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模糊了顾之夏的眼睛,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叶凌修。
“你要软禁我?”
“你这副身子经不起折腾了,我是为你好。”
嘴上说着为她好,但顾之夏分明从叶凌修的脸上看到狂妄的狞笑。
顾之夏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心中却惊涛骇浪。
叶凌修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祁笙已经……她闭上眼,不敢深想。
不管昨天他究竟是不是想对自己做些什么,但他如今生死未卜的确是因她而起。
纵使脑中思绪繁多,终究是抵不过身体的疲惫,顾之夏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顾之夏麻木地倚窗坐着,看着窗外一片绿色,这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却无法令顾之夏沉重的内心感到一丝缓和。
陈伯敲门进来,手上端着的餐盘里放着一个精致的汤碗。
“少夫人,您醒了。”他见到顾之夏的神情,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这是医生开的方子,我让人炖了补汤,比药好喝多了,您快尝尝。”
陈伯说着小心翼翼的将餐盘放在顾之夏的床头柜上,随后又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顾之夏,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顾之夏没有看一眼床边的补汤,只是木然地保持的那个姿势坐着。
临近中午的时候陈伯又进来送午饭,见床头柜上的汤还放在那里,顾之夏一口没动。
他不禁语气恳切地劝说道:“少夫人,您别生气了,这一口不吃只会把自己的身子搞垮的。”
陈伯抬眼看了看一脸麻木毫无生气的顾之夏,从前的活泼荡然无存。他搓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怪我不好,多嘴让您去劝少爷,少爷本就在气头上谁去劝都没用,眼看着你们关系刚好起来,可我……唉……”
陈伯深深叹了口气,满脸的自责。
顾之夏缓缓转头看向陈伯,眼睛里已是噙满泪水,她只轻轻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无比生硬的笑容。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怪任何人,怪只怪我不争气没有在他心里挣得一席之地。”她快速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又看回窗外,“这些你端出去吧,我没胃口。”
陈伯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一张老脸皱成一团,见顾之夏显然是在跟叶凌修怄气,也只得轻轻合上门离去。
迈着沉重的脚步,陈伯来到了叶老爷子书房门前,老爷子正在看书。
抬起头,老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一看陈伯面露难色,他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夏夏还是什么都不吃吗?”
“是……少夫人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我真担心这样下去不光身体,她的精神也不堪一击……”
陈伯犹豫着开口,尽量不让自己话中的偏向不会太明显,但老爷子显然还是动了怒。
老爷子合上手里的书,重重地将它拍在桌上。
“混账东西!前些日子夏夏身体那么弱,还坚持照料他,他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