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夏莎敢这样说,在场的所有白家人中,除了白城府这个傻瓜之外,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有所谓的大无私的精神了。他们甚至会觉得,他们自己都这般出丑了,其他人岂能毫发无损?要丢人,大家一起丢就是了。这种想法在这些纨绔们的眼中看来是公平,可在欧阳夏莎看来,却是自私,极度的自私,不过好在冥界中人少年期都很长,成年都较晚,还来得及及时纠正,不然欧阳夏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调教这些个冥顽不灵的纨绔子弟了!
纨绔的性子,其实很好揣摩的,第一自私,第二就是自大了。第一点,后面会慢慢的体现出来,而第二点,此时此刻,便暴露无疑了,这不,欧阳夏莎才示范完,白家的这些个纨绔子弟们,顿时便炸开锅了。
“这么简单,害我紧张半天!不过他这样,是不是太小瞧了我们了?”白家的弟子们,看了欧阳夏莎的示范,先是狠狠的舒了口气,毕竟,碍于所谓的阴谋论,一直让自己的神经不得不高度紧绷着,那种感觉可不怎么好。而人一旦放松,当然也就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啰,就好比,受自大骄傲性子的影响,自认为这种级别的训练,不配他们的身份,这种没事找事,完全欠抽的小事。也不知道他们是天真,还是愚蠢,既然试都没试,就觉得欧阳夏莎能办到的事情,他们一定能办到,甚至还觉得自己能比欧阳夏莎做的更好,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自己那般厉害。
“就是,要知道我们可都是白家的精英弟子,还是那个,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八大家族的白家精英弟子,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拿来测试我们,不是侮辱人吗?”说他胖,他就喘,一旦有人提起,之前才刚刚有被按耐下去趋势的自大骄傲情绪,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爆发了,真不知道是该说白家的这些个纨绔们太自信呢?还是该说他们眼皮子太浅了!
“你们要是觉得他的测试侮辱了你们,只要一会儿做的比他好不就行了!再说了,马上就到吃饭的时间了,能有这样简单的训练,让我们早日完成任务,不是很好吗?难道你们不饿吗?这一下午的折磨,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样,反正我是饿死了,所以,我巴不得他能每日都安排如此轻松的训练,尤其是在每顿饭点之前!”当然,白家的弟子之中,也不是各个都属于脑残级别,不知轻重的,还是有些明白道理的,只是受唯一不变的自大骄傲性子的影响,这种所谓的明白道理,就变成了上述这种,瞧不起人,歧视人的调调了。
“也是,哼!那咱们就叫咱们的这位好上司,好好的开开眼界!免得以为赢了一次‘白城宇’他们,就真的把我们当废物来看了!”一群人之中,有愚蠢脑残,头脑简单的冲动型;有清楚道理的,却受性格影响的伪明白型;当然也就有,想要靠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让欧阳夏莎闭嘴的行动型。只是本来该是单纯的行动派,却因为性格的限制,变成了目中无人,好像自己才是天下第一的狂妄型,就连欧阳夏莎之前震撼住他们的那一战,也成了他们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过往了,或者说在他们看来,那一战只是凑巧,也许更为恰当。不过不管是怎么样的类型,都注定了他们最后,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结局。谁叫他们都是些平时依靠灵力依赖惯了,离开灵力,就变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二等残废呢?
……
白家众人的议论之声,一直持续了差不多有半盏茶的时间,才算是彻底的消停了,而作为旁观者,外加白家众人话题之中的当事人欧阳夏莎,以她的能力,当然能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啰!甚至包括许多,类似于悄悄话的声音,都没有例外,可欧阳夏莎却丝毫没有反驳他们,或是呵斥他们的意思,就那样,装作没听见一样,任由他们议论,那姿态,那神色,就好像白家的这些纨绔们口中所议论之人不是她似得。
好吧,欧阳夏莎这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善茬,更不是什么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圣母,其心眼,更是小的可以,而这样的她,面对各种针对,各种诽谤,她居然半句反击的话都没有,态度更像是事不关己一样,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鬼都不会相信的好吗?而紧接着白家众人各种凄惨的表现,则很好的解释了,欧阳夏莎如此沉默,不动口不动手的真正原因,毕竟,什么样的反击,能比自打脸巴,还要来的有效,刺激呢?
“城巳这家伙在干什么啊?这么慢慢吞吞的,是想给我们白家丢脸吗?”
……
“我还,这城敏,究竟在干什么?怎么那么笨啊?刚才他不还说,要让欧阳夏好看的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简直就是个只会说大话的废物!”
……
“你们究竟在干什么?是吃了十香软筋散?还是饿了十来天啊?怎么各个都像是没有力气的软骨头似得?你们能有一个正常点的吗?就不能通过一个吗?”
……
从第一个站出去尝试着这地桩网训练的白家之人开始,一个接一个的轮番上阵,居然没有一个能够成功的,这般结果,看到那些还未上阵,搞不清猫腻的旁观者们,顿时是心焦不已!
没能成功,那也就算了,可他们居然还搞的他们自己,各个都狼狈不堪,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有一部分动作大的,其后背,手臂,更是血肉模糊的,让人看了都不禁一片心惊胆战,可见现场是有多么的凶残,那些刀片是有多么的密集,多么的锋利了,不然怎么会搞的这样血腥?
