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还是要大一点,再大一点,千万不要有那种小农意识,一个个就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小户一样,兜里揣两块儿豆腐就以为自己是财主了?”
“中国和西方的科技水平已经差了好几百年,哪里是咱们十年二十年就能轻易的追上去的?所以说在前期一定要主动的去和他们合作。乐—文”
“不要考虑一时的占便宜或者吃亏,就算这个技术白送给他们又如何,换来了我们双方的技术交流,换来了他们为我们培养新的技术人员,这个过程就价值千金万金。”
“没有德国的工业实力,你觉得我们能够单独生产出致远号这样的铁甲战舰?仅仅是一个主炮炮管的加工问题,我们就没法解决,这个技术难关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攻克。”
“说到底还是我们综合国力太弱了,说到底还是我们的工业体系没有建立起来,我们现在就好像赌徒一样,把有限的科研资金往一个一个点上去强行砸,去强行突破!”
“每一次投资就是一场豪赌,万幸我们赌赢了,可是我们仅仅是赌赢了,人家欧洲靠的不是赌,靠的是庞大工业体系,庞大的科研人才储备,从而自然而然的流出新的科技。”
“这是完全是两个概,啊!你们懂不懂?人家用不着豪赌,人都有非常完善的工业体系,有成千上万甚至数十万上百万的科研工作者人才的储备。”
“所以他们能够轻而易举的厚积薄发,很多科技都用不着他们的国家元首去操心,而自然而然的就能在民间里喷薄而出。”
“这种实力的对比之下,我们的优势究竟能够保持多久?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我们就算推出了内燃机,我们又能保证这个优势多长时间?这种粗糙原始的机械,其实在欧洲科研工作者的眼里,完全是可以轻而易举复制的!”
“与其平白无故的让他们白白复制走,还不如趁着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主动的融合进去,多少还能赚到一点点的人情,而且在相互技术交流融合的过程中,我们还能够学习他们的丰富经验,我们还能够得到他们的一些科技。”
“这买卖你还算不明白吗?”
“好吧,咱们再说说波斯湾的石油。确实,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华族知道波斯湾有大量的石油,但是你不会真的狂妄到,独吞整个波斯湾的石油产量吧!”
“那可是英国人的势力范围啊!两河流域现在是英国人和奥斯曼帝国的地盘儿,华族现在能和他们争锋吗?”
“先别说我们有没有那样的实力,就说这个距离我们就没有办法解决,我们的海军难道能突破阿拉伯海,直接杀到波斯湾去?这简直是不可能的嘛,陆军更不可能,没有那条铁路,我们的陆军,怎么可能远征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去!”
“那是一块,我们根本就吃不到嘴里的肥肉,我们只不过是提前得到了一些消息而已,所以我们必须把德国拉进来,我们必须要借他们的力量,去从中分一杯羹。”
“我的兄弟啊,你要记住,现在全世界修建铁路技术最高的国家只有两个,一个是普鲁士,一个是美国,不要迷信英国和法国,他们的技术已经落后了。”
“未来我们控制了中原之后,想要修建广阔的铁路网,还是要多学学美国和普鲁士的技术!”
“所以我才需要合作,我才需要中亚大铁路,我们要和德国进行合作一家一半,交汇地就在两河平原!”
“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庞大了,恐怕我此生是见不到喽!但是不管能不能见到,此刻我必须要先打好这个基础,做好这个梦想!我不行,还有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做不到,还有我的孙子,华族总会有一天,会完成这个梦想的!”
“那是一条新的丝路啊!新的丝绸之路!”
司马云无话可说了!他被身边的那些老兄弟们鼓动着,主动去找元首摊牌,只不过是大家都认为这个闷葫芦平时从来不说话,乍一说话一定力度比较大。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就连司马云在元首这里也一样吃了个憋!
肖乐天的道理没人能够反驳,尤其是他的哪一句‘格局啊!格局’的讽刺,更让无数华族官员感到脸红,仔细想一想自己还真的是格局有点低,一脑门子的小农意识。
至此,再也无人敢质疑元首和德国的合作计划了!
随后的半个多月时间内,肖乐天的使节团进入了一个短暂的休假期,因为不想在此刻刺激到法兰西,并准备按照原计划实施战略欺骗的任务,威廉一世并没有接见萧乐天,而且普鲁士官方也没有举办过份盛大的欢迎仪式。
这和英国的热情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这是肖乐天和卑斯麦首相之前预定好的计划,在战争爆发之前一定要进行战略欺骗,在备战条件还不充足之时,不能够激怒法兰西,不能让法国陷入到全民狂热的备战之中!
身在巴黎的法皇,欣喜地从各个渠道听到了无数好消息!
肖乐天在汉堡足足半个月内,根本就没有得到卑斯麦以及国王的接见,甚至连他的好朋友卡尔亲王都没有去见他。
之前那一晚的会面完全是绝密的,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们在第一天就凑到了一起。
拿破仑三世天真认为是自己的威胁奏效了,他欣喜的表示“看一看吧!面对强大的法兰西,普鲁士人终于懂得退缩了!”
更让拿破仑激动的是,这一次肖乐天来到普鲁士,大清国的皇帝同治帝居然没有一路跟随而来,英国方面对外宣称是女王舍不得同治帝过早的离开,希望小皇帝能够在英国多逗留数月。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端倪,法国的情报机构一致认为,这次同治帝没有陪同肖乐天一起前往普鲁士,就是师徒决裂的先兆。
不仅如此,就连在巴黎的普鲁士外交官们,在会见法国官方人员的过程中,也表现得比往常更加的友善、谦卑。
种种迹象,都表现出了普鲁士和平的意愿,在拿破仑三世的眼中,只要自己能够适当的让出一些条件,那么弱小的普鲁士,是绝对不敢向自己挑战的。
就在法国上上下下一片轻松之时,1870年1月里,又有一个新的好消息从英国传来了。
注:第五更了!这回不能说心净没有诚意了吧?
精力已经压榨到极限了,感觉身体被掏空!捯气儿中……让我昏睡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