,给她办事也是小心再小心,心中充满惶恐和紧张,生怕不知道那里在无意间出错从而给自己招来祸端。
“不对,赵子龙那家伙就是一泥腿子出身,而若想把那些贱民手中的青玉花,紫风草,百黄果等十八钟药材全部收购完毕,而且还是十倍的高价收购完毕,那他没有个几百万云币可绝对不行,他,哪来的这么多钱?”很快。何芸就冷着脸。开口问道。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这个下人苦着脸,无奈说道,“而那些村民只管卖货,他们也不知道赵子龙是从哪里弄的钱,其中也有几个村老也问过赵子龙,但是赵子龙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肯说,所以!”
“啪!”
这个下人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被何芸给结结实实的抽了一巴掌,然后他整个人顿时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远处的地上,口中的剩余话语自然也就被全部打回了肚子之中而无法说出来了。
“真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何芸愤怒的大叫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处?你真不如死了算了!”
“大人饶命!”这个下人顾不得脸上和身体上的疼痛,是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跪伏在那里,头颅深深低下,脸色苍白。额头之上满是冷汗,口中颤声说道。
“我再给你一天时间。必须给我查清楚赵子龙是从哪里弄来的钱,不然的话,你就等着卷铺盖滚蛋吧!”何芸俯视着这个下人,冷声说道。
“是,是,是!”这个下人慌忙说道,只是他脸上的苦笑之色更浓了。
因为他在金鹏商行也只不过是一个打工的,人脉和资金都没有,如今何芸要他去查赵子龙,而且还要他在一天之内查清楚赵子龙突然大富大贵的原因,那他怎么查?找谁查?用什么查?
根本是无从也无力去查起啊!
所以看来,自己被开除出金鹏商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而话又说回来了,何芸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疯女人,在她手下做事,真可以说就是一种地狱的折磨,如今自己被开除出金鹏商行也好,省得以后再受这个疯女人的气,整天都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至于以后的出路,大不了老子以后给孙家,何家干活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而至于何芸这个疯女人,那等她把所有人都赶走就剩下她一个人之后,那看她还怎么玩?还怎么给上面的人交待?
“滚吧!”何芸冷声说道,然后扭头就走。
“是!”这个下人抬起头,冲着何芸的背影无声的吐了口唾沫,满脸的不屑和鄙夷之色,然后他又呲牙咧嘴的直起身,艰难的抬脚就向着外面走去
何芸阴沉着脸向着里面走去,她现在脑海之中满是对赵子龙的恼怒之色。
“好你一个赵子龙,你不过就是一个卑微的贱民而已,居然敢这样算计我?”何芸在心中咬牙切齿的想道,“你给我等着,我这次不把你打残废了我何芸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另外还有那些该死的贱民,居然敢把东西卖给其它人?真是一个个涨能耐了?你们都给老娘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们这些贱民付出代价!”
何芸一边想着,一边就来到了一个房间面前,而站在这个房间面前,她是立马收起了思绪,然后整理了一下脸上的妆容,让自己看起来充满妩媚,随之便推开了门,满脸堆笑的走了进去。
“吕大人,我!”一推开门,何芸就看到了一个中年人的背影,她顿时就娇声说道。
“啪!”
这个中年人没有像往常那般一把把何芸拉到怀中,然后急不可耐的对何芸上下其手,大吃豆腐,而是猛然转身,脸色铁青一片,眼神冷的可怕,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何芸的白皙脸蛋之上。
何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抽的半天没回过神来,她踉踉跄跄的后退,然后‘砰’的一声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之上,摔在地上,同时还有一丝殷红的鲜血从她嘴角缓缓的流了出来。
何芸呆坐在那里,脑袋是乱哄哄的一片,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明白为什么原本一向对自己颇有照顾的吕大人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暴怒成这个样子,那看向自己的眼神简直就像吃了自己一般恐怖。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该死女人!”吕志隆神色阴冷的看着地上的何芸,一字一顿的森然说道,“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吕大人。我。我!”何芸顿时惊恐起来。她看着吕志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吕志隆这个人有多暴虐,何芸心中是一清二楚。
有好几次,何芸都亲眼看到吕志隆把自己犯错的手下给亲手处决掉,那血淋淋的场景,至今都让何芸难以忘怀。
当然,吕志隆平时都隐藏的很好,向来都是笑脸迎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主张做生意要和气生财,不是和他亲近的人都根本不知道吕志隆的脾气会何等的暴虐。
因为何芸知道吕志隆的真面目,所以她在依附吕志隆稳定自己在金鹏商行内的地位同时,她对吕志隆也是充满着畏惧,平日里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生怕引来吕志隆的不高兴。
而此时,看到吕志隆对自己发怒,即将对自己施展暴虐,她顿时全身都因为恐惧而不断发抖起来了。
“那天,我只是让你别卖东西给萧凡。我有让你把他驱逐出去么?我有让你把赵子龙开除掉么?”吕志隆大步走了过去,一抬手。就掐住了何芸的脖颈,然后将何芸硬生生的提了起来,盯着她森然说道。
“我,我只是按照,您,您的吩咐做的啊?您,您不是说要将他赶,赶走么?而至于,至于赵子龙,他,他犯了错,我,我自然要,要赶他走啊!”何芸因为心中充满恐惧,所以思维僵硬,口中是下意识的结结巴巴说道。
“你,再,想,想,我,真,的,说,了,么?”听到何芸的话,吕志隆显得更加愤怒,盯着何芸口中是一字一顿的用力说道,同时他手下的力气也是顿时大了几分,掐的何芸是直翻白眼,有些喘不过气来。
“没,没有,是,是我,自作,自作主张的!”何芸顿时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她是立马挤出一丝笑容,口中艰难无比的说道。
“算你聪明!”吕志隆森然的看着何芸,然后一甩手,就把何芸扔在了地上,冷声说道。
“咳咳咳!”何芸顿时趴在那里是剧烈的咳嗽起来了。
“看来你现在还是不清楚有些事情,那我就不妨告诉你!”吕志隆冷漠的看着地上的何芸说道,“那天,在你赶走萧凡并开除了赵子龙之后,他们两个人就联手了起来,由萧凡出钱,赵子龙出面将青玉花,紫风草,百黄果等十八种药材全部收购走了!”
