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在不知道那种禁术存在的情况下,谁敢说欧阳夏莎的话没有道理?所以,韩锦等人会被欧阳夏莎忽悠,且还被忽悠的深信不疑,那也就不算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了。也就是说,韩锦在听过欧阳夏莎的那番满含‘道理’的解释之后,会做出如此反应,完全都在欧阳夏莎的意料之中。当然了,如若还是不信,瞧瞧欧阳夏莎那毫无波澜,仿佛事情本就该如此这般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那显然是摆在眼前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韩锦,虽然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的上述言论,但那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事实,你心里也应该大概有个数,如此前提之下,你们就更不可以跟我去那里了。韩锦你需要留在家里坐镇,也免得,要是他们的真正目的真的是家族的话,没有人领导会乱了阵脚,至于你们其他人,想想看,你们整个家族最厉害优秀的族人都拿那秘境没办法,你们去了又有什么用呢?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他们先进去的人尚且勉强可以自保的话,你们去了就是在给他们拖后腿。你们说到时候你们抵抗不了,他们是救你们呢?还是不救你们?救你们,他们也只能算是勉强自保,多了你们这个累赘,这个勉强的平衡也就随之打破,换句话说,就是你们连累到他们,连最起码的勉强都无法做到;可要是不管你们,到底是自家兄弟,又如何能无动于衷的装没看见?所以,为了不拖累,不为难他们,你们还是不去的好;更何况,你们要是跟去了,韩锦怎么办?他一个光杆司令,能干些什么?难不成仅靠几个普通的家族弟子,就想要保住家族的话?别开玩笑了好嘛!”大概是觉得自己之前下的药还不够猛吧,想了想,想要趁热打铁彻底断了他们念想,也免得继续拖延下去,多出一些不必要麻烦的欧阳夏莎,便又十分不客气的补充着说了一大堆的理由。
虽然那些个理由并不算好听,比之之前的委婉,简直不知道上升了几个档次,有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难听,难听到他们别说是面子,就连一点里子都无法保留的程度,但在不知道那种禁术存在的情况下,却没有人会觉得欧阳夏莎说错了,没有道理。虽然颜面上有些难看,但却没有人能否定,欧阳夏莎说的的确就是事实,更是现实,他们去了,有很大的可能真的会成为拖累,而他们离开了,家族也有很大的可能,会被敌人趁虚而入。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他们是傻了才会去做呢!虽然不想承认,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虽然心中的那股冲动仍旧存在,他们仍旧想要跟去秘境,但此时此刻,在听过欧阳夏莎的解释之后,他们心中的确已经有所决定,而那个决定,还是他们一开始完全不想去想,也完全不愿接受,甚至还很是排斥的决定,那却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什么也不做,就等在家里,我们会担心的疯掉的。”虽然心中已经有所决定,虽然包括韩锦在内的三家所有剩余的高层,心中都已经有所明悟和决定,但有些问题,却并不会因为他们已经有所决定了,便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就好比对沈秋他们的担心,于是也便有了此番韩锦一脸纠结开口询问的画面。
“你们不仅仅是等在家里,你们是要守好三家的大本营,防止敌人趁虚而入,懂吗?”对于韩锦的措辞,完全不满意的欧阳夏莎,果断的开口纠正道。别看两者都是说的同一件事,可实际上,所表达出来的意思,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个境界。一个是毫无作为,混吃等死的待着,一个却是守护家族的坐镇,一个是无所事事的米虫,一个则是为了家族,耐得住寂寞的付出,这样的对比,可不就是相差甚远的两个境界嘛!
“我懂!可是,也总得派些人去探探秘境的情况吧?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吧?不然,我们不会放心的。刚刚你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我明白,所以,我可以不去,三家的长老精英们也可以大部分不去,但派出一队去查看一下情况,那应该还是可以的吧?!”韩锦承认欧阳夏莎之前说的那些话有道理,还是非常的有道理的那种,可有道理,却不代表他就能真的安下心来,什么都不管了,所以,出于对沈秋等人的在意和关心,于是也便有了此番韩锦的小声作答的画面,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傻子都看的出来,韩锦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不过想想也是,连眼前的这些个长老精英们,都被欧阳夏莎嫌弃的不要不要,一口一个拖累的叫着,更何况是家族普通的族人?不被欧阳夏莎嫌弃的恨不得让其钻进地缝里,那才是怪了。明知道会被嫌弃,还去开这个口,韩锦这是找虐呢?还是找虐呢?亦或是找虐呢?还是拉着族人一起找虐的那种!如此这般,说韩锦底气不足,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当然了,上述韩锦的言论,除了有些底气不足之外,还有可能会带来更严重的结果,虽然韩锦并没有那个意思,但如若被人有心扭曲拿来利用的,就好比欧阳夏莎口中的那些敌人,说他是故意派族人去送死的话,那结果,可就掉的大,玩脱了。所以,这件事,从源头上杜绝,还真是非常有必要的。
