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有个战神庙,供奉的是全华夏历代忠义战神,关羽、岳飞、卫青、霍去病……历朝历代的忠勇将帅在这里都有他们的牌位!
这是一种精神图腾,是华夏尚武精神的象征,而这座战神庙也是满清腐儒一直诟病攻击的。
在那些腐儒眼中,华族建国不先给文官们建祠,却选择给武将立庙!这就是大不敬,对圣人的大不敬,华族就不是中华正统的国家,这就是一个军阀割据的禽兽之国!
反正你肖乐天不搞文尊武卑那就是大逆不道,那就是离经叛道,那就是禽兽不如!
但是这种屁话在华族可是没有市场的,华族已经有了自己的根,自己的文化,自己的社会运行规则。
睁眼看世界的华族,要的是全球的资源和全球的财富,尊重商人,尊重资本的力量,锐意进取,和全球各民族一起争锋!
这是华族气吞天地的胸襟,而支撑这一切的,一定是一颗有着尚武精神的心脏!
战神庙要建在孔庙之前,这是肖乐天所故意而为,而且战神庙的规模也将会是最大的!
战神庙里有一座牌位山,通天彻地足有三十多米高,而且这座牌位山还有继续增长的可能,整个大殿的穹顶完全是钢结构,并预留了未来加高的余地。
这里密密麻麻供奉的全是战死者的英灵,当然不是所有的战死者,而是那些拥有战功的牺牲军人!
牌位山越是靠上,则证明死者功劳越大,受到的香火也是越多,后代得到的照顾自然也是越多的。
牌位山是所有华族军人心中的圣地,死上牌位山,就跟唐朝将领死了上凌烟阁一样,属于莫大的荣誉!
但是华族更进一步,牌位山上不仅供奉的是将领,也供奉了那些可歌可泣的士兵,那些决死时候用自己生命换来胜利的英雄们,哪怕他只是一名小兵,他也一样有资格上牌位山。
这种英雄,更有可能用自己的牺牲换来后代的封爵,哪怕只是一个最小最小的荣誉男爵呢,这种身份的转变也将带来他们家族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这种激励制度下,哪里会有贪生怕死之徒,所有士兵都以牺牲奉献为荣,能够用一条命换来上牌位山的机会,这是让人羡慕的好事啊!
重伤的士兵在笑,他们看着旋转的酒瓶非但没有临死的惊恐,却有了万幸的表情!
再看看那些没有受伤,或者受轻伤的士兵,他们则一脸的落寞,眼看着上牌位山的机会送给了别人,一个个如丧考妣!
咕噜咕噜……酒瓶慢慢的停了下来“万岁!祖宗有灵!这机会爷我捞着了!”
被天意选中的牺牲者,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兴奋的狂喊了起来,而那些没捞着死的伤员,则一个个用拳头捶打甲板,甚至气的直哭!
混乱中三名死士被选中,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下了底舱,金三顺看着海上的大火渐渐熄灭了,法军已经开始准备下一波进攻了。
“时间到了!兄弟们……升……升白旗吧!”
话音刚落,甲板上就一片哭声“长官啊!我们血战了一夜,二百多兄弟死在这里了……怎么结果还是投降啊!”
“呜呜呜……不服啊,我们不服啊……”
金三顺鼻子一酸,眼窝一热,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别号丧了!谁让我们弱呢?谁让我们到现在只有一艘致远号呢?”
“妈的,我们要是再有两艘,不不不……哪怕再有一艘,我们也不至于是这个地步啊!”
“满人误国啊,误了我华夏二百多年的气运啊!”
“元首怎么不早生十年啊!早生十年,就不是这个地步了……妈的,该死!”
“兄弟们……别着急……将来你们每人都能指挥一艘铁甲舰的……”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众人回头一看,被打晕的项英已经醒过来了。
他苦笑着看着金三顺和手下的兄弟“别着急,咱们现在的耻辱,未来总能加倍讨还回来……活下去的这二百多兄弟,未来就是二百艘更大更强的致远号!”
“当我们组成一支庞大的舰队之后,这个世界……任我们横行!”
“放我起来吧,我不死了!既然有死的勇气,我为什么没有面对耻辱的勇气呢?”
“金胖子你这一拳把我打醒了,这是我的战争,当然应该由我来面对这场耻辱!”
“舰长……”众人一片哽咽。
“别说了,挂白旗!发旗语!”
此刻已经过了六点,夏日天长,乌云散去施皮克岛和北海一片光芒,致远号终于向法国战舰发出了接受劝降的旗语。
霍夫一看顿时兴奋的在指挥舱里跳了起来“太好了!有了这艘战舰还有这么多中国俘虏,我们的功劳就到手了!”
“就算拿不下柏林也无所谓了!”
“俘虏致远号!拖着这艘战舰回国!”
法国全军一片欢腾,摩拳擦掌的陆军已经想好了如何去羞辱这些中国人了,他们要扒光这些俘虏的衣服,然后在全欧洲游行!
我们可以不杀你们,但是我们一定要彻底的羞辱你们!
“杀上去!扒光这些黄皮猪!在香榭丽舍大道游行!”
黑压压的一片,乌云一样的向致远号冲了过去!
而这时候的致远号,已经弹尽粮绝!
战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而远方默默祈祷的普鲁士沿海渔民们,都听到了法国人海啸一样的欢呼声。
“上帝啊!法国人在庆祝,难道是中国盟友失败了?”
“该死的,只有一艘战舰啊!怎么能是那么多法军的对手?我们的海军在哪里?我们的军人都到哪里去了?”
“耻辱啊!耻辱啊!任由盟友独自战斗,自己却躲在安全的地方当老鼠……羞耻啊!这还有当年骑士团的荣耀吗?”
无数善良的渔民跪在海滩上,向上帝祈祷,此刻他们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
一百、五百、一千、三千……整片海滩到处都是普鲁士的沿岸居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跪在沙滩上,向上帝虔诚的祈求!
不远的海边,又一座砖木的小教堂,那是一座非常小非常小的教堂,只有一名神父在这里为渔民们服务。
白发苍苍的老神父,看着这一幕眼眶湿润了,他拉动钟绳,悠扬的钟声在海滩上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