“而现在上面急着要七玉丹,百花丹,赤风丹等五种丹药,而且每种是各要一万枚,但没有青玉花,紫风草,百黄果等这十八种药材,商行里面的那些炼丹师就算能耐再大,也是根本没法炼出这些丹药来,所以何芸,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另外告诉你,这批货上面要的很急,三天之内必须全部准备好,如果完不成,我铁定会受到惩罚,轻则降职,重则免职都有可能!”
何芸从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她听到吕志隆的话,脸上顿时是露出苦涩的笑容。
在现在的世界当中,就是大鱼吃小鱼,她能够把金鹏商行的那些吃的死死的,看谁不顺眼就把谁赶走,作威作福,无人敢惹,那她的上司吕志隆也能够把她吃的死死的,一旦出现什么问题,背黑锅,受罚的人也通常也是她,而她也是像那些被她吃的死死的下人一般,根本无力反抗什么,只能接受。
就像现在的这件事,自己在其中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听从命令的执行者,真要算责任,自己也顶多是次要责任,而吕志隆却一上来就丝毫不念自己和他之间的些许情谊,一股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明显打着若是最后真的完不成任务,那自己就是妥妥的背黑锅受罚之人。
但是自己又能如何?
反抗?
能反抗么?敢反抗么?
呵呵!
何芸的脸上顿时是露出绝望之色。
“何芸,我给你一天时间,只有一天时间,你必须给我交上来足够数量的青玉花,紫风草,百黄果等十八种药材,而若是你交不出来,从而耽搁了商行炼丹师的炼丹进程,那我一定会亲手剥了你的皮!”吕志隆的声音很冷,他开口说道。
听到吕志隆的这饱含杀意的森冷之语,何芸顿时是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了。
“另外,你也别说我不念我们之间的旧情!”吕志隆又淡漠道,“我再额外给你几个消息,给你指明方向!”
“第一,赵子龙现在找不到人,但有消息说他现在应该西郊,你可以先去找他,想办法以他为突破口,从他身上找到那些药材!”
“第二,别去动那些村民,也别想着把钱从那些村民手中抢过来,因为那些村民有城主府的人看着,你如果非要想死,一头撞上去那我也没办法!”
“第三!”说到这里,吕志隆顿了一下,然后声音有些变化,变得凝重无比,“别去招惹那个萧凡,千万别去招惹那个萧凡,因为那个萧凡现在在城中就是一个禁忌,连孙家,何家等各方势力都暂时不敢动,你区区一个蝼蚁,更别去随便找死!”
“所以综上所述,我给你的建议就是找到赵子龙,然后好好和那个赵子龙说话,恳求他把青玉花,紫风草,百黄果等十八种药材卖给我们!”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用百倍高价回收那些药材也好,跪下来给赵子龙磕头认错也好,哪怕脱光衣服陪赵子龙上床睡觉,用十八般武艺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都好,总之,你一定要放低姿态,就算跪下来****都得让赵子龙把药材卖给我们!”
“懂么?”
“我,明白!”何芸艰难的开口,声音之中充满苦涩的说道。
“别以为我是在害你,故意为难你,我其实这是在为你好!”吕志隆又看了何芸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忍得屈辱,方可成就大事,而你若想跟着我,那就不能一直只做一个毫无用处的花瓶!”
“是!”何芸低下了头,低低的说道。
“行了,出去吧,尽快把此事解决好,成了,大家皆大欢喜,不成,那么我倒霉,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糟!”吕志隆淡漠道,然后说罢就直接起身,推开门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而屋内,何芸依然在原地发愣,然后良久之后,她突然如同癫狂了一般,仰天大笑,那笑声格外凄厉,其中是充满了绝望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