“小锦锦,如果秘境中真的可以传递消息的话,小秋秋他们也就不会无故失踪了,所以,我觉得你们即使派了人去也没用,反而会令更多的族人陷在里面,说是得不偿失,那都不算夸张,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稍安勿燥,先什么都不要做,安心的守着家就好了。你也别跟我说,你派人出去只是想要查探一下秘境外围的情况,不会深入秘境什么的,你难道觉得,要是那里真的是老妖婆的谋算,外围周遭会没有人守着防备的话?”说这番话的时候,欧阳夏莎还真是有种觉得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对于韩锦这种自我安慰,掩耳盗铃的想法,当真是有点瞧不上。她实在是不明白,当年那个行事果断,处事干脆利落的韩锦,是如何变成了如今这番优柔寡断的模样的?是因为兄弟情吗?可以前在皇殿护卫队的时候,那种感情岂是作假的?居安思危的环境?这也不对啊,以前的皇殿护卫队,需要时刻提高警惕,预防周遭的危险,可如今,他们也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与老妖婆斗智斗勇,说是松懈下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想也想去,与过往的皇殿护卫队的生活相比,如今与之唯一的不同,便是如今的生活,会显得更加安逸一些,如此而已,而这种安逸,一开始还不会有什么,但时间长了,便会慢慢的消磨当事人的斗志,如此,会让人的性子变得柔和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这般一想之后,欧阳夏莎也便有了,等此事过后,好好的磨砺磨砺他们的打算,只是如今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并急着没有说出口而已。这倒不是欧阳夏莎霸道,或是非要让人顺着自己的意思来,而是在神界这种,不进则退,处处都是危险,也处处都是机遇,并且不是你不惹事,事情就不去找你的地方,斗志被消磨,那可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所以,不想看到自己突然陨落的欧阳夏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而且,也不是没有人去那秘境一探究竟。”欧阳夏莎这人也没有喜欢吊人胃口的奇怪爱好,所以,不等韩锦继续开口询问,欧阳夏莎便接着之前的话,笑着又补充了一句。
“呃!小主子,你不是说,不让我们去的吗?”也许是韩锦此人,本就不长什么心眼,性子很是耿直的关系,所以压根就没有往那里想?也许是想到了什么,却因为欧阳夏莎的身份,自动的便将其排除在外?前者?后者?两者都有?亦或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谁知道呢?反正韩锦有些糊涂,有些迷茫的开口询问了,那却是不争的事实。
“是不让你们去,可是,我没说过我不去啊!”看着一脸懵逼的韩锦,大概是想到了未来如何折腾他们,以及折腾他们会有多么的有趣,欧阳夏莎突然一脸笑容的开口回答道。
此时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关系,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看着欧阳夏莎的笑容,总让韩锦他们有种被人算计,背后阴冷的感觉,可想来想去,他们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那种阴冷的感觉,他们便当是错觉放任不管,不再去想了,直到某年某月某日,尝试过欧阳夏莎那一系列的,堪称魔鬼的训练,以及被欧阳夏莎告知如此训练的原因之后,他们才明白,当年的阴冷感觉是从何而来的,顿时便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如此,他们当时就好好的解释一下,说不定当时还能打消掉欧阳夏莎的这番想法,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欧阳夏莎准备了那么长的时间,又岂是他们几句话便能让其放弃的?不过这是后话,暂且可以不提。
此时此刻,听了欧阳夏莎的话,在场的所有精英长老,包括韩锦在内,那脸色,顿时都变得有些怪异了,不是对欧阳夏莎有什么意见,而是对她的安全的各种担心和操心。
如果欧阳夏莎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他们也许会劝解几句,可却不会有多么多的脸色变换,更是影响不到他们的心情情绪。可欧阳夏莎是谁啊?他们的小主子,他们的顶头上司,让上司,让主子去冒险,他们却安逸的在家等着,这样的结果,他们能接受,那才是怪了。更何况,他们也知道了欧阳夏莎是重生再修,如今的实力还没有到达顶峰,如若前面的那些想法,是在纠结欧阳夏莎的身份的话,那么后面这一段,就是在操心欧阳夏莎的实力和安全了。欧阳夏莎说他们去了不安全,可如今在他们看来,欧阳夏莎去了,也一样不会安全。
“小主子!不是我们瞧不起如今的你,可你这实力去了秘境,那不和一一那不和一一”到底是自家的主子,虽然不是直系主子,但却也差不多了,因为上下有别的关系,导致他们纵然是心中有事,也有所顾忌的不敢贸贸然的将其告知,可这些问题,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啊,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于是最后的最后,还是韩锦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对其坦诚了出来,虽然韩锦说的很是委婉,最后的话也没有说完,但那意思,表示的简直不要太直白,那就是欧阳夏莎去了,那不和送死一样嘛!但是结巴了半天,去送死这几个字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小锦锦,我虽然如今的实力的确不及你们,与你们还有些许的差距,可是,我有保命的手段,能保证在秘境中全身而退,你们敢这样说吗?而且你也知道,我的实力,目前只是暂时的,谁敢说,我进入秘境之后,不会因为多吸收了一部分灵力碎片里的力量,就升到如你们这般的级别,或是比你们更高的级别呢?”对于韩锦的坦诚,虽然有些小瞧了她的意思,虽然那话听着也不怎么好听,但欧阳夏莎却清楚的知道,他们是为了她好,也是真的在担心她,否则,在有‘欧阳夏莎非要坚持去,她是上级,他们又不能拒绝’这么个看似简单,却绝对有效的,完全可以推卸理由的前提下,他们干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开这个没有半点好处,只会得罪人的口呢?而她欧阳夏莎也并不是一个不识好歹之人,所以,对于韩锦,欧阳夏莎非但没有因为他的那番有些小瞧了她的言辞而生气,反而淡笑着反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