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漱口过后,起身欲走,秦珂连忙拉住他的衣袖,美目盈盈望着他,娇声道:"王爷,您今晚留下来吧。”
听得此话,李承澈眉毛一挑,看了她半响,眼里意味不明的嘲弄,说道:"想让本王睡你?”
"......”
这男人太直接,当着众多丫鬟的面,饶是秦珂脸皮够厚,此刻也面红耳赤。但事情已经做到一半,总不能这样前功尽弃。不过,她也不能当着丫鬟的面卑躬屈膝,于是扭头看了一眼贾嬷嬷。贾嬷嬷会意,将丫鬟婢女都带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秦珂用手暗暗掐了大腿一把,憋了点泪意,望着他幽怨的说道:"王爷,妾身嫁过来之前就曾受长辈教导,出嫁从夫,务必要伺候好夫君呢。”
李承澈不为所动,什么出嫁从夫,他才不信那个老匹夫会让他女儿单纯来伺候他,说不定这里头酝酿着什么阴谋。
他看着面前眼角微红的女人,冷声道:"在我秦.王府,大可不必守着你萧家的那套规矩。”
说完,抬脚就要走。
秦珂眼看手中的衣袖被他抽出,一时有些心慌,头脑一热,不管不顾扑上去抱住他腰身。大声喊道:"王爷不要走。”
李承澈没想到她会这般大胆,也惊住了。
女人柔软的身子贴在身后,纤纤细手箍在他腰间,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触.感从后背传遍身体各处,令他一时身子发紧。
他正欲开口说话,这时身后女人的声音又响起:"还请王爷怜惜妾身,妾身嫁过来就是您的人了,今日,您要是这么走了,以后......以后妾身还怎么做人呢。”
说完,她还呜咽了两下。
这番话是贾嬷嬷教她的,她说女子要是不得夫君宠爱,在京城会被人耻笑,出门脸上无光。娘家也会被人瞧不起,不知情的,还以为那家女儿有隐秘之症被夫家嫌弃。
秦珂倒是不在意被人耻笑,也不在意萧家有没有脸。但她在意这个大boss喜不喜欢她啊,要是他不喜欢,自己还怎么完成任务?现在有机会勾搭他,那她就努力勾搭,暗暗鼓励自己,功夫不负有心人,铁杆定要磨成针。
想到此,她抱得更紧了,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后背,时不时呜咽两声,双管齐下。
李承澈被她蹭得要命,有心想甩开她,但对一个女子动粗又非他君子所为。只低声呵斥道:"你快放开手。”
"我不放,王爷不留下来,我就不放。”
她豁出去了,想起以后要面临的悲催命运,她胆子也大了起来,之前只是呜咽两声,现在却是情真意切的小声低泣起来。
李承澈不耐烦女人哭,想到她刚才的话,女子都很在意名声,如果他不与她同房,她确实难以抬头做人,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圣旨赐婚,他不想留下把柄给那个老匹夫弹劾他。
忍了忍,终于说道:"你放手,今夜本王不走就是。”
......
计划成功一半,秦珂泡在花瓣浴桶中,默默给自己比了个胜利的v。
她想,今晚务必要使出浑身解数将他拿下。
她抽出匣子,将贾嬷嬷准备的那套神秘黑纱衣裳穿上,尺寸刚好,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啊。
看来那个不正经的贾嬷嬷早有预谋了。
秦珂暗笑。
她脸上皮肤白皙细嫩,只淡淡扑一层粉,擦上一些胭脂,眼尾用黛笔稍稍勾勒些暗影,在左眼角下点了颗痣,显得妩媚妖娆。再用茉莉花水漱口,保证齿颊留香,红唇上抹一点蜂蜜,油润甘甜。
想了想,她又拿出一瓶香膏,细细的擦在脖颈和胸口上。
今晚准备如此充分,她就不信那男人能顶得住。
除非他不是男人!
