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酒鬼花生,一个烧肥肠,四瓶青岛啤酒,谢谢。”弢一边说着,一边将点菜单递给服务员。
“来支烟,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头疼?”弢俨然一副泰斗的范儿。
“现在,想追一个女孩。”吉汕矫情的说着。
“我认识吗?”弢一脸配合的好奇。
“恩。”吉汕不想隐瞒了,要想听实话,自己总得先拿出诚意吧。
“看来是旭露了?”弢猜测不出还有其他人,平时的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怎能逃出全身是眼的张弢的视野。
“恩。你觉得我们适合吗?”吉汕现在只觉得好乱好乱,他好似一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宣传部是不是只有你一个男的?”弢跳跃式的问着。
“什么意思?”吉汕有些不懂,此时的吉汕完全的一根筋。
“我觉得你的思维有些女性了,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弢说着,他要推吉汕一把,管他前面是天堂还是火坑,若是天堂,吉汕还得感谢,若是火坑,也不是自己跳。
“只是中间太多的阻隔是不得不去考虑的,比如我是南方,她在北方。以后我们怎么相处,我是肯定要四川的,她能跟我去四川吗?”吉汕觉得这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难道这不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标志?
“吉汕啊,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婚姻和爱情之间,是什么关系?”弢引导式的问着,要让别人进入自己的思维模式,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模糊别人的思维。
“我觉得爱情是婚姻的基础,婚姻是爱情的目的。”这是吉汕一直的观点,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一直到当时。
“我觉得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弢笑着,是深不可测,还是故作神秘的疑兵之计?
“怎么说?”吉汕有些不明白,张弢虽是自己朝夕的基友,只是现在的吉汕只感觉他能看到的只有张弢的一身装扮。
“我认为为了结婚而恋爱就是耍**。”弢说着,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好似在说,吉汕啊,中招了吧。
“但是我觉得婚姻是一种责任,对爱情的责任。”吉汕一时难以理解张弢这颠覆性质的认知。
“吉汕啊。你听我把话说完,就拿你和旭露说。你最初遇见到有感觉,和有感觉到现在,这两个阶段,你更喜欢哪一个阶段?”弢继续问着。
“第一个吧。”吉汕不太懂,不太确定,只是自己觉得第二个阶段多了不少痛楚,他本能的回着。
“这就是了。因为在第一个阶段,你是一种享受;而在第二阶段,你把这样的享受扔掉了,更多的去考虑责任,而这种对责任的思考其实就是对婚姻的思考。我觉得这个责任现在来考虑为时尚早。”弢解释着,他的解释好像是备足了功课一般,逻辑缜密,一气呵成。
“你接着说。”吉汕觉得不理解,但是又找不到足够的证据去反驳,也许吉汕想着自己总能找到足以反驳的地方。
“我认为真正的爱,是不需要考虑责任的,因为是两情相悦,这样的爱情,双方都会为对方着想。而且这一种体谅对方,是一种心甘情愿,是一种享受。当这种享受逐渐消失,慢慢的被责任取代的时候,其实就是爱在慢慢的流失的过程。这是一种情感的转变,不管你承不承认,我觉得这种情感已经从爱情转变为了亲情。当然,这也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只是转变速度快慢罢了。”弢分析着,好像这是自己多年的积淀一般。
“恩,懂了。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必带着任何的压力去恋爱,或者说哪怕明天就分手了也是无所谓的,这些都是后话。”吉汕似懂非懂的尝试去理解张弢的意思。
“换句话说为了婚姻而恋爱,就是想到结婚而去选人,选的这个人是为了达到结婚的目的,所以我说为了结婚而恋爱是耍**。”弢轻描淡写的说着。
“呵呵,看来我还不算一个合格的**,我只是想到了她,想到的婚姻,想到的以后。”吉汕苦笑着,只是他贪婪的希望自己得到的不只是一个过程。
弢这些话,确实在那个时候给了吉汕莫大的鼓励。吉汕告诉自己有些事该是一鼓作气的时候了。回到宿舍,吉汕跟旭露打了一个电话。
“喂,什么事啊?”旭露平静的问着,也许旭露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
“出去压压马路吧。”吉汕回着,他想出来再说吧,有些事情当面总是显得更加的真诚。
“楼下等我。”旭露说着便挂掉了电话。
“恩。”吉汕回着,电话那头已是忙音。
“怎么样?”弢笑着问着,似乎已经知道答案。
“叫我滚到她楼下去。”吉汕难言心中的喜悦,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吃饭没?”看着旭露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走到自己面前,吉汕招呼性的问着。
“请吃饭这么没诚意,自己看几点了,也不早说。”旭露埋怨着,但是能看出嘴角浅浅的笑,也许在想着多一顿不多,少一顿不少。
“今天看起来不错,挺养眼的。”吉汕坏笑着,他努力的渲染着一种**的环境。
“滚吧,你还没吃饭?”旭露温柔的问着,内涵与修养的完美结合。
“不用吃了,走吧,逛逛。”吉汕笑着说着,只是他规矩得没敢有多余的肢体动作。
“怎么了?饿坏了,这个责任大着,我可负不起。”旭露还是比较体贴的,粗中有细,进退得当,一言一行无不彰显大家闺秀的气质。
“美女相陪,秀色可餐,哪还用得着吃饭啊。”吉汕是否出门以前特意在嘴上摸了蜜?
“去你的,对了去哪里?”吉汕能看出旭露脸上的笑容,今晚有戏?
“陪美女,去哪里都是不重要的,去哪里都是好的。”这是吉汕的心里话,不会说话的时候就说好话,不敢说招人喜欢,但是不至于招人厌烦吧。
“搞错了吧?是谁死皮赖脸的叫本小姐下来的,怎么变成陪我了?”吉汕看着旭露嘴角浅浅的笑意,该矫情时就矫情。
“好吧,看来是还是我有面子,我一发话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跑下来了,如果是别人叫我,我还得认真考虑考虑。”吉汕一边说着,一边走着,你喜欢吃素,我就陪你吃素,你喜欢开门见山,我就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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