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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丁如意正吹嘘这鲁厅周围的法阵如何如何厉害的时候,李小天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偷偷地分出一缕神识,往高空之中探去。果不其然,那神识到达离地面四五十丈的时候,便被一层强横的禁制挡住了。
李小天心下暗道:果然不出所料,这百炼堂的法阵布置得还真是非常巧妙啊。
这鲁厅周围的法阵正是一层纯木法阵,这座法阵正是出自百炼堂三大绝学之一的化生诀,当然这出处李小天却是不知的。这座纯木法阵他却是认得的,正是这尘间界赫赫有名的夷柔青木阵,此阵威力极大。而眼前的这座夷柔青木阵却又和一般的法阵有所不同,它的阵眼正是那片气势恢宏的宫殿。有这片纯木的宫殿作为阵眼,更加能够加强这夷柔青木阵的威力。要想破去此阵,只有两种方法,其一便是强攻此阵,待得此阵不堪重负的时候,再集中力量猛攻一点,即可破阵。只是此处漫山遍野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这夷柔青木阵的周围充斥着数不清的亲木灵气,随时都可以补充此阵的消耗,所以这一种方法根本就行不通。另一种方法却是在此阵未激发时,派法力高强之辈潜入此地先行用纯金之物将阵眼毁去。阵眼既已被毁去,便无甚威力了。但这墨厅中自然有高手坐镇,若是有人想悄无声息地潜进来毁去阵眼,李小天虽自认为能够做到,即使假若有朝一日要与百炼堂为敌,他也绝不会蠢到去做这种事情。因为刚刚从那鲁厅中扫来的众多神识中便有一个让他感到忌惮,估计修为比之云仙子也更胜一筹。
而且百炼堂数百年传承,岂能没有一点倚仗。若是只有这座夷柔青木阵,只怕连这鲁厅的牌匾都早已让人给拆了。毕竟法阵是死的,人是活的,时间一长,总有办法可以把这座大阵给破掉。而百炼堂之所以能够雄踞工派之首数百年时间,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的。先不说门下那些杰出的弟子门人、长老以及一些隐修门中的前辈,单是这护山大阵便让人心生畏惧之感了。
方才李小天向上探出的一缕神念,正是被这护山大阵的禁制所阻挡。这护山大阵正是另一个赫赫有名的法阵盛阳赤火阵。加上以鲁厅为阵眼的内阵夷柔青木阵,两阵形成了一个子母连环阵!东方木生南方火——以这脚下的大地为依托,加上这漫山遍野的亲木灵气不断补充内阵,内阵又可以不断修复外阵,这整个百炼堂所在的山门真的堪称无法攻破之地。两阵环环相扣,攻打其中之一便是同时应对两阵,就算来犯之人法力通玄,也是只能面对这两阵叹息而去。
当初布下这两阵之人真是位神通广大的高人前辈,只怕他在法阵上的造诣足以称雄此界了。利用这脚下无边的大地作为法阵的依托,漫山遍野近乎无穷的亲木灵气支撑两阵,这是地之才;以纯木结构的鲁厅群殿作为内阵夷柔青木阵的阵眼,众多百炼堂的修士主持这两阵,这是人之才;而太阳东升西落,整个百炼堂依山势而建,整个山门非常开阔,每天都有充足的阳光补充亲木灵气,此为天之才。此处两阵居然能够把天地人三才都整合到了一起,真是法阵之道的绝顶之作了!
布阵之人,真是难得的奇才。
一念及此,李小天朝仍自喋喋不休的丁如意问道:“丁师兄,你可知布下这夷柔青木阵的人是谁?”
