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男人微闭双眼还沉浸在刚才的舒爽里,胡欣然心里盘算着,“这下应该可以开始谈正事了。”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听见图轰然略显沙哑声音说:
“任何事你可以提,但是你姐夫的事不要提,说了没有用,不是不想帮忙,只是这件事牵涉到省总公司的周副总,我也没办法。”
还没穿好衣服的胡欣然闻言心一凉。
她穿衣服的动作不自觉慢下来,看到老男人慢慢睁开双眼连忙挤出笑:“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图轰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身体慢慢坐直了,把下面的拉链“嗖”一声拉好,表情渐渐恢复正常。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
看到图轰然欲言又止,胡欣然脸上露出焦急,“图书记,我知道我姐夫的事让你为难了,可他毕竟是我姐夫啊,告诉我有什么办法。”
图轰然心中自然明白,胡欣然今天能在办公室里对自己做到从未有过的地步完全是为了她姐夫。
这姑娘,太傻了!
她姐夫刘成全为了一己之私把如礼物一样的送给图轰然,其实已经把她当成工具人利用,可惜小姑娘年纪轻识人不明。
图轰然心里叹了口气,眉眼带着几分温和冲胡欣然:
“你姐夫的事归根究底症结在人事部长程大伟身上,只要他答应不追究,我这边随时可以撤销对你姐夫的处分,随时可以提拔,随时可以重用。”
“真的?”胡欣然喜出望外。
心思单纯的姑娘全然没料到自己正从一个漩涡正被老男人引导着步入下一个漩涡,她以为老男人对她说的交心话。
图轰然点点头,劝她,“要不然你去求求程部长?只要他答应,我这边绝对没问题,恢复原职都不是问题。”
胡欣然脸上露出高兴,“好!我这就去求程部长。”
图轰然像是犹豫了一下,不忘叮嘱一句,“程部长那人不好说话,你要是去找他记得带上录音设备,省得他一时心软答应的事再反悔。”
胡欣然觉的图轰然的提醒很有必要,点头答应。
看着转身离开的姑娘背影,图轰然不由得轻轻摇头,“这么单纯漂亮的姑娘被自己亲手推给了程大伟,真是可惜了!”
仔细想想又觉的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是自己玩过的女人,他程大伟再怎么牛逼玩的还不是自己玩剩下的二手货?”
这样一想,图轰然心情顿觉愉悦不少。
只是他现在还不确定,“第二次再把胡欣然推出来对程大伟用美人计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上钩?”
程大伟当然不会上钩。
当胡欣然找到他替刘成全求情的时候,他的态度相当冷淡。
胡欣然是图轰然的女人,傻子都知道,却两次三番跑到自己办公室来一脸风扫套交情,这种拙劣的伎俩他怎么可能中招?
胡欣然使劲浑身解数想要跟他套近乎,求他高抬贵手放过刘成全都被程大伟严词拒绝,表示:
“刘成全的处分那是咎由自取,乱举报乱作为是要付出代价的!”。
气的胡欣然恼羞成怒,指着程大伟的鼻子叫嚣:
“程大伟!一个小小的人事部长,你别以为自己在经济发展园区能够一手遮天!你这样不近人情早晚遭报应的!”
程大伟哭笑不得。
明明是图轰然在领导班子会议上提出对刘成全免职,怎么就成了自己一手遮天?这园区里到底谁才是一手遮天的那位?
真是颠倒黑白!
“我很想看到报应的到来,你可以走了!”
“程大伟,你不得好死!”
胡欣然气愤的从程大伟的办公室出来,给图轰然电话,告状说:
“图书计,那个程大伟就不是个好东西,一个小小的人事部长就如此的官僚主人,你作为一把手书计为何不给他一个难看?
对我的态度如此的恶劣,我想发展园区的很多坏风气都是程大伟这样的垃圾给带来的,必须严肃处理这样的垃圾!”
图轰然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蛊惑说:
“程大伟不同意,我还真的没有办法,要么你再想其他的办法,只要你控制了程大伟,你姐夫的事情真的是小事!”
“可是,我现在……”
“程大伟那边不松口,我真的没有办法,毕竟牵扯到省公司的……”
再说,朱爱红副主任出事后,经济发展园区领导班子进行了重新分工。
程大伟接手了原先朱爱红手里分管的一堆事,园区第三产业管理办公室隶属他的分管范围。
分工调整公布出来第二天,他就带人来到洪源客栈“考察工作”。
客栈经理胡晓云虽然之前接到了领导要来考察的通知,但看到程大伟领着一群人出现在面前心里还是莫名发虚。
她表面上像一个称职的客栈经理领着一群人在客栈里到处转一圈,在客栈的会议室里向各位领导汇报了近期客栈经营情况,但眼角余光总忍不住往程大伟脸上瞄。
胡晓云发现,程大伟从始至终端着领导的架子,淡淡的表情看向她的眼光跟看普通下属无异,这让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还以为经过了那一晚两人的“赤果相见”,至少她在程部长心里地位是与众不同的,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领导怎么可能被花花粉粉所影响!
例行考察程序结束后一场盛情款待少不了。
这一回,程大伟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滴酒不沾,酒桌上他的级别最高,他不喝也没人敢勉强他。
胡晓云倒是被酒桌上一帮人灌了不少。
一来她是客栈经理要尽地主之谊,多喝两杯才能表达自己的热情;二来,酒桌上只有她一个女人,又长的姿色不凡,男人们实质便宜不敢沾,利用喝酒的机会沾沾口头便宜免不了。
喝到最后,胡晓云真有点醉了,脸颊绯红说话都透着不利索.
还是程大伟及时出声“英雄救美”让大家别因为喝酒耽误工作,众人这才心领神会放下酒杯。
迷迷糊糊中,胡晓云感觉到有人走过来搀扶她上楼进了房间。
紧接着她听到关门声。
有人穿着皮鞋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向她身边走过来,走到床边停住,站在床边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言不发。
胡晓云有点奇怪,“谁呀?一直呆在自己房间不走几个意思?”