秦珂出来的时候,李承澈也早已沐浴完毕,正靠坐在床头就着烛火看书。
秦珂坐在梳妆台前让婢女擦拭头发,一边从镜中偷偷观察男人的动静,一边思索着一会儿该如何行事。
不久之后,头发已干,婢女为他们放下罗帐,悄悄退下。
屋子里,只剩她们俩人。
秦珂款款来到床前,似有犹豫。按规矩,她应该睡在外侧,可如今外侧被李承澈占了,总不好叫他挪地方吧。
她有些为难。
李承澈余光见她站在床边,半响没有动作,抬眼看她,挑了挑眉,问道:"不是要睡么?”
面前的女人只披了件月白玉段寝衣,腰间一根罗纱带松松系着,露出白皙的小腿。乌黑浓郁的长发散在身后,烛火映照下,楚楚动人。
秦珂咬唇,故作娇羞,然而,心中暗生一计。
既然他已经占了外侧,那她只好睡里侧了,可是要进去,得越过他。李承澈腿长手长,即使是靠在床边,也占据了大半个床榻,她轻轻爬上去,一手杵在床沿,欲翻身过去。这时,她似杵不稳,一声惊呼,一下子滑倒在男人身上,小脸撞进怀里。
李承澈触不及防被她扑过来,手中的书也掉在地上,他的寝衣单薄,且并不紧束。此刻,她的脸就贴着他胸膛敞开的肌肤,陌生的触.感,让他愕然。
这个女人,怎么总是不小心!
他捏住她一只手臂将她扯开,然而,看到的场景却令他骤然一紧。
玉段面料最好的效果就是柔滑,经过刚才那一摔,秦珂的寝衣滑落了一半,将里面的风景显露无疑,白茫茫的山巅被挤出了大半,余下的藏在黑纱里,若隐若现,看山不是山。
她此刻,两腮绯红,饱满的红唇一张一翕,神色迷茫,似也不知为何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烛火昏暗,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暧.昧气息浓郁。
李承澈常在军营,从未近过女色,哪里经得起如此阵仗,他呼吸一窒,心跳加速,下腹迅速起了反应。
他即惊诧又狼狈,快速将她推倒在一旁,用被褥盖住,低声呵斥道:"谁叫你穿成这样的?”
秦珂表情‘无辜’,委屈道:"是贾嬷嬷说夫君喜欢这样的,我就......”
她娇娇柔柔,一口一个夫君从那小嘴里吐出,仿佛是真将他看做一生依赖之人。
李承澈暗自平复呼吸。
厉声厉色道:"我不喜欢,以后不许这样穿。”
"哦,夫君不喜欢,那......我脱了吧。”
说完,她爬起来就要脱衣裳,李承澈赶紧把她按住,"你老实点,不许动。”
"可......夫君不喜欢呐。”她将傻白甜发挥到极致。
"......我叫你以后不许这样穿。”
"那今晚没关系么?”
李承澈怕她又要做出什么骇人之举,只得"嗯”了一声回应。
秦珂欢喜起来,突然掀开被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说道:"夫君,你真好。”
她尾音拉得长长的,配上娇柔的声调,李承澈内心一颤。
他挣脱出来,将她推进床榻内侧,紧紧贴着墙壁,说道:"今夜你不许靠近我,就这么睡。”
于是,他迅速下床去了净室。
秦珂默默听了许久,净室里没有动静。她暗自忍笑,他刚才极力忍耐,手足无措的样子简直与他白日里严肃冷清的模样判若两人。
难道今夜就这样了?
当然不!
革命尚未成功,勾.搭仍要继续。
约莫两刻钟后,李承澈回来了。起先,秦珂背向着他似睡着了,不想,却突然转过身来看他。
李承澈防备的问道:"还有何事?”
"夫君~我有些渴,能出去喝杯水吗?”
她本来想着,自己一会儿去喝水时将寝衣故意滑落,毕竟还有更美的景色他还没看到呢,她就不信,到时候他还能坚持得住。
但李承澈怕了她了,叹了口气,"你别动,我帮你倒来。”
于是下床去给她倒了杯茶水。
秦珂半爬起来,接过茶杯,小口小口喝起来,她将茶杯微斜,少许茶水沿着她精致的下巴缓缓向下,流过白皙修长的脖颈,慢慢滑入若隐若现的山巅。
李承澈看得有些痴,喉结微动,攥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女人,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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