丁如意听了李小天的这个问题,面上露出难得的恭敬之色,肃声道:“此阵正是我百炼堂的开山祖师布下的,他同时留下的还有我百炼堂三大绝学中的两个。”
“你可知这位祖师爷的名讳?”李小天接着问道。
丁如意挠了挠脑袋,思索片刻后方道:“我只知这位祖师爷姓张,具体名讳我这种低级弟子却是不得而知的,不过葛师叔应当是知道的。以后李师弟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他老人家。”
就在三人停在那斜坡之前讨论这护山大阵以及那位开山祖师名讳的时候,一道白色的光芒突然从那鲁厅群殿之中飞出,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三人飞来,眨眼间便停至三人跟前。林慕云大吃一惊,待定睛细看时才发现那道白光原来却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白色令牌。
丁如意将那块小小的白色令牌拿在手上,注入一道神识,细细查看了一番,接着便对林慕云二人道:“原本我是想带两位师弟去找葛师叔的,只是现在却来了一位贵客,葛师叔和众位长老都在招待这位贵客。”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白色令牌,又道:“葛师叔命我先将两位师弟安顿下来,等那位贵客走了,两位师弟再去拜见他老人家。”
一直缄默不言的林慕云此时却突然来了兴致,掩饰不住脸上的期待之色,问道:“既然如此,丁师兄不如你先带我们去四处玩玩吧,百炼堂这么大,一定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吧?”
丁如意苦笑一声,回答道:“林师弟,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百炼堂之中自然是有些好去处的,只是两位师弟初来此处,却还是先安顿下来的好,毕竟后面还有很多麻烦的事情等着两位师弟呢。”
听闻此言,林慕云顿时露出不满的神色来。李小天连忙用力拉了他一把,阻止他再开口胡言乱语,自己却抢先对丁如意道:“那就有劳丁师兄费心了。”
丁如意虽然看出林慕云心中的不满,却不以为意道:“谈不上什么费心,分内之事而已。两位师弟且跟我来吧。”
说完便上前带路,林慕云和李小天一看,连忙跟了上去。
这次却是七拐八拐,先是穿过一片紫竹林,在那里林慕云兴致高涨,本想停下来玩上片刻,怎奈何丁如意催得很急,他只能面带不舍之色继续跟了上去。就在走出那片紫竹林的时候,却听见李小天附耳轻声道:“别急,晚上我带你来玩。”
林慕云这才兴高采烈地继续赶路。
接着三人又行了片刻,遇到一条湍急的小溪,丁如意和李小天都从木桥上走了过去,倒是林慕云依然很有兴致地从溪中的几块石头上蹦了过去。
“李师弟,这位林师弟跟你的性格可是天壤之别啊。他这个小孩子心性,只怕以后要吃不少亏啊!”就在过桥的这当口,丁如意突然减慢速度,转过身来压低了声音朝李小天说道。
“丁师兄,他这个人心地是很好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话。以后只怕是要惹不少麻烦,到时候您一定要多帮衬着!”
“哎呀,那是自然,能帮的上我一定尽力。我看李师弟以后必是大有作为之人——苟富贵,毋相忘。”说到这里,丁如意的语气显得极为真挚。
“师兄的情义我记下了!”李小天虽然说的只是一个场面话而已,但是却是发自真心的。
本来他觉得这个丁如意只是个八面玲珑、圆滑钻营之徒,现在看来却也是个真性情之人。他方才所说的话虽然显得非常势利,但却是出自真心的肺腑之言。他也算很有眼光,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并非池中之物。
听了李小天的话,丁如意点点头,便自上前带路,也不再言语。
又走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在转过一个弯口之后,眼前柳暗花明地出现了一片极为平坦开阔的地方。其上有一片片木屋整齐地排列着,木屋之间稀稀拉拉地夹杂着几颗歪脖子树,地上却不见草,反倒是有几只怪模怪样的动物在嬉戏打闹。
走过桥之后,一路上李小天和丁如意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说话。
便见丁如意指着那些木屋道:“你们随便挑一间住下吧,或者一人一间也可以。明天我会派人送一些日常用品过来给两位师弟。两位师弟今天还是好生休息一下吧,我便先告辞了。”
说完他便径自离开了,可刚走了几步,却又回去头来,朝林慕云和李小天笑了笑,不放心地交代道:“别怪我啰嗦,没什么事情的话,两位师弟晚上还是不要出去乱闯得好,这门中这几日着实不太安宁。”
李小天连声应了,那丁如意对这位李师弟自然是极为放心的,见此情景,便又叮嘱了林慕云一阵,便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