更可气的是,在如此大的牺牲之下,他们之中最快的,在欧阳夏莎指定的时间内,也没能达到一般的距离,这个结果,说实话,还真有点打击这些眼睛长在头顶的天之骄子们,如若不信,看看他们那垂头丧气的表情就知道了。看来,这个加成处理版的地桩网,可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不然怎么会让这么多人都栽了了呢?
在场的所有白家之人,有的忙着懊恼,有的忙着气愤,而有些聪明人,则因为发现了这地桩网里的猫腻了,所以,相熟的几个,便开始趁着自己还没上场,开始考虑起了应对的方法来了。
虽然他们的这种思想并没有什么问题,发展的趋势和方向,也是顶好的,可谁叫他们就这么不凑巧的碰到了时间如此紧张的特殊时刻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找的到所谓的应对措施呢?不过好在,他们解决的方法虽然没有找到,但是损失最小的应对方法,却还是想到了,就好比人群之中,站在距离白城府不远的白城熙和白城戊。
这白城熙和白城戊,虽不如那个冒牌货‘白城宇’在白家活的耀眼闪光,可真要说起来的话,他们可要比‘白城宇’这个随时随地不在提醒人们他在这里,表明他的存在感,时时刻刻也不忘拉拢关系之人要尊贵的多,要知道,他们可是白城府嫡系大伯和小叔家的孩子,也就是白城府的嫡亲堂兄。
“大堂哥,你有没有发现,这网子有问题?!”白城戊这人也算是上天厚爱,让他拥有了常人所没有的感应之能,只是偶尔有些失灵,所以,不确定的白城戊虽然老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却直到现在才开口。而他所找寻的吐槽对象,则是他的堂兄白城熙,至于原因,谁叫白家的内部,也犹如一个小型的社会呢?而社会之中,不可避免的,便有所谓的竞争存在,所以,能让白城戊唯一放心的,便只有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与他一脉相莲的堂兄白城熙了。至于血亲也会背叛之类的事情,倒不会存在,至少在白家,这个整体家风还不错的世家之中,是不会存在的。
“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网子应该是能够限制灵力的,不然敏他们不会那么的狼狈难堪,毕竟,再怎么样,他们都已经半步跨入半神阶段的强者了,就算是因为服药过多,根基显得有些不稳,可怎么也不会栽倒在这小小的训练之中才是!我之前就觉得,咱们这位上司非同一般,并非什么寻常之人,不然怎么能轻易便秒败‘白城宇’和白城朝的联手呢?我刚刚还奇怪,他如何能容忍我们的肆意挑衅,原来坑在这里等着在!”不得不说,白城熙算是一个非常有担当,且责任感十足的好兄长,爱护小辈们的同时,也从不吝啬对小辈们的指点,压根就没有所谓的保留之说。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不,白城熙此番不但回答白城戊的问题,还将自己的想法和思路,也赤果果的开诚布公的解析了出来,至于对方能从自己这里摄取多少,吸收多少,得到多少,那就不是白城熙需要去考虑的问题了,因为他并不在意这些。
“我跟你的想法大抵相同,只是暂时还没有想到应对的方法而已,大堂哥,你呢?可有想法?”对于白城熙的意思,白城戊也不是傻子,可谓是一点既明,可明白归明白,明白却不代表他就能想出方法了不是?所以,这个时候,做弟弟的,对哥哥的依赖之情,也就彻底的显现出来了。说白了,就是在白城戊的心中,有什么事,不明白的也好,无法解决的也罢,去找堂哥,一定能得到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的,哪怕不是最好的,也定然是你最需要的。
“没有!也不知道少主有没有想法!”对于白城戊的问题,白城熙虽然也很想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毕竟,白城戊那渴望无比的眼神,让白城熙连一丝一毫的拒绝都难以说出口来。可不愿,不忍,也抵不上没有答案不是?所以,为了缓和白城戊的情绪,避免他流露出一些白城熙不愿,也不忍看到的情绪,于是白城熙便使用了转移话题的做法,将白城戊的注意力,完全转接到少主白城府的身上去了。
“看少主的样子,只怕早就知道了,我之前还奇怪,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咱们这位上司,非要别有深意的,专门看了一眼咱们家那位少主,原来原因在这里啊!想来咱们这位上司那一眼的意思,就是让咱们家少主,不要多插手吧!”也不知白城戊发现了白城熙转移话题的举动了没有,反正,至少从表面上看,白城熙的举措是成功的,白城戊果然被白城府的举动给吸引住了,话题转移的非常之自然,一点强加的意思和痕迹都没有。
“你说的没错,毕竟,能搭建这些东西,必须要通过少主的点头才行,也就是说,就算没有刻意的去对少主说,咱们加少主对此,也应该是知情的!”白城熙一边满足于话题转移的成功,一边顺着白城戊的意思,给予了自己的答案。
“看着架势,咱们想从少主身上吸取经验的算盘是打不响了。依我看,少主应该是最后一个上阵的!”虽然白城府与他们是嫡亲堂兄弟的关系,虽然他们平时,因为纨绔毛病的发作,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尊重那位憨厚的少主,可那身份有别的称呼,他们却从未忘记过,这是白家为了提醒族人等级分明的道理所传承家训,也是他们内心深处,没有发现的,对白城府的尊重。好吧,这些并不是重点,至少目前还不是,而此时此刻,让白城戊最最郁闷,也是最最重视的,还是他的如意小算盘打不响了的问题。不过仔细的想想也是,好不容易找到条出路,结果告诉你,这条出路暂时不通,要等你离开之后,这道门才能打开,那个郁闷劲,能让人高兴,那才是真的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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